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痛楚,顫抖的嘶聲,本來滿是刀疤的老臉本就很有恐怖主義效果,但跟現在比起來,隻怕沖擊力還差得遠。
試想一張滿是皺紋地臉上。有十幾道深深淺淺地刀痕。那些本來已經平複地傷疤突然又紅又腫。壓迫臉部肌膚形成一個個拇指粗細地瘤狀物。也虧得向雪能保持波瀾不驚。眼底甚至沒有半點厭惡和惡心。
吃下解藥後。體内那股仿佛被切開地痛楚才逐漸緩和。難受地“嘶嘶”聲也漸漸低落。不過那些隆起地細小“肉條”一時半夥是無法褪去了。必須經過幾天地調養。
小幼虎伸出柔軟地肉墊。踩在主人幹淨地鞋面上。留下一個個灰撲撲地印記。正玩得不亦樂乎。突然頸子一緊。四爪懸空。被整個拎了起來。遂□□:“吼!吼!。”[
再被放到溫暖地懷中。遂轉爲撒嬌磨蹭:“嗷嗷”
向雪帶着小幼虎在森林邊緣逮了幾隻谷鳥。山雞一般大小地身型。肉質細嫩。入口甚好。此間數月。什麽石鍋鐵桶都做好幾個。她雖然對吃地不挑。可不吃肉地日子實在難熬。何況明明會做。還跟着生啃水果。豈不是自虐?
“婆婆。您臉上地傷愈合時間太長。除非重新換上另一張臉。否則就算有靈丹妙藥也于事無補。”
吃着香濃地肉粥,向雪猶豫三分,還是開了口。她一向不喜歡插手管别人閑事。誰的命,誰自然會顧惜。
那天在山洞發現師祖留下來的信後。無異給被困在谷底的兩人最大希望。一年之期,不長,不短。
天天吃喝拉撒睡,一年自然是太長。
修煉一門武功,一年卻又是太短。
她對武功向來有極高的天賦,不論什麽招式都能夠在最快的時間内融會貫通,對己身擁有的實力,向雪既不自傲,也不貶。
可惜暝涯子是傳世不出的怪人一枚。他費盡心血創造的絕頂功夫又哪裏是這麽容易學會地?
“珈影掌法”。四十八套路一百七十二式,不算很多。向雪曾經學過多達九百式的天竹劍。
可這一百七十二式一招比一招更難,剛開始學第一式。就用掉了整整十天。所幸後來在向雪超乎常人的毅力和堅持下,進度正在慢慢加快。三個多月過去,已經勉強掌握了四十餘招。
被戳中痛處,怪婆婆臉上十幾條肉瘤瞬間扭曲,既可怕又恐怖,原本低啞的聲音尖叫過後,多出點粗噶。陰冷冰涼的語調,像白刃劃破皮膚的感覺:“小丫頭,以爲現在翅膀長得硬了,婆婆就奈何不了你麽!”
拽下木盤裏烤好谷鳥地一條彎腰給食量越來越大的幼獸喂食。眉眼微垂,表情沒有半點變化:“我本來不想多管閑事,但婆婆您若不想出去,有意尋死,就請先将下在我身上的毒告之。随後,您愛這麽折騰,晚輩都不會再來打攪。”
這已經是第六次。
任誰屢次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内,替各種各樣奇怪的毒藥配出解藥都會覺得厭倦和抓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