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8月16日,法國巴黎。【】
戴高樂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才。
當年法國戰敗之時,戴高樂是法國國防次長。在負責送英國特使上飛機的時刻,戴高樂突然起動跑向了正在滑行的英國飛機。那時飛機也小,戴高樂身高腿長,幾步就追上了(來腿長就是有好處)。英國特使恍然大悟,迅速用手抓住戴高樂的胳膊。飛機騰空而起,而得戴高樂的腿還在空亂蹬呢。在場的其他法國官員驚得目瞪口呆。當天晚上傳來消息,貝當已經向德國入侵者求降。
到了英國後戴高樂就以反抗納粹領袖的名義在英國電台發表了一篇演說:“我是戴高樂,我現在在倫敦。我向目前正在英國領土上和将來可能來到英國領土上的持有武器或沒有武器的法國官兵發出号召,向目前正在英國領土上和将來可能來到英國領土上的一切軍人工廠的工程師和技術工人發出号召,請你們和我取得聯系。論發生什麽情況,法蘭西抵抗的火焰決不應該熄滅,也決不會熄滅。”至此所謂的‘自由法國’在倫敦正式成立了。
你戴高樂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跑去英國另立爐竈,而且還号稱是人民領袖,這你讓法國的那些往日的上級和同事們情何以堪啊!别的不說,你戴高樂跑了,我們可還得跟德國人打交道啊,你說你戴高樂這不是不顧大局光自己痛苦嗎!而且你這一下成反納粹的英雄了,那我們豈不是都成納粹幫兇了嗎!
當時戴高樂還給他的老上級法國的國防部長雷剛将軍去了一封信,希望雷剛能來跟自己一起領導所謂的‘自由法國’。可是雷剛卻不想在英國去享受二等公民的待遇,最少在法國南部自己還是擁有很大的權利,可是比跑英國寄人籬下要強的多。所以雷剛毫疑問的拒絕了戴高樂的要求。而且雷剛因爲戴高樂自己跑路的事情也一肚子火大,二話不說就弄了個軍事法庭給戴高樂來了個缺席審判,整個審判的過程隻有二十分鍾,戴高樂因爲犯下了叛國罪,被當庭宣判死刑。呵呵,法國人可是真夠亂的。
戴高樂也沒想到昔日跟自己關系融洽的老上級會做的這樣絕,當時也有些後悔自己魯莽的行爲。不過木已成舟,再說什麽也晚了,隻能是一條道走到黑了。于是戴高樂就開始遊走與英國與美國的高層,希冀借助英國和美國的力量讓自己的‘自由法國’發展壯大。
不過你一個要錢沒錢要人沒人的光杆司令人家丘吉爾那裏的上眼,而且當時英國正在謀劃擊沉法國的艦隊,好不讓德國人獲得法國的艦隊呢,那裏有空搭理你戴高樂啊!而且當時珍珠港事件還未爆發,美國還處于立國狀态,人家羅斯福總統要做生意也是跟法國的維希政府做,那裏會跟你這個被判處了死刑的一個小小的陸軍次長有什麽瓜葛。所以最初時戴高樂是四處被冷落,嘗盡了别人的白眼。
