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劉七怎麽也不會想到的是,那頭數次從自己手溜掉的晚餐竟然一點懼怕風水的意思都沒有,而是乖乖的讓風水靠近了自己,然後擺出了一副十分溫存的架勢,輕輕的在風水的腿邊蹭來蹭去。【】
劉七到這種詭異的情景當時就不禁大跌眼鏡,劉七心道:“難道這野豬也能感覺出風水不是正常的人類,所以才會風水這樣的友好!?”對于野豬的兇悍劉七可是久聞大名,在獵區一向有‘一豬,二熊,三老虎’的說法,這是說野豬的危險程度那對人類是相當高的,一頭成年野豬的最重可達500公斤,這跑起來就跟一輛滿載的小型貨車一樣。誰要是惹怒了野豬,這野豬就會非跟他讨個說法不成,這要是被飛馳的野豬撞一下,那簡直比出了車禍還嚴重。而且野豬由于長期在地上拱食,所以獠牙上都含有腐壞病毒,隻要一進入人體,那就會讓人的傷口立刻就受到感染,要是不立刻注射抗生素,那人就會有生命危險。
其實劉七要是用自動步槍射擊這頭野豬的話,那這頭野豬早就已經被放躺下了,可是劉七卻感覺用子來對付野豬的話,那有點欺負野豬的味道,劉七很想嘗試一把冷兵器狩獵的滋味才心滿意足,所以這頭野豬才活到了現在。
風水用小手拍了拍野豬的腦袋,而那頭野豬也似乎很享受風水的小手,一豬頭十分安逸的表情,而且時不常還哼上幾聲。
劉七到野豬竟然跟風水這樣熟,當時就換上了一副笑臉走了過去,不過野豬似乎出劉七笑容的不懷好意,當時就躲在了風水的身後。風水倒是沒想過劉七這是準備把自己新認識的朋友弄成一頓豐盛的晚餐來解饞,而是拍着野豬的頭說道:“小豬你不要怕,這是我哥哥。”
劉七笑吟吟的說道:“風水,你真是個好樣的,竟然這麽快就交到了新朋友。哥哥真是十分高興,等回家後哥哥一定給你買個好大好大的棒棒糖。”
風水一聽劉七的空頭支票當時就興奮的不行,在地上是又蹦又跳的。劉七接着說道:“風水,你的新朋友好像有些很害羞啊!”
野豬在風水的身後輕輕的哼了幾聲。風水聽到野豬的叫聲後不由一愣,然後擡起頭對着劉七說道:“哥哥,小豬告訴我你想吃了它……不行,不行,哥哥你不能吃了小豬,你怎麽能吃了我朋友呢!?”
劉七心道:“這可能是有史以來最聰明的一頭野豬,竟然連我想吃了它也知道。”劉七立刻擺出了一副十分驚愕的神情:“吃了你朋友?我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我隻是想認識一下你朋友而已。”這個世界上也恐怕隻有劉七才會說出想認識一頭野豬這種話。
風水雖然隻是個孩子,但是卻一點也不傻,風水當然從劉七口水都快流出來的樣子判斷自己的良哥哥打的是什麽主意。當時風水的臉就拉了下來:“哥哥你不要打小豬的主意,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小豬的。我的小豬要是少一根毛,我以後永遠都不會原諒你。”說完之後風水雄糾糾氣昂昂帶着那頭野豬,跑到一旁的樹林玩耍去了。而那頭野豬在經過劉七面前時故意哼了一聲,完全是一副‘你想都不要想’的态度。
當到自己用來解饞的晚餐竟然離奇的成了風水的朋友,劉七就不由是一陣的苦笑。劉七心道:“這年頭到底是怎麽回事,竟然連一頭野豬都嚣張成這樣,這還讓人活不讓人活了……”
牙祭是打不成了,劉七頓時就感覺着生命少了許多的陽光,這五彩缤紛的世界也變的有些灰暗。沒有辦法,劉七來這命注定是要吃素了。
正當劉七心情十分不好的時候,帝國師指揮官派瑞斯将急匆匆的走到了劉七的身邊。劉七一派瑞斯将一臉沉重的神色當即就有氣力的問道:“我的将軍,難道你知道我那可愛的晚餐飛了,特地來安慰我的吧。不要緊,這點小事我還抗的住,不就是一頭野豬嗎!早晚我都把它弄到餐桌上去。”
派瑞斯将讓劉七說的一愣:“野豬,什麽野豬!?安德裏你在胡說些什麽?”
