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小……”
“大清早做什麽吵吵嚷嚷,大驚小怪!”
“老爺,小姐,小姐不見了!”管家把手裏捏着地一封信遞過去:“早上小丫鬟們按時去給小姐梳洗,但總不見人應聲,情急才推門看看。誰知道房中空蕩蕩的。被褥茶碗都放得很整齊,就像是昨夜根本沒人睡過。仔細搜索。才在桌上發現這麽一封書函。從字迹來看,似乎是小姐留給老爺您的……”
展信一閱,幾個大字草草:爹,你不許女兒跟去,女兒就自己去![
“什麽!”袁信虎目一瞪,氣得不行,一甩袖就大步往袁樂萱地閨樓走去:“跟老夫過去看看,這丫頭真是反了!”
誰知道還沒走幾步,又是一人匆忙奔來:“師伯!”
袁信識得來人乃是他二師弟的首徒,爲人沉穩幹練,天資性情在年輕一脈中都算出色。不由得停下腳步,眉心一冷:“出什麽事了?”
“方才弟子與衆位師兄弟在武場修煉,卻憑空飛來一隻暗标!射穿奎師弟的右臂後才釘在柱子上,沒入大半!衆人立即四處搜索,卻根本找不到來人的影蹤……弟子一時疏忽,請師伯責罰!”
說罷右膝一曲,跪地請罪。
“憑你們的功力還找不到人,一則來人輕功極好,二則此人内力必定極高,才能在隔着如此遠的距離後,仍留有相當餘力,怪不得你。那镖呢?”
“在這。”遞上一物:“這暗器形狀詭異,弟子在書本上都不曾見過,因爲怕上面塗毒,所以用布包好。”
袁信接過布包,随手掀開邊角一看,是一枚形似雪花的五菱釘!頓時臉色大變,輕功一展縱身往外奔去,留下衆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翠螺山白屏崖
白屏崖,真的就跟名字一樣,幾乎和地面成直角的石壁好像被利斧從中切半,才能這樣陡,這樣平整。
狂風從崖底不停地灌上來,任何貪圖高處風景而随便靠近地人,将面臨着被卷走的危險。但凡袁家莊的弟子初入門時,都會被告誡:莫要上那白屏崖。
所以。這個号稱翠屏山最高的地方,一直都很冷清。
不過,今天有些不同。
巫蓉動也不動地看着沿着山脊飛躍而來之人,美豔的面容百感交集:怨恨中藏有抹不掉的愛戀,痛苦中蘊含不能抑制的喜悅。
曾經相處過地甜蜜時光曆曆在目,甚至讓她暫時忘記了那空蕩蕩的袖管是拜何許人所賜。
這麽多年。他也沒有多大變化。
巫蓉眉心微動,心中暗自思忖:罷了,當初既然愛上他,便等于賠進自己一生。何況千錯萬錯都是那幾個老不死地錯,他也是被逼無奈……此時他若是願意改過,重新回到我身邊,就算違抗那姬無言又怎樣?小小毛頭縱然武功不錯,但是不過才入教十年不足,論資曆我比他要多上許多。教主總不會一點舊情也不念吧。巫族人天生随行慣了,加上她早年突逢大變加入魔教後性情愈加乖僻,全是憑一時心情做事。這回遇到心心念念數十年的舊情人。情緒激動下更想什麽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