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軍事史上最大的一場登陸作戰終于在1944年6月6日在法國諾曼底海灘正式上演了。【】
相對于劍走偏鋒的空降兵來說,諾曼底海灘才是最吸引人眼球的地方。在盟軍的空降兵空降到内陸的同時,盟軍的轟炸機編隊也開始了行動。
黑暗的天空傳來的盟軍重型轟炸機的引擎的轟鳴聲似乎從來也沒有斷過,各種重型轟炸機引擎發出的聲音低沉而又有力,仿佛要把整個天空連同地面一起震碎。這一次盟軍的轟炸機再也不需要顧及什麽了,如同一群餓狼一般沖向通過空偵察和特工情報早已标明的德軍海岸防禦工事進行了數次的飽和式轟炸。從英國的各個機場飛到諾曼底的上空轟炸機隻需要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所以從淩晨兩點開始,諾曼底海灘就成爲了炸的天下。
這一天,盟軍空軍的出動架次達到了一個新高,每個德軍的軍事目标上都會遭到超過100架次的轟炸機進行轟炸,而在目标的附近,上百架重型轟炸機的引擎的聲音卻完全被炸的爆炸聲所掩蓋,黎明前灰暗的大地上不時被爆炸的閃光所照亮。
這次轟炸的目的分工明确,皇家空軍的1056架蘭開斯特重型轟炸機專門負責對付已經探明的德軍的岸炮陣地和十五個海岸雷達以及德軍的幾個通信交換站。而美軍第8第9航空隊一共2230架b24、b17則是專門轟炸德軍的海灘防禦工事。可謂是分工明确,皇家空軍在兩個小時内一共扔下了8000噸的航空炸,而美國空軍則是扔下了12000噸炸。這麽短的時間,如此高的轟炸強度,可以說在戰争史上是絕對的首例。
前一段盟軍爲了隐藏自己會在諾曼底登陸的企圖,刻意沒有對那些已經偵查明确的德軍的目标動手,轟炸隻是針對以登陸地點爲圓心的200公裏的四十個德軍主要機場、交通樞紐、物資轉站等目标進行轟炸,一共出動了4000架次的轟炸機扔下了超過8000噸的炸。而眼下卻也不再搞什麽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把戲了,盟軍的轟炸是徹底撕破了嘴臉。對着那些早已經盯上的德軍的重要目标進行着徹底的轟炸。不給隻是因爲從海岸線一公裏多開始的内陸地區一直是煙霧籠罩,這轟炸的效果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爲了忽悠德國人,讓德國人相信發生在諾曼底的盟軍登陸隻不過是一場佯攻,盟軍還是下足了本錢。
從6月5日深夜時,盟軍派出了攜帶幹擾設施的飛機對德國布置在大西洋海岸線上的雷達站進行了不間斷的電子幹擾。使德軍的以雷達爲主體的預警系統基本上失去了作用。不過盟軍卻特意留下了幾個雷達站,其目的是未了讓德軍能偵測到盟軍的12艘帶有防空氣球的摩托艇模拟的假登陸艦。而這些假的登陸艦就是爲了讓德軍相信盟軍的登陸部隊正在向着加萊地區運到。
爲了讓德國人深信不疑,盟軍還出動了100架飛機進行支援。這些飛機在加萊與英國之間的海峽上不斷的盤旋飛行,每轉一圈就從空仍下一批薄薄的金屬片制成的幹擾包,然後每飛一圈就調整一次飛行軌迹,使雷達上出現類似于一大批艦隊正在一步步靠近海岸的圖像。
盟軍的欺騙手段十分高明,運載空降兵的運輸機和重型轟炸機沒有遇到任何一架德國戰鬥機的攔截。由此盟軍相信,德國空軍的注意力已經被吸引到了加萊地區,諾曼底的空大門已經人守了。
就在盟軍空軍的轟炸機完成第一次空襲,正在返航裝時,盟軍的火力支援艦隊緊跟着就開火了。13艘戰列艦、47艘巡洋艦、134艘驅逐艦,3艘淺水炮艦分成三個波次八個火力支援大隊,向預訂的灘頭目标進行了不間斷的飽和式火力覆蓋。戰列艦在這次打擊絕對是出于獨領風騷的狀态,最小的戰列艦主炮口徑也有356毫米,光是炮的重量就超過了一噸,雖然跟多拉巨炮相比還是屬于娃娃級的選手,但如果要是拿k5多拉和戰列艦硬扛的話,依然架不住人家管子多。更何況人家戰列艦射速多少,再k5那可憐的射速,光是淹都能把k5淹死……
