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軒滿面狐疑。他是完全相信自身的強者,若不是上官冷下的“言”,若不是想抓住最後的線索,所不是想引他出來,這位狂傲的皇帝根本不屑聽信什麽“天意”。
在他眼裏,“天意”也是可以被利用的。
“皇上,微臣不能說。”微一鞠躬,動作尊敬而堅決。
“那麽,容朕想想……”[
抱着小小的手爐,竹挽香面色恍惚地跟在向雪後面,晃悠悠地走着。連前方的小人兒停下腳步,都沒有發覺,差點撞了上去,幸好向雪避得及時,還順手拉了踉跄幾步的挽香一把。
“挽香?到底是怎麽啦?”
“沒,沒事……”單純的蘋果臉藏不住心事,眼底分明閃過幾分驚慌。
竹挽香長得并不算頂漂亮,臉蛋圓潤可愛,天生帶着兩抹紅色,好像蘋果一樣。身體已經長開了,不是骨感的瘦,而是微顯豐腴的美。
想起前幾天發生的事,她隻覺得難堪和害怕。那種羞恥的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跟别人說的!
二少爺,不,現在已經是二皇子了,他居然對自己做出那等輕浮的動作,現在自己嘴裏還能隐約有那股男人特有的胡煙味。要不是女官剛好闖進來,恐怕……
惡心,驚恐,讓竹挽香細嫩的掌心一想起就冒汗。别人說不得,夜謹是男人,她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挽香,你不連我都信不過了麽?”向雪柔柔的聲音裏帶着撒嬌的哀求,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大。
“真的沒事!小姐你想太多了。”強笑欲掩蓋過去。
最受寵愛的三小姐,在泾西王登基之後卻成爲最可憐的棄卒。同是一樣的父親,柳绮韻和傅水顔所生的孩子都被封爲皇子,公主,隻有西門向雪,這個傳說中的“命女”,沒有得到任何封号。
而她的母親,妄想飛上高枝,卻出身低賤的胡樊姬,得到的品級也隻有區區八品。
頃刻之間,所有阿谀奉承不過雲煙一場。從一而終沒有離開過向雪身邊的,也隻剩下竹挽香和夜謹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竹挽香心疼向雪,所以才不想把自己的煩惱說出來,生怕給向雪帶來更多麻煩。
忍一忍,躲一躲就好了,二皇子不會把一個小侍女放在心上的。
可是如果這麽容易,世間無數不平事又從哪裏來說?
向雪皺起眉,她不喜歡強迫别人,更不習慣管閑事。若不是竹挽香在她心中有些不同,她根本半句都不屑去問。
空氣像突然被凝結起來,那種熟悉而冰冷刺骨的殺氣,讓手腳瞬間變得僵硬。
快走,快離開!直覺如此催促着,可惜爲時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