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俠,夜護衛,夜無敵,您就說吧,您到底想咋地?”一看就知道某人的倔脾氣犯了,向雪隻得先軟下口氣:“是錢不夠還是差點什麽?您開口,小的一定辦到!”
反正就算她辦不到,不還有上官冷嘛。師傅是拿來幹什麽地?敲詐勒索的!
向雪小臉上五官皺成一團,愁得快要抓狂了。
那天拜師之後,除了去禦書房和皇帝老爹談談條件之外,她連自個的娘親都沒告訴,甚至于公主冊封典禮上的都是用替身來糊弄群衆,因爲那個時候她已經包袱款款跟在大小妖孽身後出城了。[
竹挽香受的罪,是向雪心中死死橫着的一根刺,甚至有抄起刀去幫西門佶徹底“淨身”的沖動!
向雪一直以爲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你利用我,我利用你,朋友隻是個和利益相幫劃上等号的名詞而已。郁向芸是個例外,沒想到竹挽香和夜謹又是一個例外。
心被厚厚的堅甲包圍着,爲的是保護裏面最柔軟的一部分。隻不過硬殼和柔軟的比例大于一萬比一而已。
出于護短的天性,對真正認可,關心的人,向雪就會想把他們都拖進自己的保護層裏,不受到一點傷害。
過去的郁向雪擁有絕對的實力,所以可以這麽做。
但是現在西門向雪,軟弱得隻會當隻鬥氣的雛雞,沒有底氣的張揚,終于讓在意的人受到了傷害。
上官冷讓她看清了這一點,所以從這方面而言,向雪是拜師拜得相當地心甘情願。當然心甘情願是一回事,談條件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以爲我跟着你就是爲了錢?!”不可置信地轉過頭,手裏的筷子被捏得死緊。
臉有點熱熱的,紅了。幸好有幕離擋住,向雪有些不知所措地解釋:“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哎呀,你不是老想得到自由麽?當初還因爲我硬留你下來生氣咧!何況,現在有了錢,有了時間,你不就可以去找找父母了嘛……”
最後一句聲音陡然降低,但是夜謹還是聽到了,嘴角難得欣喜地上揚。
他三歲以前的記憶是一片空白。很小的時候就爲了能活下去,天天給童販子幹重活,累到半死也得不到一口幹餅。碰到向雪以前,他就是南街一群小混混中最不起眼地一個,父母是誰,有沒有親人,卻是一點都不記得。隻有胸口那枚一直被小心保護的玉佩,隐約告訴他,失去的那段記憶很重要……
泾西王府當然不可能讓一個身份不明的人進來當侍衛,想必找就把他調查得一清二楚,所以向雪會知道他是孤兒,夜謹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最初對那個小不隆冬的新主人,他是極其排斥的。可是慢慢地,有了不一樣的感受。看到她受欺負會憤怒,看到她難過會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