劉七了一眼派瑞斯将後說道:“噢,敢情将軍你不是來安慰我的啊!那您老來找我有什麽事情。”
派瑞斯将從身上掏出一份電報說道:“安德裏,這是剛剛接到的曼施坦因元帥的電報,他讓你立刻趕回庫爾斯克城。”
劉七都沒派瑞斯将手的電報,而是一臉漠然的說道:“是該回去了,要是再不回去我說不定都能出家當和尚了,這每天吃幹糧吃的我都快忘記葷腥是什麽味道了。我決定了,這回去後一定要去最大的飯店吃他半個月,好好補一補我這五髒廟。”
派瑞斯将知道劉七對牛制品有偏見,所以也并沒有感覺奇怪。不過派瑞斯将卻并沒有顯示出輕松的表情,而是非常認真的說道:“安德裏,這次回去後你要有思想準備,曼施坦因元帥在電報提及陸軍參謀長蔡茨勒将已經到了庫爾斯克。”
“噢,蔡茨勒将……”劉七對這個蔡茨勒将的印象不是很深,所以想了半天才想起這蔡茨勒将到底是哪位。劉七問道:“蔡茨勒将不在柏林好好的的陸軍參謀長,這千裏迢迢跑着庫爾斯克來幹什麽,難道他知道我這裏野豬比較多,專門來吃野豬肉來了?呵呵,這恐怕他要失望了,現在野豬已經成爲了我們人類的朋友,我們怎麽能吃了自己的朋友呢?”
劉七的自我解嘲并未讓派瑞斯将有什麽好笑的感覺,派瑞斯将歎了口氣後說道:“安德裏,問題可能比較嚴重,蔡茨勒将這次是來調查你的問題的。”
“我的問題?我有什麽問題!?”劉七奇怪的問道。
“是關于您在庫爾斯克擅自下令處死蘇軍戰俘的事情,現在這件事情差不多全世界都知道了,就連國内也吵的沸沸揚揚,所以司令部不得不派人來調查,恐怕安德裏你必須要上軍事法庭了。”派瑞斯将面帶憂慮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麽個事情啊!将軍你不用擔心,我處死那些戰俘都是有确鑿的證據的,我想不管是誰站在我的立場下也都會這樣做的。而且再怎麽說我們也是勝利者。說句難聽點的話,勝利者是不應該受到指責的。”劉七對來調查自己處死蘇軍戰俘的事情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自古就有成者王侯敗者賊之說,劉七深深的懂得這個道理。
派瑞斯将輕輕的搖了搖頭:“安德裏,事情恐怕不會這樣簡單,恐怕這件事對你的聲譽會有很大的影響,說不定這會成爲你一生的污點,這是會影響到你的前途的。”
劉七聽了派瑞斯将的話後不由笑了:“我的将軍,你就不要再給我擔心了,我要是爲了什麽個人榮譽我完全不用冒這個險來庫爾斯克受這個罪。而既然我做出了處死那些該死之人,那我就不怕背負罵名,我相信這個世界是有公道存在的,當時間久到可以剝去事物表面露出本質之時,我想會有人懂得我爲了兩個辜人的死亡而處死兩千名兇手的做法的。”
派瑞斯将聽到劉七竟然這麽不在乎自己的名譽,也隻能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了。
劉七回過身來對着在不遠處樹林之正在玩耍的風水叫道:“風水,我們回家了,你快跟你的新朋友說再見吧!”
