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雪二話不說取過那枚火鳥内丹,仰頭直接吞了進去。
怪婦先是一楞,随即尖銳地大笑起來:“你這丫頭,确實不錯,婆婆挺滿意,也别總是前輩前輩的叫,就喚一聲婆婆吧。”
這老婦性情古怪多變,卻向來最厭惡嬌柔做作的人,向雪聰明得不在她面前**心眼反而更得她心,此時倒是真的生出幾分欣賞的意思來。
協議算暫時達成,兩人随即各自回到屋中。[
向雪端起最後一碗藥湯準備灌下時,撫摸尚有餘溫的邊側,發現沒有往日散發出來地濃郁惡臭,登時明白那怪婆婆并沒有再下那味不知名的毒藥。
連續喝了近一個月也沒有感到身體不适,江湖上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毒藥”并不多見,其中最麻煩,恐怕就是“蠱”了……
“咳。”
喉嚨有些幹澀,心頭一跳,真希望不是蠱,這東西及其麻煩,不是飼主死亡就得蠱主死亡。此間别無他法,隻能安慰自己想,這蠱不是誰都能養的,更何況那個不見天日十數年的老太婆。
梵天瑤草的藥效果然奇佳,距離服下火鳥内丹不過數個時辰,丹田中已經能感到暖流漸漸往各大經脈流動。
盤腿坐在床上,不理會小幼虎撒嬌發出的嗚嗚聲,隻是專心默念口訣。
那氣流一反前些時候的停滞阻塞,猶如突破無人之境一般。内息勃發源源不絕,連以前許久不能突破的任督二脈瓶頸處也借勢打通了。
某些沒有痊愈地内傷在此間已經被徹底修複,原本就完好地地方更是得到加固。一夜之間全然不知疲憊的内息周轉,讓向雪地功力無形中不曉得提升了多少!
莫怪與數百年前江湖上武林中人皆爲這梵天瑤草所瘋狂,明知是毒,仍舊克制不住去服食,貪圖七年的榮耀,最後換取終身後悔。
好似罂粟一般,讓人食髓知味後,舍之不得,棄之不願。
接連幾日向雪都獨自一人在房中修習,那怪婦人也再沒有出現。反倒是被撇在一旁的小幼虎總委屈得嗷嗷直叫,懊惱得直用圓滾滾的腦袋往床腿頂來頂去,但又不敢真的蹦上去打擾,那模樣簡直和被主人遺棄的寵物一樣可愛到不行。
“奇怪,就算被翻了一倍,這内力也深厚得太過分了。”
輕輕**一股掌風,數天前的那株苦喬登時被攔腰截斷,深黃色的内息還若隐若現。
正在思索功力憑空多出許多的原因,忽然看見在一旁翻滾玩耍的小幼虎,瞬間回憶起跌落山崖那天這小東西似乎喂自己吃了什麽東西。
走過去将小幼虎抱在懷裏,揉了揉那暖呼呼的小肚子,再固定住虎崽扭動的圓腦袋,人眼對虎眼,輕輕問道:“小東西,你那天跟我吃的血紅色珠子到底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