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就算是七歲那年自己一挑十三,以至于落得被群毆的時候也沒現在痛!這個仇,她算記着了!
小腿依舊在流血,向雪不由得咂咂嘴巴。那女人,是真的想把她給打殘。小嘴微微一勾,眼底劃過算計的光芒。
分明已經氣到半死,居然都不敢下手殺了她,看來自己的存在真的很重要。所有的謎團,真的要去找那個王爺老爹才能解決了。
“一次打,換來一個答案,也算值得了。”不肯承認是爲了轉移傅水顔加在西側院衆人身上的怒氣才甘願挨打,别扭的小孩執意爲今天的行爲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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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轉轉了很久,但是一直找不到沒人有水的地方。剛才那頓狠打,腳上其實已經麻木了,她必須找個地方來看看傷勢究竟怎麽樣。沒有異物感,應該不會傷到骨頭。要是拖久了,引發炎症一樣吃不完兜着走。在這個沒有抗生素的年代,細菌的殺傷力和刀槍一樣強大。
還有一個向雪不願意承認的原因,她這樣回去肯定要把那些大叔大嬸給吓壞,更可能讓醒來的竹挽香自責。
不過是還了重生來被照顧的人情罷了,而且事情也是因我而起,才不是刻意去幫忙。
她心裏這樣對自己說。
再繞了兩個彎,她隐約記得剛才經過時左側有條岔路,似乎少有人走。果然,沒走幾步,一個古樸的院子門口就出現眼前。
滿目蔥翠粉紫,花葉搖曳生姿,看得出平時被人打理得挺好。地上落葉寥寥幾片,風一吹就四處舞動。隻可惜放眼過去一個人也沒有,甚至連院子周圍都沒人經過。
太陽升到正空中,褲腿松垮垮的垂了下來,“刷”地蹭到傷口。
“嘶。”痛得打了個寒顫,腦袋有些暈眩,向雪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全部注意力都被前方的水井吸引住了。過去一看,幸好,還有水。
把旁邊的空木桶投下去,小孩子的手勁本來就不大,加上失血和勞累讓身體有些軟,費了大力才提了半桶水上來。
“呼,呼呼。累死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向雪無奈地撇了撇嘴,現在的她,太弱了。
手指在傷口邊緣深深淺淺地按着,淤血造成的青紫無法避免,主要是看那五道鞭痕會不會傷到骨頭。
最後終于暗呼口氣。幸好隻是藤鞭,表面光滑,不帶鈎,隻作初學者拿來練習手腕靈活用,不是專門用來罰人的棘鞭。否則一鞭下去,再拔起來足夠連皮帶肉一起扯下來。
面無表情地把傷口進行二次撕裂,迅速用井水完全沖洗,确認裏面沒有泥沙和灰塵,再一把扯掉棉褲下擺,用足了力氣往傷口壓上,纏好,直到再不見血絲滲出才最後打上結。
整個過程中她甚至不曾皺過一次眉,就好像擺弄的是别人的傷口一樣,鎮定非常。從小就見慣了黑道火拼,刀裏來槍裏去,還曾經親手把因爲毒傷而腐爛的肉給挖出來。這樣的鞭傷,也許對于一個十歲女童的身體來說,是個極大的負擔,可對于從小就被訓練出超人毅力和韌性的郁家少主來說,實在太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