戴高樂算是明白了,這他m什麽盟國,全t媽都是一群白眼狼。要不是法隊在敦刻爾克拼命頂住了德軍,這英軍全得被德國人捉了去關進戰俘營。你丘吉爾還說什麽要死守英吉利海峽,你陸軍全完了你靠童子軍來守啊!這才幾天啊,你英國人就翻臉不認人了。而且戴高樂對美國人也沒有多少好感,這美國人簡直就是最大的奸商,一方面說些貌似和平正義的言辭,而另一方面一手托兩家,源源不斷的賣武器和各種物資給英國和德國,賺足了昧心錢,這簡直是即當了婊子又想立牌坊,活脫脫就是一個二五仔的嘴臉。
由此戴高樂下了決心自己從頭做起,于是就開始了樹大旗,在英國招兵買馬。由于當時一部分法隊也在敦刻爾克坐着船到了英國,所以戴高樂很快就得到了這些散兵遊勇的支持,再加上當時已經逃到美國的法國大資本家對戴高樂金錢上的資助,戴高樂很快就建立起一支7000人的武裝部隊。
手裏有了實力,這别人當然會高戴高樂一頭,丘吉爾和羅斯福也開始認真的對待起戴高樂的‘自由法國’。不過戴高樂卻早已透了這事态的炎涼,很是沒少給丘吉爾和羅斯福添堵。結果戴高樂和兩巨頭的關系鬧得很僵。
不過戴高樂倒是跟艾森豪威爾關系搞的十分不錯,因爲兩人都是軍人出身,相互之間倒是沒有政治上的那些勾心鬥角。在艾森豪威爾的支持下,戴高樂秘密在巴黎成立了地下抵抗組織,并且發展了數百名成員。
由于德軍在1943年5月從巴黎撤出了所有軍隊,戴高樂的地下組織得到了空前的壯大,人數達到了兩千。并且戴高樂準備在盟軍抵達巴黎之時,首先以解放英雄的姿态第一個進入巴黎。
艾森豪威爾考慮到巴黎畢竟是法國人的象征,盟軍要是對巴黎發起大規模的攻擊把巴黎徹底砸爛了,那法國人對盟軍的仇恨就可想而知了。而且事實上巴黎現在隻有法隊,各種情報顯示德軍并未有軍隊在巴黎布防,所以艾森豪威爾就想給戴高樂一個機會。
于是戴高樂開始了緊張的謀劃起自己的解放巴黎的行動,首先在地下組織的運作下巴黎在7月14日發起了紀念攻占巴士底獄的運動。這次遊行有10萬人參加,雖然法國貝當政府并未認可這次遊行的合法性,但是卻并未對這次遊行作出任何的阻止,而且還有很多軍人和警察一起參加了這次遊行。最令人玩味的是,這一天遊行的工人和公務人員以及軍人和警察都被算成了正常工作,并未被扣發工資。
然後斷斷續續的一個月,巴黎的交通以及公務人員又發動了數次的罷工。從鐵路到郵局,最後電業,公共事業,甚至連送報工也舉行了一場小規模的罷工。這些罷工行動舉行的十分順利,貝當政府和軍方不但沒有阻攔相反還派軍隊進行了保護。
得到了消息的戴高樂十分的興奮,戴高樂認爲自己的地下抵抗組織已經掌握了巴黎的局面,自己會在巴黎市民的鮮花和擁護下輕松的拿下巴黎的。而自己進入巴黎的時候不會有任何軍隊反抗,貝當政府估計現在已經準備像投降德國人一樣投降盟軍了。這時戴高樂不禁是對自己的那些以往的同事生出了一些唏噓之意,這要是當初跟着自己一起去英國,那現在豈不是大家都成解放者了麽!
