如果不是她臨終托孤。商進宏隻怕就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女兒流落在外。按理說商大堡主理應勃然大怒。然後按照他一貫六親不認地絕情。絕不會再多看商青絡一
女兒算什麽。他要多少不行?
确實。商進宏有這個本事說這種狂妄到欠扁地話。誰讓人家商家堡是北川一霸。是個連北川皇室都妄圖拉攏地對象
隻是沒想到。商進宏非但承認商青絡身份。還光明正大地領回商家堡。往一大票子女裏插隊。排行第九。[
商大堡主從不掩蓋他利用人地目地。但對誰都一個樣。很“平等”。所以退求其次地衆夫人倒不覺得怎樣。現在突然多了個“特例”。縱然那位小師妹已經不在人世。商青絡地存在仍然是一根刺。無時無刻都在讓衆夫人妒火中燒。
是以,這種情況下一個無所庇蔭的五歲女孩能過上怎樣的日子,可想而知。
小孩子面對惡勢力最先嘗試的肯定是委曲求全,盡量讨好,覺得忍耐就可以換來平靜的生活,小青絡亦不例外。
不過,這種純真可愛的想法在她年滿十歲那年就徹底破滅了,從二小姐用小刀在她稚嫩地面上留下那枚銅錢大小的傷疤開始。
漸漸地,商青絡的性格變得既自卑又自傲。既害怕别人地關注,又極渴望來自外界的承認,特别是那位高高在上地父親。
商進宏輕描淡寫地一句“做得不錯”,就能讓她激動到雙手顫抖。
恭敬地取出裝有啓明珠的盒子,拆開軟緞,露出透明清澈,如鴿卵大小般地珠子。
“看不出有什麽特别。”
幾個老頭圍過去仔細研究一番後,得出結論。
“市值也不貴,已經派人查過,當初李大富隻花了一千兩黃金便拿到手了。”
一兩黃金等同五十兩紋銀,随便拿個二兩紋銀就足夠一戶四口之家溫飽一個月,北川一年稅收不過折合兩千八百七十餘萬兩紋銀。能對着價值千兩黃金的“玻璃球”說便宜地,也隻有商家堡這種巨富
李大富掌握東陵南方九郡商貨水運三成的利潤,也花了老大功夫和金錢才拿到“啓明珠”,要是聽到老頭說的那句話,估計非得氣暈過去不可。
“那,魔教搶這玩意兒做什麽?”
商青絡大驚,她并沒有把遭魔教偷襲的事禀報,不想自己的行蹤早被查得一清二楚。兩相計較,臉色頓時褪去血色,更加不敢多話。
反倒是商進宏微微側目,開口問道:“青絡,把那天看到的人,包括衣衫模樣,武功招式都說一次。”
商青絡不敢怠慢,隻能拼命回想,生怕漏掉什麽細枝末節。
“……對了,那些人的衣袖,都紋了一圈銀色标記。”
“銀衣教衆!堡主,看來必是魔教無疑。”
位于商進宏右側第一席的一名老者斷言,衆人聞言,一貫傲氣的模樣難得露出緊張和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