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女人細柔的聲音中帶着哭腔和委屈,頭低低垂着:“我真的已經洗幹淨了……”
壯婦眼一眯,右手高高揚起,就狠狠的往女人的背脊敲打,一下一下,連向雪都能聽到藤條劃破空氣的聲音,很沉悶。
“小姐說有就是有!胡樊姬,你今天有這個下場都是自找的,生了一副狐媚模樣還嫌不夠,居然妄想爬到二夫人頭上,死不足惜!”
“啊!啊!饒,饒了我吧!求求你……”[
女人凄厲地喊叫着,手腳還蜷縮成團,就連周圍原本嬉笑着的婦人們都被震住了,膽小些的還忍不住側過頭去。
向雪皺了皺眉,站直了就想離開。她不是聖母,過分泛濫的正義感根本沒用。雖然從以前開始就不喜歡私刑,但并不代表她有權利插手進去。好奇心會害死貓,多管閑事會害死人。
要找的人沒找到,反而碰上一出爛俗戲碼,本來就不好的心情更郁悶了。
“住手!不要打了……”女人突然疼得仰起頭,發絲連着水滴在空氣中劃過一道亮光,美麗的面容直接讓欲轉身的向雪看得清楚。
那模樣怎麽看都非常熟悉,簡直就是放大号了的自己,要說和她沒有關系肯定沒人信,向雪唇邊無奈地挂着苦笑。
整個王府上上下下能和她扯上關系的不多,像到這個地步還在洗衣房出現,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了。
郁向雪直接擡腿往前一踹,破爛的木門發出痛苦的咯吱聲後徹底開了。在所有人的側目中,一個模樣邋遢的小妞妞冷冷地喝道:”住手!“
在郁向雪的認知中,親人的事就不是閑事,雖然和今生的娘還不太熟悉,但畢竟是她媽。她雖然自私薄情,卻還不是畜生,親人在眼前被欺負卻默不作聲偷偷走掉的行爲也做不出來。
話兜回頭,她看那幾個濫用私刑的惡婆娘早就已經很不爽了!
在王府裏面二夫人傅水顔說的話,除了王爺還沒人敢違抗,二夫人要對付的人也沒人敢保,甚至有人用鞋尖撩起地上的污水往胡樊姬身上潑去。誰知道居然有敢管閑事的人,确實讓衆人一楞。
等看清楚來人不過是個髒兮兮的小娃娃之後,領頭的婦人立即瞪大了一雙牛眼,火氣猛地蹿了上來:“哪裏來的小屁孩子,誰家的!這裏是玩的地方嗎?快滾,快滾,少來添亂!”邊說還邊揮着手裏的粗木棒子,威吓道。
向雪抿了抿嘴,一雙晶瑩透亮的黑眸滴溜直轉,幹脆漠視惡婦的恐吓,直接往前走近了幾步,蹲在胡樊姬身旁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衣袖外的半截手臂上滿是青紫,有些地方還滲出血絲。
“你還好麽?會不會很痛?”手下的肌膚因爲被碰觸而繃緊,但是按下去沒有異物感,應該隻是傷到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