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老可怕的笑聲滿是殺機和快意,震得群鳥争先恐後地飛離。
“等了這麽多年,老身報仇的機會終于來了!哈哈哈!”
陷入昏睡中的向雪,不知道自己已和一個比閻王還要恐怖的女人做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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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眉彎,架于蒼穹之上。
一場大戰後,迎仙柱又恢複往日的凄冷和幽寒。該來的,不該來的通通走光了,寒池山莊似乎一如既往平靜,唯有面目全非的沉夢陣可以窺曉曾經發生過什麽。
江諸客在穆月秋的攙扶下走到烏木門前,有些微喘,可見傷勢還未痊愈。
伸手叩了叩門邊,淡然得平波不起的聲音傳出:“進來。”
輕阖上門,隻見上官冷獨自站在桌旁不曉得在看些什麽。倒不拘束,自行找了張椅子坐下:“你,就讓他這樣把那孩子給帶走了,放得下心?”
“我知道你十幾年來一直不甘心,但是妃彤喜歡的人從來都隻有他一個。更何況,我們總說爲了妃彤好,但卻沒有一個做得夠他多。”
揉了揉微澀的眉,滿頭銀絲已成白發,教人見之心痛:“他當年是錯過,但爲了彌補也付出太多。不管容沂是不是他的兒子,隻要是妃彤的孩子,他都絕不會下手。他天性嗜殺,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非常了得。”
“天山一戰,若不是他誤以爲月秋乃是妃彤的血脈,否則怎麽可能手下留情任她替你拖延時間?”
“是,我承認這沒錯,但也不能說我對妃彤的愛比他何鼎鴻少!”
上官冷微微搖頭:“十幾年了,你還是看不開。”
“嘭!”
江諸客心中氣憤難耐。揮起拳往桌面就是重重一捶。任憑此人作風如何潇灑不羁。但要對上一個“情”字。也隻有甘拜下風。
“看開。你倒是讓我如何看得看!妃彤若不是因爲他。又怎麽會落到唯有靠九玄冰玉床維持活死人模樣地下場?容沂雖然與他何鼎鴻有不可抹殺地血緣關系。但十幾年來都是你将他養大。看到如今地模樣莫非你都不覺得心痛?若不是他生父乃是何鼎鴻。又何至于小小年紀便被巫族丢入萬蠱甕中煉成蠱王?”
上官冷隻是沉默。任由江諸客發洩心中地不滿。片刻後才慢慢說道:“你若真要怪。是不是得怪妃彤眼中唯一停留地身影。就隻有那一人?”
此話顯然正中要害。江諸客頓時面無血色。随即低低笑起:“呵呵。呵呵呵!上官兄。你說得好。終究是我太過強求了。轉眼十幾年過去。沒想到還是看不開……”
此人不語。彼人不言。滿室寂靜。當年地英雄美人。愛恨情仇明明已如過往雲煙。卻有總會偶然浮上心頭。其實。這一切隻不過是爲了一個名叫姬妃彤地女人。美人當絕世。傾城又傾國。
十餘年前的江湖,姬妃彤地名字是可謂人人如雷貫耳。不論那美得似妖如仙的容貌,或是“百裏書生”不能不叫人對這樣美好的女子心生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