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流露出喜怒哀樂是最不被允許的;
要是以前。以前的她究竟是怎樣的呢……
冷血,無情,像行屍走肉一般活着,還是每天睜着眼睛看着天從明到暗,再從暗到明,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
難道一次死亡會讓自己變得軟弱?還是說,快樂才是讓人軟弱地根源……那麽現在的自己已經懂得快樂了麽……[
“向雪?向雪?”
有些擔心地低下頭,皺着眉對上那雙明顯已經走神的雙眼,夜楚疑惑地伸手握住向雪地肩。
“啊?”眨了眨眼。不以爲意地擺手:“沒事,剛才突然想到了一些東西……”
一些本來以爲已經漸漸被遺忘的東西,沒想到早就深入骨髓,無法拔除了。
“嘎!”
凄慘的雕鳴響起,向雪心頭不禁一跳,立即将兩指含入口中吹響召喚巨雕回來的哨音。
當向雪和夜楚感到沉夢陣陣門前時,容沂和李東奎已經到達,稍晚袁氏兄妹、穆月秋和大半寒池山莊的老仆人都已來到。
“好重的血腥味……真令人讨厭。”
“什麽血腥味?”
袁樂萱不解地問道,向雪沒有解釋。反而擔憂地握住容沂的手,從剛才起師兄就一言不發,隐隐約約感覺有什麽不對,卻又說不出來。
此時已經容不得她多想,人還未破陣,陰煞之氣就已然透陣而出。
生生打了個冷顫,很久很久沒有體會到害怕的感覺了……
“不愧是刀魔,氣勢驚人啊。”
李東奎老臉一抖,深知今日必會有一場惡戰。他雖然位尊西邬三大高手。但從未曾和“刀魔”交過手。按照“百裏書生”當年的現世排行定論,十年前地何鼎鴻排名已在他之前。十年後的何鼎鴻隻怕武功還要驚人!
“小王爺,屆時老夫會全力抗敵,隻怕不能處處顧全了。”
夜楚尚未來得及回話,寒風掃過,隻見方才還是一片蔥郁的桃木林僅剩下枯枝殘葉。入陣之人非但出了陣,更是幹脆利落地将整個陣法統統毀于一旦,功力何等高深!
紛紛飄落的桃瓣雨中,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相繼走出,寂靜的空氣中彌漫着揮之不去的沉重壓迫感。
功力稍淺的袁氏兄妹已經不由自主地倒退半步,向雪握着容沂的手心也冒出薄汗。似是有所感覺,容沂雖然沒有往旁邊看,卻緊緊握了握交在一起的手。
“叫江諸客出來,本座可以留你們一個全屍。”[
陰冷地嗓音緩緩響起,仿佛毒蛇劃過喉間,引得衆人寒毛直豎。
平心而論,“刀魔”何鼎鴻非但不醜,還美得驚天爲人!
美得那樣妖孽的五官,突然讓向雪覺得看着有點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裏見過……
“這裏是寒池山莊,沒有什麽江諸客,擅闖别人的地盤可是很沒有禮貌的事。”
容沂淡淡的開口,隻有和他交握的向雪感受到血液中那股莫名的躁動。
側目望去,微微一詫。她突然明白那種奇怪的熟悉感從何而來。是了,那“刀魔”地模樣和師兄竟然有三分相似,撇開氣質單論外貌地話,形似五分!就連跟在何鼎鴻身後的那位白衣貴公子,不也傻眼地看着師兄出了神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