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爲何看到二夫人藏在箱中那幾件染血的外衣時,袁莊主非但沒有放心。反而滿臉的失望?袁莊主,隻怕在令夫人毒發的那時起,你就已經知道她中的是什麽毒,這毒又該怎麽解了吧!”
“你……你……!”袁信氣得拍案而起,指着悠閑自得的容沂卻說不出一句完整地話:“你這是在污蔑老夫才是加害拙荊的兇手?”
“袁莊主,你該知道我既有辦法控制病情,自然就知道這毒叫什麽,又出自何人之手。我師妹原本以爲那人下蠱的對象是紀夫人,卻不想别人用地是借刀殺人之計。不但鬧得袁府雞飛狗跳。更讓你袁莊主面目掃地,一世英明盡毀。看來這人不但了解莊主您的脾性習慣甚深,更花了大力氣去調查整個袁府的動向。什麽人,在想什麽,恐怕您都還沒有她清楚。”
“您着急找那小瓷瓶,莫不是因爲上面有那人專用的标記,生怕别人懷疑袁府和那人的關系?可惜袁莊主卻沒有料到,塗夫人殺廚娘時沒有能夠一刀斃命,反而讓她掙紮着揪住了衣帶。再順手扯下塗夫人挂在腰間的藥瓶。裏面的藥沒了。但是标記卻還是在的。好巧不巧,在下在廚娘死攥着的手裏。找到了這小瓶子。”[
微笑着點了點頭,容沂示意氣到臉色青白交加地袁信冷靜冷靜:“在下對魔教四大長老中的挽玉夫人與袁莊主有什麽過往,并不感興趣,隻是我師妹對尊府上的清芯蘭渴慕已久,所以……”
“當然,袁莊主若不想将清心蘭交出,在下也勉強不得,相反隻有您去尋挽玉夫人,紀夫人的病才能被真正治好。”
容沂的發松垮垮地垂在肩上,一派閑散自若的模樣。
袁信一下子跌座在紅木椅上,曾經的意氣風發隻剩下滿臉頹然。
“信哥哥,這味藥叫做明紫草,是我尋遍南诏十萬山脈才湊齊的二十七味秘藥研制而成。若是喂蠱吃下,就可以提升蠱的本事。若是人吃了便會血脈凸起,三個月後爆血而亡。”
“蓉兒,這東西這麽危險,快别擺弄了!給我!”
“不嘛,不嘛,這東西我還要拿來養蠱呢!信哥哥,你别怕,偷偷告訴你,明紫草全天下隻有蓉兒地血能解……”
隻有蓉兒的血能解……
當日的銀鈴清笑猶然在耳,待到今時卻已物是人非。
巫蓉,你恨我,怨我,卻爲何将整個袁府都拖進來……難道,非得我親眼看着自己的發妻死去……
袁信,今日你爲了一個區區袁家背棄于我,終有一天,我倒是要親眼看看,你又能爲這袁家放棄多少!終有一天,我要你眼睜睜的看着身邊的人,一個接着一個死去,卻動彈不得,哈哈哈……
“袁莊主,你可想好了?”
對面傳來的叫喚将袁信從往事中喚醒,對上那雙志在必得的眼,半響啞然,一張依稀可見年輕時英俊的面容上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