其實要是劉七的意識雷達還在的話,那這些戰列艦根本就是小兒科。多拉在劉七意識雷達的指揮下,會躲在幾十公裏以外,一炮接一炮的削的這些戰列艦鬼哭狼嚎,别說登陸諾曼底了,估計就連英吉利海峽這些戰列艦都不敢亂進。
山老虎猴子稱大王,不說那些沒用的了。眼下這戰列艦可謂是真正的主角,主炮也是屁股大身子沉,這炮打出來時讓整個戰列艦都跟着不停的搖晃。主炮發射所帶出的火焰足足噴出上百米的距離,瞬間突破音障的炮在空飛速旋轉着向目的地飛去。艦炮發射時産生的巨大沖擊在一艘艘戰列艦四周形成了環形波浪,快速地散開。盡管波浪不大,但是所有人都清楚,能夠造成波浪的氣流強度該有多大。
重型炮在空所帶來尖嘯聲更是使人心感覺到恐懼,所有聽到這些聲音的艦船上的盟軍士兵都對這些炮沒有落到自己的頭上而感覺到比的慶幸。
随着炮逐漸達到了抛物線的頂點,在地球自身引力的作用下,以98ms2加速着,狠狠的撞擊在地面上。當這些大大小小的戰列艦的主炮炮在海灘上爆炸時,場面才是尤爲壯觀,爆炸的火光裹着煙霧讓海灘上去猶如地獄一般。在這種打擊下人能活下來那就是一個奇迹,即使不被重型炮炸死,也會被爆炸時産生的巨大震動震死。
雖然戰列艦的主炮威力巨大,但是卻也有不盡人意的地方。按照理論上說,這主炮應該能做到2分鍾一發射擊頻率,但是盟軍的戰列艦卻很難做到這一點。因爲過于高的射擊頻率會使主炮炮管的膛線磨損加劇,用不了幾炮下去這炮管就得換新的。所以除非在迫不得已時,一般的射擊頻率都在4分鍾以上。
不過盟軍的火力并不會因爲戰列艦主炮的射擊頻率慢而顯的稀疏,那些巡洋艦,驅逐艦上的火炮也是打的毫不遜色。口徑小了,這頻率自然也就要高些,這些300毫米口徑以下的火炮在塞納灣打的是此起彼伏,除了在戰列艦主炮開火時會被掩蓋住鋒芒,其他的時間也在頑強的證明自己的名字也是叫大炮。
這些炮像是情人的手指一樣,仔細的梳理着諾曼底的海灘,火焰和爆炸成爲了這裏絕對的主題。任何想在這時在海灘上逞英雄的家夥肯定下場都不會很理想,爆炸的炮會毫不留情的撕碎靈長類動物軀殼,甚至連靈魂也會在這爆炸的高熱化爲烏有。
當然盟軍火力打擊并不僅僅于此,美軍軍艦上的火箭炮也成爲了十分搶眼的打擊工具。跟蘇軍的喀秋莎火箭炮一次隻能打十二枚不同,美軍的艦載火箭炮一個齊射就是六十枚。連續不斷在同一地區落下的火箭足以讓這個區域變成一片火的海洋,在這片區域之不會有任何的生物幸存下來,而在落點心甚至連細菌也會被從這個世界上抹殺。
可以說盟軍對灘頭的打擊是極其細緻的,顯得周密而且協調,火力密度也是人類曆史上所從未出現過的。
就在海面上艦炮對諾曼底的灘頭進行徹底的毀滅性打擊時,盟軍的登陸作戰部隊已經陸續乘坐運兵艦到達了指定海域,開始了換乘登陸艇的工作。盟軍的運輸艦載浪頭高達6米的海峽波濤之紛紛抛錨。快速下降的鐵錨錨鏈在鏈管發出震耳的嘎嘎聲。
每艘運輸艦都懸挂有20艘懸挂與吊架的小型登陸沖擊艇,此刻這些登陸艇的上面坐滿了等待登陸的盟軍士兵。小艇離水面很高,由于風浪的緣故,這些小艇在空都不停的搖晃着,活像是一隻隻巨型的鋼鐵秋千。
6月6日清晨5點30分,從運輸艦的揚聲器傳來了放艇的命令,負責控制吊車的士兵開始控制着吊車将一隻隻登陸艇慢慢的朝海放去,此時不論是運輸艦和登陸艇上的盟軍士兵都緊張的要命,大家都緊緊的相互依靠在一起。登陸艇上的士兵都不約而同的用眼睛緊緊的盯着正在操控吊車的盟軍士兵,幽怨而又帶有恐懼的眼神仿佛這些操控吊車的士兵要将自己送到地獄一般。
終于小艇算是平安的到底了海面,但是起伏的波濤卻把這些登陸艇像是玩具一樣随意的把玩,每一支登陸艇在水面上都飄忽不定,上去随時都有沉沒的危險。這時在登陸艇上的盟軍士兵都緊張的渾身發抖,而且好多人還都被吓的痛哭流涕。但是哭泣并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反而讓周圍的人也都更加的恐懼。