事實上戴高樂的抵抗組織已經成功的控制了巴黎的一些部門,就等戴高樂帶着部隊進城了。而且地下組織獲得了負責衛戍巴黎的一些軍官的支持,這些軍官都表示支持戴高樂将軍解放巴黎。
最終戴高樂在8月16日率領着自由法國第2裝甲師在抵抗組織的頭目克萊爾的帶領下十分順利的進入到了巴黎,果真克萊爾回報的一樣巴黎外圍陣地上的法隊并未做任何的抵抗,而是讓開道路讓戴高樂帶着人開進了巴黎。不過法隊卻随後又了道路,樣子是隻有戴高樂的自由法隊才能進入巴黎。
跟戴高樂夢想的一樣,街道兩側全都是巴黎市民,大家都是用鮮花和熱情的微笑來迎接着戴高樂,所有人都大叫着戴高樂的名字。戴高樂的眼睛都不禁濕潤了,戴高樂知道自己成功了,自己将會像拿破侖一樣被永遠的載入法國的曆史。
道路的兩旁全部都是人,街道兩旁的戶也是全部都擠滿了人,人群夾雜着各種旗幟,梯子和柱子上甚至都站滿了人,凡事的到的地方都是陽光燦爛,法國國旗下人浪湧動,而那些在樓上的人則是不停的朝下面仍彩帶和花瓣。戴高樂這一路簡直是心花怒放,可是把戴高樂給樂得不輕。
戴高樂這一路是暈暈乎乎的到了法國巴黎的協和廣場,此時協和廣場上已經搭起了一個三米多高的台子,而且上面已經準備好了很多話筒,樣子這是準備請自己在台上發表講話的。戴高樂當時心情非常的好,對自己抵抗組織的手下抵抗組織的頭目克萊爾的細緻的準備工作簡直是滿意到了家。戴高樂暗暗下定決心以後要投桃報李,給這些克萊爾一定弄個肥差幹幹。
戴高樂也不客氣,走下了吉普車,直接準備上台去發表自己的解放巴黎的講演。可是讓戴高樂奇怪的是,這個台子并沒有梯子。不過負責給戴高樂帶路的克萊爾很快就給戴高樂指出,梯子是在台子的内部,必須從台子的内部才能上去。
戴高樂不疑有他,跟着帶路的克萊爾就鑽進了台子下面的一個小門。不過戴高樂鑽進這個台子下面就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因爲裏面幾個面色不善的家夥正笑呵呵的瞅着自己,而且其幾個人還穿着黨衛軍軍官的制服。
戴高樂當時就嗅到一種陰謀的味道,不過戴高樂也是湖了,一見事情不對就自言自語的說道:“這裏黑漆漆的哪有什麽梯子,克萊爾你一定是搞錯了。”戴高樂邊說就邊想從小門出去。
但是你戴高樂進來容易,想要再出去可就難了。凱奇和德尼羅一個一個手刀就砍翻了跟在戴高樂身後的兩個警衛,然後跟兩個門神一樣堵住了戴高樂的退路。
戴高樂此時算是徹底明白了,自己肯定是上當了,什麽罷工,什麽遊行,這些都是别人給自己設的套,活生生的把自己給套了進來。當時戴高樂心裏這個後悔啊,那就不用提了,心道:“我怎麽這麽糊塗啊,怎麽就會上了這個當呢。這貝當等人那是肯束手就擒的家夥,他們都人老成精是一群老狐狸了,這是專門引我上鈎呢!”
此時戴高樂不恨别人,就恨自己怎麽瞎了狗眼會相信那個抵抗組織頭目克萊爾的話呢!當時戴高樂就一臉猙獰的着克萊爾說道:“克萊爾,你爲什麽要背叛我要去當法奸。”
那個抵抗組織的頭目克萊爾一點也沒有懼怕戴高樂的意思,高昂着頭顱說道:“戴高樂你嘴裏給我放幹淨點,我從來也沒有背叛我的祖國,倒是你勾結英國人和美國人做盡了出家的事情。告訴你,自從美軍飛機轟炸巴黎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不是你的手下了。我之所以一直忍辱負重,就是爲了今天要引你這個叛逃上鈎。”
戴高樂當時這臉上就一陣紅一陣白的,簡直變臉比變天還快。事實上戴高樂并不知道,這個克萊爾并不是像自己說的那樣的清白,而是在劉七負責了法國情報事務後這家夥秘密被抓了起來。由于劉七忙于軍事,所以劉七就将處理法國情報地區的工作交給了大師來處理。
大師的可是搞情報的祖宗。那手段可是所不用其極。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大師就将盟軍安插在法國的特工組織摸了個水透。然後大師利用那些盟軍的特工将那些真假參半的情報源源不斷的發往了倫敦。這也是劉七在夜晚諾曼底大修工事沒有被發現的主要原因。
而克萊爾所領導的這個法國人的地下抵抗組織跟英國專業的特工還相差很遠,所以大師基本上沒有用太多力氣,這個地下組織服務的對象就已經變成了大師。當然這些戴高樂是從得知的。
劉七微笑的着一臉猙獰的戴高樂,開口說道:“戴高樂将軍,久聞你的大名一直沒有機會相見,這次機緣巧合下能見到戴高樂将軍,我真是感覺到十分的榮幸。”
戴高樂到眼前的這個黨衛軍軍官十分的眼熟,但是就想不起自己在什麽地方見過。不過戴高樂也知道自己眼下恐怕是兇多吉少了,索性裝起了硬漢,開口便說道:“我奉勸你們還是投降吧,我的坦克就在外面,而且盟軍的軍隊已經到了巴黎,随時都能打進來。你們要是現在投降的話,我會考慮給你們一個活到戰争結束的機會。”
劉七從戴高樂緊張的語氣聽出戴高樂此時十分的緊張,劉七笑了笑說道:“戴高樂将軍,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我來巴黎隻是來買些東西給我的未婚妻,我并沒有做任何違反道德和紀律的事情,難道購物也有罪嗎?”
