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什麽?”向雪有些懵懂,完全不理解那句話的意思。
“同意娶你過門。”依舊堅定的回答。
于是向雪腦子裏随即也堅定的核爆了:娶她?開什麽國際玩笑!
用力推開一臂距離,用看怪物的眼光打量着齊遜之,試探地問:“娶我?”有些莫名的甜蜜,但更多的是詫異。[
她現在的身體是十三歲将滿,還沒發展都能嫁人的階段吧……她完全忘了在這個年代,十三歲卻是最适合生兒育女的黃金年紀。
向雪遲疑和抗拒的表情看在齊遜之眼裏,無疑被理解成一種拒絕。夜謹的模樣突然閃過,同樣是男人,對同一個人擁有同一種感情,沒人比他更能理解夜謹在接到他警告後,眼裏的光彩和失落是爲了誰。當初完全可以直接告訴向雪,但是他沒有,就是爲了讓夜謹知難而退。
墨色眼眸裏怒氣猶如驚濤駭浪,近乎咬牙切齒地問:“你不願意?是因爲那個護衛?”
向雪有些無奈,突然身後傳出一聲枯枝斷裂的響聲,“咔嚓”。不大,但是足夠了。就算在這樣令她覺得荒謬的情景下,警覺心也依舊沒有降低。
“誰?出來!”
樹影婆娑,西門蕾微微垂着頭走出來,看不見臉上的表情,聲音向滑過弓弦的露水,脆弱中透出破滅:“遜之哥哥,宴會快要開始了,父王讓你馬上回到正廳。”
齊遜之無奈,向雪則趁機抽會一直被握住的手,往旁邊側了一步,剛好擋住腳邊的匕首:“齊公子你快回去吧。”
院子裏依舊涼風習習,夜已深,寒氣更重了。在齊遜之走後西門蕾擡起頭來,美麗的臉龐上透出瘋狂:“賤種,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紗衣劃過的婆娑聲,向雪頓時覺得一陣心緒不甯。
正廳中,人聲鼎沸,觥籌交錯。西門軒舉杯靠在唇邊,遮住唇邊詭異的笑容。這場晚宴象征的是朝廷中一半的勢力決定跟随他,但如此收獲都比不上“他”的出現。
上官冷,在得知皇兄的病況後,你終于也忍耐不住了。那種毒全天下隻有你和毒聖會傑,毒聖早被我送上西天,那麽剩下的人……隻可惜,縱使是你,也不可能再次阻擋我擁有天下的步伐!
齊中敏父子的行禮,打斷了泾西王片刻沉思。眼前俊秀的少年讓他很滿意,難得贊賞地拍了拍齊遜之的肩:“這段時間做得不錯,右相在本王面前可是提過你許多次了。”
餘光往廳門一掃,恰好看見兩個女兒相繼入内,随即微舉雙手,在場賓客見狀無不入席就座,不再喧嘩。
不料王府二小姐徑直走上正席,站在泾西王身前,屈身行了禮。傅水顔柳眉一攏,女兒奇怪的模樣讓她再也顧不得什麽,也起身跟過去,嚴厲地低喝:“蕾兒,快和娘回座。”
西門蕾難得忤逆,隻是哀求着看了父母一眼,随即轉過身,深吸一口氣,聲音不大,卻在鴉雀無聲的大廳中顯得格外清晰:“借父王的晚宴,也有一個喜訊想讓各位知道。”
傅水顔怎會不明白女兒的心事,焦急得剛想打斷,卻被西門軒銳利而玩味的眼光制止。
西門蕾漲紅了臉,面對一張張疑惑而冷漠的面孔,膽怯從瘋狂露出頭來,卻不經意掃到那張令她心醉癡迷的俊顔。
他說了:我娶你。
爲何對象卻不是她!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她絕不會容許!他是她的,絕對不會讓給任何人![
尖利的指甲深深沒入嬌嫩的掌心裏,卻痛不過心中的傷口。帶着報複的□□和最後的乞憐,她望向前桌那張寒冷若冰的容顔,張開口……
“今天同時也是蕾兒和遜之定親的日子。”婉轉柔媚的聲音切斷了西門蕾即将出口的話,所有人的視線頓時集中到傅水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