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向雪有些不解,料中她的心思,怪婦又“桀桀”尖笑道:“你倒以爲這麽容易找?老身找了十數年都沒有成功,心想興許是因爲腿腳不變有些地方不曾查看才将此事作爲第一件交易。”
感到額角有些抽痛,就知道這老太婆沒這麽好打發。
“那麽,第二件和第三件事又是什麽?”
“丫頭。你且先辦好這第一件事,等離開這鬼地方老身自然會告訴你其餘兩事爲何,現在還是養好傷再說吧。”[
說罷怪婦便驅動輪椅離開,任憑向雪抱着又蹦上床鋪的雪邏虎陷入思索。
接下來向雪又喝了好幾天既苦又臭的湯藥,以至于一聞到那股味道就有些反胃。
體力恢複不少後,就開始嘗試着四處走動。打探周圍的環境情況。不看還好,一看着實被吓了一跳。
原本隻是以爲這片崖底山谷比較大而已,但想想最多也不過長寬百餘丈,誰知道繞了好幾天都沒碰到邊,何止長寬百丈,隻怕說千丈都不爲過蒼山之大,縱使是世代生活在山腳下的獵戶都不可能完全探索清楚,更何況向雪。三年來她出沒的地方最多是在白猿嶺上下,根本不曾想過迎仙柱萬魂崖下竟别有洞天。保留了這麽一片谷底森林。
不過愈是這樣心裏反而愈加高興,比起被山壁圍攏成地狹窄縫隙,範圍如此大地森林反而更有可能找到出路。
那隻雪邏虎幼獸自從向雪蘇醒以後就成了小跟班。吃睡都要粘在一起,一日三餐用來飽腹地鮮果泉水也是由它捎來。一反當初和魅蟒對抗時的兇悍,趴在跟前乖巧得跟隻小貓差不了多少。
向雪覺得它可愛,也就任由它去了。
至于那怪婦人倒不常出現,每天地湯藥也是定時放在桌上,除了必須的診脈外整個人就好像失蹤一般。
當然也有過例外,那天向雪剛喝過藥,正逗弄小幼虎滿地打滾,怪婦人卻突然前來。什麽話也沒說,隻是扔下一枚銅鏡以後又再度尖笑離去。
一條猙獰地傷疤從右眉直到下巴,縱貫了整個右臉,雖然已經結痂,但是鼓起的新肉,粉嫩的顔色和周圍白淨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猶如一條惡心的肉筋突起,加上其他零碎的小傷口,原本就稱不上絕美的容貌算是徹底毀了。
平靜的放下銅鏡,抱起腳邊一直撓撓的小幼虎。嘲諷地笑了笑。
果然是心理變态了,她擅使毒,醫術也不錯,怎麽會看不出來那怪婦人是存心爲之。其實隻要用藥得當,傷口收攏合宜地話是不可能出現皮肉外翻,以至于最後結成肉筋的情況。雖然不可能完全恢複,但最多隻會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怪婦人自己被毀容,也要讓别人陪着一起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