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府很大,就連區區客房也分做兩個院子,置與主院兩翼。一爲樊竹居,二則倚蘭苑。這樣既是爲了客人居住方便,再來可以避免“男女授受不親”引起的風言風語。
雖然号稱武林世家,但袁家祖先最早卻是名副其實的儒學之士。嚴謹而古闆地家風可是由來已久,曆史遠比他們自以爲傲的“随心劍”要早多了……
可惜碰上了向雪和容沂這對行事作風驚世駭俗的師兄妹。一個随行自我,根本不屑理會什麽世俗觀念。另外一個更加徹底。在她曾經的二十三年生命中,那樣的環境,那樣的地位,男人見得多了,摸得多了,從來就沒覺得有什麽不應該!
完全無視管家驚恐又鄙夷的眼神,向雪執意要和容沂一起住在樊竹居。[
“師兄,你怎麽樣了?”
東廂房裏,四下無人中。向雪再顧不得什麽矜持。直接蹦到容沂身邊,冰涼冰涼的小手順着衣領就往裏探。一臉急
“我說師妹,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男扮女裝的。”
容沂随意靠在桌邊,任憑某人上下其手。修長地手指支着頭,唇邊惬意的笑滿溢而出,風華盡顯,不因易容後平凡的面容而折損半分。
“啧!師兄你身材挺不錯嘛。”
剛勁有力的肌肉讓某人的手有些流連忘返,順便又戳了兩下。不過吃豆腐歸吃豆腐,正經事她還沒忘。
火琉璃變得溫溫潤潤,暖暖的很舒服。
心中一定,看來是真的沒事了。來翠螺山時的兩人共乘一騎,向雪在前控馬,容沂緊貼其後,胸口的火琉璃正好恪在向雪背上。
飙升不降地溫度讓向雪顧不得如同被灼燒的難受,心裏那道弓弦緊繃到了極緻。
如果控制不住了怎麽辦?
如果師兄發狂了怎麽辦?
如果他又大開殺戒怎麽辦?
她就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明明無數次想趁機溜号了,可就是走不了!
“你既然害怕,爲什麽不趁機跑掉?”容沂淡淡的問。
“什麽?”累了一天,攤在椅子上的向雪有些懵懂。
“在客棧的時候,上翠螺山的時候,你都在害怕吧。怕我,連你一起殺了。”
憤怒,憎惡,還有瘋狂險些讓他再次失去理智,如果她不在的話,或許會,幸好她在。
容沂一直知道向雪對自己的情緒能夠産生奇特的影響,一如初時,與生俱來。
她在來福樓時害怕了,他能感覺到,隻是奇怪她爲什麽不趁機跑回蒼山去,回到蒼山找師傅她定然不會有事。[
如果他完全被魔性控制,她絕對逃不掉。
所以,她爲什麽不逃?
“難道是因爲突然善心大發,決定舍己救人,阻止我殺那些平民百姓?還是說,爲了救那個袁三少?”
後面一條讓他心裏莫名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