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雪面無表情地彈動天蠶絲,構造出一片嗜殺的天羅地
跟正在洩憤的人講道理,無異于對牛彈琴。
平時和容沂總免不了小打小鬧,話不投機就動手也不是沒有過,但像這樣三天來不說一句話,不正經對上一眼的情況,卻是前所未有。
死妖孽![
本以爲他最能了解她的做法,本以爲他最能體會她的感受,想不到……
恨恨絞斷一根碗口粗的樹枝。仍舊覺得胸口郁悶不已,那股無名火經過一番發洩之後非但沒有減弱地趨勢,反而越燒越旺。抽回天蠶絲,反手抽出一旁插在兵器架中的鐵劍,震臂騰身起舞,雁伏九式現于劍花點點。
遠遠有兩處視線一直粘在身上,她卻無所畏懼。看便看了,先不說有沒有那個本事記住,就算練成但若沒有上官氏獨門内功支撐。這套劍招連十分之一的效果都發揮不出來。
“小王爺。”
“老師。您來了。”
夜楚微微側身,略點下颚表示禮貌。随即又将視線重新放到不遠處那抹靈動地窈窕身姿上。
“恕老夫直言,以您的身份,若與上官小姐走得太近,不管是對她還是對于您,都是百害而無一利。”
李東奎搖了搖頭,難得開口勸解。
很多人以爲這隻不過是個備受寵愛的小王爺,連太後也不太了解自己的小兒子。話說回來,自己若不是教了這小子三年功夫,隻怕也會被他一臉冷漠的模樣給糊弄過去吧。
三年來太後明面上順着小兒子的心思去找人,實際上全都在暗中阻擾。以爲瞞過了,恐怕卻是被看得一清二楚。
不言不語假裝不知道,隻因爲是他的親生娘親,兩難之下無從取舍。但縱使是這樣都沒有放棄過找人的念頭,足可見其心之堅定。
堅定,執着這本是難得的優點,夜楚也是憑借這樣地性情才使得武學修煉突飛猛進。但李東奎再沒有比此刻更加厭惡這徒兒的倔性格了。一人身爲皇親國戚,另一人卻出自武林江湖,加上太後的阻擾與世俗的偏見,這種執着注定沒有結果。
何況從幾日的觀察所見,恐怕還隻有他的乖徒弟在一頭熱……
“師傅,徒弟自有把握,不勞您費心了。”
眼見心中那人已停下手中的劍,靠在古樹旁休息,夜楚朝旁邊點頭示意後便擡腳往前走去,隻留下一個老頭在背後無奈地歎氣。
“呼……”
向雪輕輕喘着氣,雖然胸口依舊悶悶的,但出了一身汗後好歹舒服許多。汗水沿着額頭滑落。正想随便用衣袖擦擦眼前就出現了一枚方巾。
擡眼一看,順手接過蓋在臉上,放松了身體往樹幹倚靠。
“臭小子,原來是你。”[
“不然你以爲是誰?”
眨了眨大眼睛,難得興起頑心說道:“還以爲是那個看我左右不順眼,天天想找茬的袁大小姐呗!人家地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可是死盯着英俊潇灑的小王爺不放。一副粘上去就不想放下來地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