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南霜,南雪!啊!”
南霜南雪臉都變得慘白了,可是黑馬一直躍動,如果不先讓馬安靜下,她們根本沒辦法救人!
暴躁的馬匹最難馴服,少女感到雙手已經漸漸脫力,黑馬又是一蹦,差點把她整個人甩出去。痛苦地死死咬緊下唇,再蹦一次,她絕對抓不住了……
“籲!”[
感到一陣下俯,雖然黑馬還在掙紮,但是已經沒有剛才的狂暴,似乎被什麽人穩住,所以動彈不得。
少女無法置信地下意識搖了搖頭,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有人能徒手攔住一匹成年剽馬……
“姑娘,你沒事吧。”
醇厚的嗓音響起,一點點,慢慢地,讓少女驚慌失措的心平靜。
“不用擔心,這馬已經被穩住了,姑娘有沒有受傷?能不能自行下馬?”
一隻黝黑略大的手掌,平伸到少女眼下。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将纖細的白玉小手搭上去,借力被抱了下來。
沒有難聞的汗臭味,很溫暖很安心的感覺。
意識到自己還在那人懷中,少女突地赧紅了臉,連忙退開。低着頭,又不甘心地輕輕擡起細長的睫毛,望進一雙深邃堅定的眼眸中。
皇甫若殇,這位被精心養在南诏皇宮中一十六年的女皇,頭一次聽到心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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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沉,肩上甩着條半黃不新毛巾的店小二半蹲在客棧門前,有些無所事事。
邰鎮圩蘭節集市隻在白天熱火,夜幕降臨後,這裏的老百姓也其他小城鎮一樣,生活平淡無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賴二,你又給我偷懶!”
剛想靠在門墩兒上眯會,老闆陰測測的叫罵聲伴随耳朵上傳來的揪痛,讓店小二疼得直蹦。
“哎喲,俺的娘喂!娘喂!不敢了,掌櫃的,下次再也不敢了!您,您就放過小的一次吧……哎喲!”
“賴二兄,老子請你來是幹活的,不是享福的!”掌櫃怒氣洶洶地咧開嘴,一口黃牙,湊到賴二面前,滿是大蒜味的口氣薰得賴二直抽抽。
那也是沒辦法,生意不好,他這當夥計的,活該被掌櫃拿來出氣!
“掌櫃的,可有客房?”
“吵什麽吵,沒看到正……”槽剛吐了一半,掌櫃忽地回過神,手一松把賴二直接扔到地上,殷勤地轉過身面對來人:“哎!有,有,有,當然有!大爺,看您的富貴相,我給您直接開個上房吧?”[
賴二揉揉**,颠兒颠地爬起來,麻溜得很。
一看來人。對掌櫃地怨怼即刻轉變爲崇拜。掌櫃就是不一樣。看那人雖然身材高大。樣貌硬朗。問題是那臉白得跟什麽似地。他就愣是沒瞧出什麽富貴相。說是痨病鬼還靠些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