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知道多少,關于我老爹的事,能不能告訴我。”兩人同時一楞,無奈的摸了摸有些毛躁的頭發,向雪懊惱地想,自己怎麽把心裏話給說出來了。
對上齊遜之震驚的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問個幹脆:“老爹是把我帶出來當擋箭牌的吧,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個兩個全都神神秘秘的!别以爲我還是傻子,随便糊弄兩句就算了。”
話說出口,暗暗松了口氣,突然發現原來問出來也不是那麽困難。或者,是因爲對面是這個痞子,隐約明白他對自己的好,才如此的肆無忌憚。
兩人直愣愣地對看着,又不約而同的側過頭,臉上騰起淡淡的紅。[
清俊少年垂下眼眸,裏面流動的是無奈,心疼,還有幾分掙紮。
若你真是個傻子,那事情就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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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陵地處東南,有肥沃的土地,有合适的氣候,幾個重鎮還具有上佳的軍事防禦優勢。比起要忍受酷寒的北川,面對連片沙漠的西邬,還有潮濕多沼的南诏,東陵要想不富裕都難。
幾百年前的戰火紛飛,出了一個天縱英才的西門尉德,在這塊早就分崩離析的大陸裏,獨自建起一隻令所有敵人聞風喪膽的黑甲兵,爲後人生生搶下這片沃土。
若不是在盛年因爲不知名的原因而突然猝死,這位被世人稱爲“殺神”的開國皇帝,完全有能力一統天下,哪裏還有現在其餘三國說話的機會。
西門尉德太神秘,不要說畫像,就連書信墨迹都極少。
一生戎馬,在戰場上的時間遠比待在華麗皇宮中要長。傳言他從來都戴着一副鐵面具,有人說是因爲他面如羅刹,又有人說他俊美無雙。可惜,見過他面貌的人沒有一個活的下來。
這位君主既是百年不出的奇才,也是嗜血殘暴的魔君。一個連妻子兒女都能冷血對待的人,又怎麽能妄想他有仁慈之心。似乎他之所以生下來,就是爲了殺戮,不停的殺戮。
什麽是聞風喪膽,什麽叫遇敵即潰,從爲數不多的史料中已經可見一斑。若他沒有突然死在三十五歲那年,可能不等天下一統,就已經血流成河。
也許是殺戮太重,老天也看不過去,才降下懲罰,把這“妖魔”給收了回去。可能是西門尉德一人,就把所有眷顧耗光了。
也可能,是他罪孽太深,自己一人還不清,報應到後輩身上。從此以後,西門一脈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有擔當的皇帝。反而一代比一代軟弱無能,沉溺于聲色犬馬中。
相對的,其他三國日漸強盛,尤其以北川最爲兇猛,一次又一次來騷擾東陵北方邊境,進而蠶食東陵國土。西邬和南诏同時虎視眈眈,不放松任何可以分一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