戴高樂知道劉七是在戲弄自己,一臉的木然的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噢,我忘記自我介紹了。那個什麽,戴高樂将軍,我是德國黨衛軍的漢斯安德裏,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叫我安德裏就可以了。”
“漢斯安德裏……漢斯安德裏……”戴高樂在口念叨了幾句後才猛然想起眼前的這個家夥是誰:“你……你……你就是那個綁架了伊麗莎白公主的黨衛軍軍官……”
劉七就知道戴高樂會蹦出這樣一句,不過眼下劉七經過長時間的磨砺之後這臉皮已經十分厚了,所以也不再對戴高樂的話有什麽意外的表示。劉七點了點頭:“對,來戴高樂将軍也是一個喜歡報紙的人。”
戴高樂見到劉七承認了卻并不怎麽開心,相反還感覺到一種極度的恐懼。雖說戴高樂并未跟劉七打過交道,但是漢斯安德裏這個名字戴高樂還是十分清楚意味着什麽的。别人不清楚,這戴高樂可是知道劉七是蓋世太保的大頭目,而且這次還擔任了德軍西線指揮部的參謀長,而且連丘吉爾和斯大林也在這家夥的手上吃過虧。這樣一個人物眼下跟自己站在一起,戴高樂已經清楚自己的處境十分不妙了。
“你想做什麽。”戴高樂在清楚了自己的處境之後也不禁是端正了态度。戴高樂清楚眼前的這個敢跟公主鬧绯聞的家夥肯定不是自己能對付的了的。而且這家夥作爲西線德軍的參謀長要是沒有準備就出現在巴黎,就算打死戴高樂,戴高樂也不信。
劉七笑了笑後将身旁的路易拽到了自己面前,然後對着戴高樂說道:“戴高樂将軍,請允許我向您介紹一個人,這位是路易波拿巴少将,他是你們偉大的拿破侖皇帝的後裔。”
戴高樂雖然沒有見過路易也從來沒有聽過路易的名字,但是路易他祖宗卻是戴高樂所不能沒聽過的,要是法國人誰敢說自己不知道拿破侖,那一定會被人戳着脊梁咒罵的。所以戴高樂先是一怔,随後就表現出極其端正的态度,給路易敬了一個軍禮後用非常敬畏的口氣說道:“路易将軍,您好,我代表所有自由法國的官兵向您緻以最崇高的問候。”
與其說戴高樂這個禮是給路易敬的,還不如說是給路易他祖宗拿破侖敬的。
路易此時已經是法國陸軍少将了,雖然臉上白淨的跟擦了粉一樣,但是在跟着劉七在庫爾斯克混了一遭後,這身上自然也有了軍人的氣質。而且路易事先已經受過劉七的囑咐,所以此時當然知道該怎麽說。
路易還了禮之後才說道:“戴高樂将軍,我十分感激你在這個危機的關頭能率領你的手下來幫助我守衛巴黎,你放心,法國人民是不會忘記你的功勞的。”
戴高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