那些在小艇上負責的軍官此時也是面露土色,但是他們還是竭盡全力的松開了挂在登陸艇上的吊鈎,然後下達了出發的命令。
登陸艇的螺旋槳開始旋轉,在黎明,4000多艘登陸艇裝載着10萬盟軍的士兵向着自己的目标駛去。小艇在海浪不斷的上下起伏,不斷湧入的海水讓所有人都裏外濕了一個透。盡管此時的天氣并不冷,但是恐懼外加濕漉漉的感覺讓所有在小艇的盟軍士兵都感覺到冰冷一片,每個人都在心裏對上帝進行着祈禱,祈禱上帝能讓自己活下去。
在盟軍的登陸艇出發之後,盟軍的艦炮也都逐漸停止了射擊,海面顯的極其的平靜。平靜的就像眼下并不是去與德國人進行殊死的戰鬥,而是坐着自家的漁船出航釣魚一般。這些登陸艇的盟軍士兵在這種緊張的平靜不禁是浮想聯翩,到現在還沒有見到德國人的飛機,也沒有見到德國人的炮,興許德國人都已經被軍艦的炮給炸死了。要不然就是全都被盟軍的大炮給吓傻了,全都躲在地下的工事正瑟瑟發抖呢。最理想的結果就是德國人昨天晚上打牌打了通宵,眼下都正在呼呼的大睡。不過仔細想想這種可能性又不是很大,能在這麽大的動靜下還能堅持打牌通宵的家夥,那得是多沒心沒肺的家夥啊!
正當形式一片大好,登陸艇的盟軍正yy的欲仙欲死之時,一艘沖在前面的登陸艇突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沖天的火焰裹着水柱将這艘登陸艇直接就送到了十幾米的半空,爆炸産生的沖擊甚至差點将一艘過于接近他的登陸艇掀翻。當人們望向空時已經徹底不見登陸艇的蹤影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種各樣的碎片夾雜着混合着血腥的氣味飄散出去數百米的距離。
這種恐怖的事情立刻讓周圍的登陸艇上的盟軍官兵吓的是魂飛魄散,剛才還活生生的一個步兵排就這樣讓一顆水雷給炸到了天上,而且明顯在這種劇烈的爆炸的情況下生存的幾率是毫疑問限接近于零,就是僥幸沒有受傷,這距離海岸最少還有好幾公裏呢,水性再好的人穿着一身沉甸甸的軍服也休想遊到岸上去。大海會毫不留情的讓人知道什麽叫做水的。
這一聲突如其來的爆炸當時就讓所有人都清醒過來,再也沒有人去想什麽釣魚了,剩下的隻有在心裏禱告死神不要降臨到自己的頭上了。當然大家在心裏也對盟軍的海軍的掃雷艇是破口大罵,明明那些家夥已經說的清清楚楚,這裏的水雷都已經掃幹淨。可是這水雷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正當登陸艇上的人對負責掃雷工作的家夥的工作粗心大意而不滿呢,正在前進的登陸艇竟然接二連三的撞上了水雷。這下可算是把大家魂都給炸的飛了出來。眼着這一艘一艘的登陸艇被炸成了碎片,就是傻子也出這其有問題了。這肯定是已經開進德國人的水雷的雷區了。
在後方數公裏處,負責提供西區掩護的艦隊指揮官美國的海軍少将柯克一見到這種情景,當時一把就把負責掃雷工作的皇家海軍的維安少将的衣領子給抓住了,然後一臉猙獰的神色說道:“維安,你不是對我保證過水雷都已經弄幹淨了嗎!可是睜開你的狗眼,我的登陸艇現在遇到的是什麽。”
維安少将身材比較瘦小,被膀大腰圓的柯克少将這一抓險些沒給憋死。“柯克将軍,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先放手,我們有話好好說。”
柯克少将此時的眼睛都是紅的,那裏肯松開維安的衣領子,怒吼道:“你這個狗娘養的家夥,你要是現在不給我說清楚這些水雷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我就把你扔到海裏喂魚!”
