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顔家不會虧待挽香,老爹也答應保我娘安全了。我這次去是拜師學藝的,你一直跟着做什麽?”
在跑路之前向雪就安排好了,利用“談判協議”給了竹挽香和夜謹自由。胡樊姬是皇帝的女人,當然不可能随便放跑,不過西門軒的“安全承諾”可比什麽都好用,向雪絕對相信沒人能在那隻老狐狸眼皮子底下耍陰招。
本來以爲一切都很好很完美,誰料到夜謹不知得到的神通,居然抓住蹤迹跟了師徒三人一路。之前倒沒什麽,但出了黍國就是西邬的地界,再讓他跟下去難保不會暴露行蹤。
堂堂東陵國師,居然常年住在西邬,這傳出去,像什麽話嘛!再說也不可能真把夜謹帶上蒼山,就算上官冷不生氣,容沂就難說了。[
可惜一路上向雪試圖好幾次勸退某人,都是成效不大。
“我既然是你的侍衛,當然是你去哪裏我便跟到哪裏。”
“可我去的地方你不能去!”
“你能去我爲什麽不能去?”
“我……”
偷瞄了一眼,上官冷撿起桌面上那雙竹筷重新插回竹筒裏:“沂兒,難得見你手下留情呀。”
“師傅,要我動手其實真的很容易。”夾了牛肉送進口中,容沂完全不爲所動:“或者你已經等不及到五年後,想讓那家夥和我現在就比試比試?”
“呃,算了算了,還是等向雪自己處理吧,畢竟是曾經跟在她身邊的人。”被反将一軍的上官冷噎了下,試圖轉換話題調開大徒弟的注意力。
“那小侍衛也真是倔脾氣,若不是因爲他進入西邬的話會容易惹上麻煩,我倒挺想看看他到底能跟到什麽時候。”
順便探讨探讨小侍衛和自己新收的小徒弟究竟有什麽糾葛……八卦精神與生俱來,國師又如何,一樣不例外。
“師傅。”容沂側了側頭,戴着的幕離微微一動,上官冷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徒弟又露出那種妖孽而諷刺的微笑:“你真的很無聊。”轉正身子,繼續若無其事地吃牛肉片。
上官冷狠狠噎了下,心裏多少有些忿忿不平:爲啥他收的徒弟一個比一個精明?一點樂趣也沒有!
時間又過了半柱香,不算很長,但對于等待的人來說,總有點那麽不是滋味。茶館裏依舊人聲鼎沸,外面下雪初停,透過半開的窗戶可以看到滿世界亮堂堂的。
優雅地站了起來,容沂徑直往依舊“糾纏不清”的兩人走去,在衆人錯愕的眼光中輕而易舉地提起夜謹,甚至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便反掌一拍。看似輕柔,誰能想到會有如此巨大的力量!
背脊撞到門柱發出“嘭”地一聲!撕心裂肺地痛楚漫天□□,一直牢牢挂在胸前的玉佩也因爲受到沖擊而跳出外面。一口腥血湧上喉嚨,全身仿佛被重物碾過一樣根本動彈不得,血液沿着嘴角慢慢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