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密探光顧着搜尋幾條主要出路的同時,他們千方百計尋找的對象卻剛好和他們錯身而過。
連續奔波一天一夜,因爲路上沒有可以提供床宿的客棧。向雪和容沂晚上隻得栖身野外和密林中。點起篝火,抓捕野兔麂子等野味來燒烤果腹。
又是夜。向雪站在火邊,一愣一愣地容沂用非常優雅,萬分精準地手法在,“淩遲”野兔……
半響過後,一隻活生生的野兔就被連皮帶肉加骨頭一道給削成了絲……[
“噗!哈哈哈哈哈!”
向雪用力捂緊嘴巴,但突然看到容沂明明萬分懊惱卻死不悔改地模樣,一下沒忍住就破功,狂笑不已:“我,我地天啊!師兄,這兔子要被吃已經很慘了,你幹嘛還要折磨它……折磨,折磨也就算了,還是用的淩遲……哈哈哈!”
容沂狠狠眯了眯眼,忽然笑着擡手往發邊一掃。銀光數道,幸好向雪早有準備往旁邊一滾,性命無憂樣貌卻有些狼狽:“小氣師兄!還不準人笑啦!”
“恩?”
“呃,不笑不笑,師兄你是爲着兔子好,恩,是爲兔子好……噗……”
爲了防止小肚雞腸地某人再實施報複舉動,向雪隻好親力親爲,撿起另外一隻野兔,熟練地剖肚清理内髒。
松枝一串而過,往火上一架,再慢悠悠地轉動着。待到八分熟時,撒上從樹林裏尋來的幾種野生香草,頓時肉香四溢,引得人食指大動。
火光映襯,容沂一半臉清晰無比,另一半卻藏在暗處,無端端生出幾分邪氣。
“師妹,你做得很是熟練嘛。”
“那當然,以前……”
突然停嘴,向雪專心烤着兔肉,卻是再沒有開口。容沂見狀,亦不再追問。兩人默默啃着香噴噴的美味,空氣中隻剩下松枝點燃時發出的“噼啪”聲。
有些東西,既然還不到點明的時候,就暫時當做不知道吧。
月亮慢慢升到正空中,向雪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感到心口一痛,心脈跳得頻率太快。
一擡頭,隻見容沂低垂着頭,手臂卻繃得死緊,似乎在極力忍耐什麽。連忙快步走到旁邊:“師兄,你……”
猛然擡頭,向雪詫異地看到容沂平時黑若美玉的眼眸外圈已然泛出紅光,伸手一探挂在胸口的火琉璃,果然燙得驚人。
“不礙事。”容沂嘶啞着聲音搖了搖頭,向雪卻能感到手下的肌肉正因爲壓抑而顫抖。
索性攬臂圈住容沂,額頭對額頭地貼着,心裏隻希望自己地“奇怪體質”對師兄仍舊有效。
幸好約莫一炷香的時辰過後,容沂總算得以放松身體,眼裏紅光已經退去,胸口的火琉璃也恢複了平常的冰涼。
輕噓口氣,向雪正欲退開,卻被不知何時攬在腰間的長臂一扯定在懷中。容沂伸手往她後頸一摸,不期然觸到一層薄汗:“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