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五色琉璃,看了又有何用。”
“教主,若湊齊了五色琉璃,您打算怎麽辦?”
要啓動生死輪回陣就必須五色琉璃聚齊,可容沂離開鎮魇寶物必會再次發狂,如今這兩人面臨的難題可以說和當初向雪碰到的一模一樣。
姬無言問得很尖銳,何鼎鴻自己都沒有想好,索性撇開不談:“本座已經強行壓制住沂兒體内的蠱毒,待他身體允許後就傳其功力,配合水火琉璃的功效在幾年内做到自我控制應該不難。”[
江湖武林間還有三年平靜,三年,足夠很多事情來找到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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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向雪再度清醒過來時,已是她掉落山崖的五天之後。
昏迷的時間太長,從而導緻眼睛無法适應突如其來的光亮,酸酸澀澀的,還帶有點抽痛,側過臉避光幾分鍾才有所緩和。
終于,還是活下來了。
如此認知讓緊繃的身體稍微放松,剛想動動手腳,全身上下卻是說不出的酸。不痛,就隻是酸脹而已。
仿佛被抽空一般,軟綿綿地不聽使喚。
擡眸望去,很平常的一間木屋,一床,一桌,一椅,兩把圓凳,幾隻瓷杯。窗戶半開,甚至可見遠處青蔥樹景。涼風習習,猶然能聞到房中淡淡藥香。
再樸素也不過如此的裝飾,反而讓心有種别樣的安甯。
本來就不喜歡太過繁雜的東西,幼時夢中所向往的生活,就是如這樣一般平淡而簡單,可惜夢終究隻是夢。
說到夢,她在重傷昏迷時出于本能仍舊保持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狀态,對發生過什麽有隐約的記憶。
先是抽筋剜骨的疼,接着是好像千萬隻小蟲在肉裏骨頭上使勁撓的麻痛,好幾次實在受不了,難過得幾乎要大叫出聲。
不知道過去多久。是幾刻鍾。幾個時辰。或者幾天。不論是癢還是痛都漸漸消失。取而代之地是一碗接着一碗極苦湯藥。真是非常苦。比較起當初她加入十斤黃連熬制地藥丸有過之而不及。最後被人強行架開下颚灌進湯藥。
苦笑着勉強擡起手撫了撫下巴。幸好沒有脫臼。否則光是想象自己半張着嘴合不攏。口水一個勁往下流地拙樣就是一陣惡寒。
“吼。吼!”
獸類稚嫩地叫聲響起。拳頭大小地雪邏虎見自己在房間裏神氣活現地溜達了半天。居然被徹底無視。頓時有些不甘心。尖銳地爪子從肉乎乎地掌墊探出頭。拼命地在木床邊上撓啊撓。
“小東西。是你啊。來。上來。”
感覺恢複了些體力。費勁地撐起半邊身體。
雪邏虎見終于引起向雪的注意力,很是高興,猛地一下蹦到柔軟的棉被上正好壓到向雪當初被刺蔓穿過好幾個血洞地大腿。[
“唔。”
劇痛讓臉色刷地變得慘白,連忙把惹禍的雪邏虎抱到胸前,有一下沒一下地撫弄着幼獸圓圓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