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言看到容沂這副模樣,确認了自己的猜想,有些不解:“你不像是會在意這種小事地人。”
容沂剛清醒的時候,何鼎鴻隻說了一句話:你師傅已經回到東陵,以後你的死活就由我來負責。
然後,沒有驚奇,沒有激動,甚至連失望也沒有。隻是習慣性的漠然,對容沂而言,上官冷并不是第一個放棄他的人。
多一個,少一個,其實沒有分别,無所謂得很。[
無所謂在哪裏,無所謂旁邊有什麽人,就連問他想不想回到南诏報仇,除盡那些曾經□□他們母子的人,容沂依舊很無所謂:“隻要他們别再來惹我,我管誰要去死。”
若這天下都不順我的心,那還不如一起玩完。
姬無言印象中,最初容沂對失去的這段記憶也是無所謂的。究竟是什麽,讓他地态度産生了轉變?
“你管得太多。”
容沂懶得理會這個婆媽得有點莫名其妙的右護法,不覺得需要對他做出什麽解釋。實際上,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麽會執着于恢複記憶,明明是個可有可無地東西,但每次夢見那個看不清面容的少女,醒來後,胸口都會覺得很悶,很不舒服。
商家堡,爲了啓明珠,或許值得我走一趟!
東陵帝都
齊中敏接到傳召後立即趕進宮裏面聖。
前不久,大婚順利舉行,普康公主被正式迎進齊府,讓齊中敏一顆高高懸着地心總算安穩不少。
古往今來,驸馬一向是個很雞肋的存在。娶到公主縱然榮華富貴不斷。同時也意味着官途斷絕,因爲九五至尊需要地是平衡,不會容忍一家獨大。不過這次武帝倒沒有食言。普康公主不是“下嫁”,而是被“迎娶”。
大婚後,齊遜之即刻被擢升爲戶部侍郎,從三品官俸。父子同朝,背後又有公主撐腰,齊氏一門所受聖寵确實到達了一個巅峰。
縱使如此齊中敏也絲毫不敢懈怠。反而更顯惶恐。
武帝心思,一是方便更大幅度地收買齊家父子的忠誠。再者,區區一個公主根本沒被他放進眼裏。既然不重要,就不可能造成什麽影響。
西門,實在鐵石心腸得徹底。
“臣齊中敏。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武帝将手裏地信箋放到一旁,取白獅紙□□好,微微擡頭,示意太監總管将所有伺候的宮女太監屏退。
“愛卿平身,深夜召你入宮是有一事相問。”點了點禦書台:“你且先看看這封信。”
齊中敏拂袖起身,上前幾步,恭敬地取信一閱,臉色遽然大變,執信的雙手有些顫抖:“皇上。這,這信是……”
“由南诏太上皇親筆所書。”看到齊中敏猶然有些懷疑。稍加補充:“朕,确信。”[
“皇上。南诏太上皇怎會提出如此荒謬地請求!淩子淵乃是罪臣之後,又身犯謀逆大罪。如何能作爲玉子出使南诏,與女皇成婚?此事。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