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連體内地魔性都意識到。此時此刻。沒有人再會用雙手抱着他。沒有人再會用額頭貼着他地臉。沒有人再會爲了約束他而日夜守在身邊……
忽然有些高興。她既已不在,這世間就再無人可以成爲他的桎梏,她既已不在。就算殺遍所有人,又有何妨!
胸口有火燒般的灼痛,哼,區區火琉璃,如何能阻擋魔君降世!
李東奎看着眼前異象,不由得倒退三步,而離容沂最近的袁樂萱早就被吓得動彈不得,隻能睜着一雙大眼睛不住的顫抖。[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那容沂怎麽變成這個模樣了?還有他胸前那個東西是什麽?”
袁易之雖然也感到害怕,但還是固執地想去把幺妹帶回安全地帶。
剛才袁樂萱地所作所爲因爲是背着向雪。所以除了當時在十方台上的四人明白事情的真相以外,其餘人等都以爲向雪是被何鼎鴻給打落萬魂崖地。
“回來!”
穆月秋死死揪住袁易之,一手無法置信地半捂着嘴:“那是,那是火琉璃啊!鎮魔至寶火琉璃!而且火琉璃還被生生彈了起來,這人,這人究竟……”
話音未落,突然傳出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從四面八方圍攏。
不計其數的毒物!玲珑金環蛇,千年紫雪蛤。斑紋嗜人蟻……深深蒼山中數不盡的奇怪毒物全都在以極快的速度朝衆人包圍,不,準确的說是以容沂爲中心奔來。
如此景象實在異常,衆人爲避開以極快速度成群爬來的毒物而紛紛躍上高處的石壁,隻剩下十方台上的何鼎鴻,李東奎和動彈不得地袁樂萱尚在原地。
“這些世間至毒之物怎麽全跑出來了?而且那些沖在最前面的毒蛇有點奇怪……好像怕得不行又不得不往前走,難道後面有什麽在驅使它們?”
“不行,我不能放樂萱在那邊,我要去帶她回來!”
袁易之甩開穆月秋的手。作勢要往前躍去。
“呵呵呵。”粗啞的聲音響起。正是古婆,幹癟的嘴明明是在笑。但眼底奇怪地由憤怒,擔憂和幸災樂禍交織而成:“害死小姐,破了少爺的魔魇,天下大亂啊……害人終害己,你們袁家注定絕後了!”
“什麽……”
此時被李東奎劈暈的夜楚恰好醒來,隻見袁樂萱身上纏滿毒蛇毒蛤,利齒深深刺入細嫩的肉中,痛苦得在地上不停打滾,但怎麽樣也甩不開那些要命的毒物,華美地裙裳血迹斑斑,配上漸漸浮腫的臉蛋,着實吓人。
隻見她雙手死死抓着容沂腳腕,毒液攻心引得渾身顫抖:“妖怪,你,你是妖怪!”
容沂緩緩彎下腰,薄唇勾起一抹毫無感情的淺笑,映着那雙幾乎完全變成血紅色的眼瞳顯得妖豔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