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來得及休整,怪婆婆便率先開了口。
“丫頭,老身現在就告訴你第二件必須做的事。三年,我要你三年自由。”
三年自由,還不如說就是賣命三年。不論是燒傷搶掠,還是草菅人命,通通都得去做。怪婆婆的眼底一閃一閃全是陰毒的晦光,像蛇一般盯着向雪。與其說是詢問,還不如說是告知更恰當。
她手中握有掣肘小丫頭的把柄,向雪若不想死,就隻能服從,再服從。[
“你放心,三年隻是一個期限,不管成功與否,三年後都會放你離開。若能提早完成老身的心願,當然沒理由再扣着你。”
先打了一個大棒,再丢兩顆甜果喂喂。怪婆婆也不想把人逼得太緊,連忙追加兩句安撫。
結果當向雪默不作聲半響,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身離開時,怪婆婆才會呆愣當場,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
栓在手裏地小猴子,怎麽會飛了?
“……呼……”
又是一波抽筋剜骨地劇痛侵襲,伴随敲打在屋梁上的雨點,疼得那叫一個淋漓盡緻。向雪瑟瑟地打着抖,這是梵天瑤草地副作用,每個月總有一天讓她功力盡失,身體大虛,氣力比普通人還要不如。
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随便在荒郊野地上找到一個廢廟窩着。反正隻要撐過十二個時辰,功力便會自行恢複。
雖然正常人一般不會闖進這樣一個爛地方,但爲防萬一,趁初始疼痛不算劇烈地時候,以香案爲圓心,三丈爲半徑布下一觸即死的毒粉。
又一隻不知道從那裏冒出來地肥大碩鼠,慌裏慌張地朝香案奔跑,越過警戒線,小爪子颠了兩步,醉漢模樣晃悠兩圈,“咚!”,倒下了。尚未死透,四肢朝天一抽一抽的……
“……真是該死!”
忍着痛,瞪着一息尚存的胖老鼠。向雪終于忍不住,狠狠咒罵兩句。
雖然布置的隻是一般死藥,但毒死一頭大象都不成問題。誰知道當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本來驟降暴雨帶來的水汽就已經把毒性逐漸中和不少,然後又接二連三地跑來一堆試圖“避雨”的蛇蟲鼠蟻,前仆後繼地死了一波又一波,毒粉效果幾番折騰以後,幾乎都被消耗殆盡了。
果然。現在連讓一隻肥老鼠“令即死”的效果都沒有。偏偏入夜後是梵天瑤草毒性最強的時候,她必須保存氣力抵抗疼痛保持清醒。無法重新布置同樣大範圍地毒瘴。
一輪痛苦暫時褪去,得到片刻喘息。
向雪撩起右邊衣袖,借助閃電帶來的亮光,看清白淨的皓腕上一條紅線。似有生命般慢慢朝上臂移動。
果然,還是蠱啊。
爲了弄清楚怪婆婆種在自己身上的東西究竟爲何,向雪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用了最冒險的辦法:逃離。
她的武功自從掉下萬魂崖,經曆幾番波折後早已不可與舊日同語。若是現在的向雪,甚至有與何鼎鴻一拼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