“瘋子……瘋子,你是個瘋子……”維安也是奮力的掙紮着。
這時傍邊的軍官也趕忙上前解勸,強拉硬拽算是吧維安少将從柯克的手解救了出來。維安少将一邊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邊說道:“我們已經将航道上的水雷都給清除幹淨了,那些淺海地區到處都是暗礁,那個位置根本就不會有很多的水雷,就算有也隻是被海浪沖過去的漂雷,隻要小心一些,根本就沒有什麽可緊張的。既然是打仗那裏會有不死人的道理……”
維安少将說的也很有道理,那些漂浮在水面的地雷在海浪的湧動下被沖上海灘的事情出現過很多次。誰也不能保證什麽時候會遇到裹挾在海浪的水雷。再說眼下這大戰誰也不可能會保證就那麽的幸運。
柯克少将奮力的掙開了把自己拉開的幾名軍官,然後用手指着維安少将的鼻子說道:“你别給我用什麽漂雷這一套來糊弄我,這明明都是德國人在淺海布下的錨雷,要是我的人都完了,你也甭想好過。”
“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錨雷隻有用水面船隻或者潛艇才可以鋪設,德國人的船根本就不可能在那樣淺而且到處都是暗礁的地方布雷。我也從沒有接到這方面的情報。”維安少将倔強的說道。
但是随着登陸艇被水雷擊的不斷增多,維安少将也逐漸感覺出不對來,這要是漂雷的話,就算開登陸艇的家夥再不長眼也不可能會被炸翻這麽多。就這麽幾分鍾的時間,最少已經有上百條登陸艇被炸上了天,爆炸的登陸艇簡直就是此起彼伏。而且從爆炸的水雷的炸點來,這些水雷疑是經過精心的布置。
到這裏維安少将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口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柯克少将這時再也忍不住了:“屠殺……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屠殺,快!暫停登陸行動,讓所有的登陸艇都回來!”
不過柯克少将的命令并未得到執行,作爲登陸行動的指揮官的蒙哥馬利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柯克少将讓登陸艇撤回的想法,在蒙哥馬利來登陸艇裝上幾枚水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這并沒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而且蒙哥馬利已經做好了死上五萬人登上海灘的準備。在蒙哥馬利的心這美軍都是一些沒有戰鬥力的老爺兵,在戰場上被死亡吓的膽戰心驚實在是太正常的事情。
而且蒙哥馬利的這個命令得到了盟軍總指揮部包括艾森豪威爾在内所有人的一緻同意,眼下開弓是沒有回頭的箭了。就算是代價再大這登陸行動也必須進行到底。
随着被水雷炸飛的登陸艇越來越多,那些還在登陸艇上活着的盟軍士兵終于都在恐懼變的不再恐懼了。自己随時都有可能被一顆值不了多少錢的水雷給炸的粉身碎骨,眼着還在數公裏之外的海岸線,似乎成了永遠也到不了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