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斷不相信當初那位仁厚溫和地太子爺,會爲了得到權勢而出賣自己的國家和人民!
但是,鐵拳一緊,幾年來餒王身邊确實多了很多奸妄小人,自己屢次勸告也漸漸不受重視。行迹也愈發古怪,屢次向他試探關于策反的意願。雖然總被他堅決勸阻,但餒王似乎一直沒有死心。
他因爲當年的知遇之恩,提攜之義,無法在餒王最落魄時棄他而去,但并不等于贊同用國家和百姓去換取權勢的做法!
若忠義不能兩全,他隻能選擇對國家盡忠!可這之前也不能單聽一面之詞,必須當年向餒王問清楚。當初那個身懷憂國之心,憂國之意的少年,究竟有沒有變……[
西門沒有賭錯,當今世上知道西門壑下落的人,絕不出五個,尤其在“謀反”敗落之後,而淩子淵就是其中一名。
本來打算趁這兩天甩開密探後當即進入南诏,起碼在南诏境内東陵密探也會收斂很多,然後再想辦法繞道……
人算不如天算,不過就算重來一次,他也無法坐視不理,任由發瘋的黑馬傷人。若能做到熟視無睹,也就不是淩子淵了。
現在滞留邰鎮,就是“多管閑事”的後果。
隻能希望明天離開之前那群鼻子比狗還靈的密探,還找不到他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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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睡,睜眼等到天蒙蒙亮,用所剩不多的銀兩購置些許清水和食物,淩子淵打算進入南诏後不走官道,反往高山密林鑽。
邊境關卡不同于城門的開放時間,每天隻有未時一刻到三刻開放,來往人員都必須經過嚴格檢查。
把破舊的大檐草帽往下扯了扯,稍微挪動肩上扛着的鋤犁,粗略一看,隻會以爲是個不起眼的農民,隻不過身材比較高大。
出入的人很多,加上檢查比較細緻,所以隊伍排得很長。秋老虎未能完全褪去,很多人已經熱得汗流浃背。本來前進的速度就非常慢,突然冒出幾個人湊到衛兵耳邊說了幾句話後,幹脆徹底不動了。
抱怨聲漸漸響起,一名衛兵高聲喝道:“現在有欽命要犯混入邰鎮,所以需要逐一盤查,請大夥擔待些!”
淩子淵離最前端還有一定距離,聞言手一緊,知道帝都派來的人現在是狗急跳牆,甯可暴露身份,也絕不讓他僥幸離開東陵。
鎮定自若地側了側身,讓後面跟着的一名老婦往上,自己則緩緩相反的方向走。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慌。
“這個,不是。”“這個,也不是!”
幾個密探拿着畫像仔細核對,突然有一人偶然擡頭,正看到淩子淵即将繞過拐角的背影。低頭回憶,猛然大叫:“站住!”
淩子淵見已經行迹已經敗露。抛下沉重地鋤犁就往左邊長街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