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深冬已經過去,暖春即将到來,森林裏的積雪多半已經化開,怪婆婆和向雪看時機已然成熟,遂重進山洞。
“丫頭,去吧。”
怪婆婆拍了拍木把手,激動得微微顫。
她被囚在這山谷十數年,從沒想到有一天,還真地能夠再重見天日……[
向雪點點頭,縱身躍進石門陣中,深吸口氣,一握拳,掌心全是汗。
兩眼平視,動作宛如行雲流水,和石壁上的小人招式似乎相互應和。用盡全力施展出的“珈影掌法”,威力何其大,卻無法撼動石陣半分,可見這石門陣實在頑強。
最後一掌擊出,收勢。
站着微微喘氣,隻得機關啓動。
一刻鍾過去,半個時辰過去,一個時辰過去……
四下依舊空空,既沒有多出什麽,也沒有少了什麽,什麽變化都沒有>
日複一日,一天接着一天過去,隻是不管試驗多少次,哪怕因爲過度使用内力而導緻氣衰疲憊,向雪也不曾放棄過。
可是沒有用,怎麽做都沒有用。
不管打了幾遍“珈影掌法”,也不管是在石門陣内還是陣外,所有努力就像打了水漂,效果全無。
期望多深,失望就有多深,随之而來的更是深深的絕望。
怪婆婆索性陰沉着臉不說話,既因爲失望而暴躁又仍舊保留一份細微的希翼。随着時間的流逝,就連向雪也無法再鎮定自若,開始動搖了。
如果,這些隻是混蛋師祖想出來整人的戲法……
如果,一年來的辛苦努力其實沒有半點用處……
如果,一切都是謊言……
還剩下不到兩天,既沒到最後一秒,就絕對不能放棄。
向雪無意識地揪着小幼虎柔軟的耳朵,惹得窩在懷中睡得正舒坦的小東西不滿地輕嗚兩聲,擡起圓滾滾的腦袋,瞪大一雙瑩黃色的虎瞳。
見小主人完全不理會。剛被弄醒地幼虎有些不高興。“嗖!”地一下竄到地上蹦。見向雪仍舊連個正眼都不甩。真怒了。張開銳利地爪子洩憤地朝旁邊地小竹凳猛撓去。生生把一根凳腳給撓斷了。
三腳四點。竹凳瞬間失去平衡。“咚!”。整個翻轉倒地。
見此情景。向雪突然眼前一亮。思緒變得清明起來。恍然大悟。[
“石門陣。欲破此陣。必破其眼……對了。就是陣眼!”
小嘴一勾。露出幾天來地第一抹笑容。抓起幼虎地後頸抱在懷裏使勁揉搓:“哈。小東西。你可真是個福星!”
幼虎被擺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見小主人又重新“重視”自己。“嗚嗚”地直撒嬌。
“婆婆,婆婆。我們再去試一次吧。”
怪婆婆微微錯愕,表面上不動聲色,嘶啞的嗓音雖然假裝冷漠,猶然藏着一絲顫抖:“試什麽試!明擺着就是個騙局,何必還要被人多折騰幾天!”
話雖然強硬。但是抵不住向雪的軟磨硬泡,兩人一獸又重新來到山洞。
十幾個長短不一,粗細不同的石柱和一年前無所差别。唯坑窪的地面才顯示出”珈影掌法“的威力,号稱守陣第一地石門陣,也經不住幾十次”珈影掌法“的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