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出去了。”清亮的眼中不自覺的散發出寒氣,把小二剩下的半句話給堵了回去。
“咚。”修長的手指用力往桌面一敲,似乎在發洩某人的悶氣。
沒再看被吓跑的小二,向雪奇怪地撇了齊遜之一眼,卻也沒多說什麽,反而繼續往窗外看去。
“外面,有什麽好看的麽?”[
好不容易出懊惱和尴尬中擡頭,又因爲對面人兒的漠視而心生不快。眉間藏着幾許無奈,自從認識這丫頭之後,他就沒順心過。自己爲她擔心得很,她倒好,什麽也不懂地就顧着看外面。外頭的景色,有他好看麽……
其實向雪心裏也是波浪一陣接着一陣。她以爲他會随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現在痞子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出來,反而不正常。
若說是坦白也不對,倒更像是一個陷阱,一種試探,用來看她的态度。可爲什麽是她?
難道說,王爺老爹要把皇帝踢下台,有用得着她的地方?一個小女孩,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當沙包都嫌不夠。
啊,真痛苦,不想了!話說重生以後,自己似乎變懶許多,習慣了得過且過的生活……算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掙紮也沒用。
“在看好玩的東西。”努了努小嘴,示意齊遜之往外看。
街道上人依舊很多,幾個乞丐依舊努力地跑到來往人群面前讨飯。行家有行道,普通人這些乞丐還不屑多費口舌,專門挑穿着大富大貴的人。反正這塊地本來就是富人區,喜歡顯擺露财的人太多了。
隻不過那些乞丐看來成果不佳,屢次被人推開,半個子都沒讨到。
“什麽?”有些不解。
“注意那個瘦高個子的手,那。”
齊遜之疑惑看去,猛地眉尖一抖,不着痕迹地用餘光回掃兩手支着下颚的向雪,好利的眼。
瘦高乞丐被一個胖子猛地一推,身體仿佛受不住力道而微微左傾,遮住手的動作。小指一勾,用力拉扯,胖子腰間鼓鼓的錢袋就不翼而飛。
“這人手法不錯,點點功夫就已經第五個了。”嘴角翹起,淺淺的酒窩顯得更深了:“其實呀,老百姓看重的不是誰該當皇帝,而是誰能皇帝。一戶人家,父母兒女,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你能讓這個國家的人活下來,你就是皇帝。就好像這些乞丐一樣,誰能責怪他們偷盜,那些被偷的人?呵。”
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國已不國,他們斂财的方法,隻怕比這些乞丐更不堪!”
甚爲郁家少主時,實在看了太多爲财而抛棄靈魂的醜陋嘴臉。
拐賣幼童,再刮去他們的雙眼或者斬斷手腳,以求因爲更多人的同情,從而能讨到更多錢。或者是把無數個少女關進黑房裏,隻要你出得起價,便随意折磨ling辱。
很多人,根本撐不過一個晚上。再不就是把少量的毒品加到酒裏,達到控制人的目的。不是每個人都擁有超強的毅力,來抵抗毒發時更甚刀剮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