風水聽到劉七的叫聲是一溜煙的跑了過來,而那頭野豬則是緊緊的跟着風水的腳步。風水跑到劉七的身邊仰着頭對着劉七說道:“哥哥,小豬很可憐的,它的家人都已經離開它了,我已經決定收養它了。以後它就跟我們呆在一起了。”
劉七讓風水搞的頭都有點大了,心道:“得,我這以後去哪兒不光是有風水這個拖油瓶煩着,這還得帶上一頭野豬。這什麽時候再弄隻猴子來我都可以去西天取經了。”可是劉七又不忍拒絕風水那一臉期盼的神情,隻好是奈的點了點頭。
風水一見劉七答應了下來,當時就笑的十分開心,用手拍了拍野豬的腦袋說道:“小豬,哥哥已經答應了,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
聽到自己跟野豬成爲了一家人劉七簡直都有些欲哭淚的感覺,隻是礙于風水的熱忱是又不能發什麽牢騷。不過劉七想了想後說道:“風水我們可先說好,你的小豬隻能呆在房子外面,要是它跑進屋子拉屎,你可得負責給它清理。”
風水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哥哥,小豬最乖了,它一定不會到處亂拉屎的。”
就這樣,劉七抱着風水帶着野豬坐上了自己的指揮車,帶着黨衛軍第2裝甲軍朝着庫爾斯克城的方向開了過去。
此時,已經在庫爾斯克城國營庫爾斯克伏特加酒廠的水塔上已經埋伏整整十五天的兩個殺手。瓦西裏和卓雅這半個月來可是受了老鼻子的罪。
随着德軍部隊不斷的進入庫爾斯克城,這酒廠的車間廠房最終成爲了德軍的兵營。而且德軍也多次來這個水塔的頂部巡視,而瓦西裏和卓越隻能是藏在頂部的水槽之苦苦的躲過了搜查。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瓦西裏身上帶的食物早已經吃完,在食物吃完之後瓦西裏上尉隻好在夜晚的時候偷偷的從水塔潛伏的位置下來然後去尋找食物。可是這食物那裏那麽好找,德軍沒有在這裏修建廚房,而是使用的炊事車給士兵送飯,所以并沒有什麽現成的食物可以讓瓦西裏和卓雅說享用,最終瓦西裏隻是搞到了一些黃豆和燕麥。由于不能點火,兩個人隻好把黃豆和燕麥用水泡軟了之後充饑。當劉七爲了每天隻能吃素而痛苦不堪時,瓦西裏和卓雅卻每天隻能吃這些隻有騾馬才能消化的豆子和燕麥。
不過爲了狙殺曼施坦因,瓦西裏和卓雅誰也沒有一句怨言。整整十五天兩人是及其堅韌的等待着下手的機會。随着南北兩線的德軍不斷的抵達庫爾斯克城,從指揮部進出的德軍軍官也逐漸多了起來,有些甚至是将上将級别的,可是瓦西裏卻并未動手。瓦西裏知道,在這個警備森嚴的地區,對他自己來說,隻有一次機會,而瓦西裏要把這個可能要以付出生命爲代價的機會留給那名被他上的德軍元帥。這也是體現瓦西裏作爲狙擊手這個職業最爲重要的任務。瓦西裏時不刻不在想着曼施坦因倒在自己槍口下的那一瞬間,爲此瓦西裏必須堅持下去。
而卓雅雖然是一個女孩子,但是所表現出來的堅韌也是令瓦西裏感覺到十分的吃驚,盡管卓雅的臉龐是一天一天的消瘦,但是卓雅卻從來都沒有叫過一聲苦。而女孩子那柔弱的眼淚也從未出現在卓雅的臉上,而且卓雅把大多數的食物都讓給了瓦西裏,因爲卓雅知道,瓦西裏更需要這些。
瓦西裏從自己藏武器的地方給卓雅也搞了一隻帶35倍瞄準鏡的‘莫辛納甘’步槍。這是卓雅自己提出的,卓雅要和瓦西裏一同并肩戰鬥。瓦西裏在指導了卓雅一些狙擊步槍的射擊要領之後,也就同意了卓雅的要求。不過瓦西裏卻又一個特别的要求,那就是卓雅一定不能先開槍,這第一槍一定要讓瓦西裏來開。
兩人身處的水塔有一個一米見方左右的口,從這裏正好能俯視到德軍司令部門口。而趴着水塔間的水槽之,正好也能觀察到門口台階的位置。所以瓦西裏就讓卓雅趴着了水槽上面,而自己則是單腿跪在這個射擊口的前面,在瓦西裏射擊的同時也不影響後方水槽上卓雅的射擊。這樣就形成了在瓦西裏開槍之後卓雅能迅速補上一槍的局面。瓦西裏雖然從小就跟着爺爺打獵,在對槍械的使用上有着相當敏捷的雙手,并且在三秒内能完成退出殼并且頂上子,但是瓦西裏也知道這似不起眼的幾秒鍾的時間是十分漫長的,很可能自己還沒來得及開第二槍就已經被擊殺在自己的潛伏陣地上了。所以瓦西裏才讓卓雅加入到這次狙殺任務之。
瓦西裏和卓雅在這裏進行了不下數十次的演練,每當有德軍出現在司令部門口之時,瓦西裏就會和卓雅用這些德軍作爲演練的目标,在瓦西裏的手的槍機扣動之後,卓雅在後方也會随着扣動扳機。當然這些都是在不裝子的情況下完成的。
兩人的配合逐漸的默契起來,從瓦西裏扣動扳機到卓雅跟着扣動扳機由最初的一秒時間縮短到了不到半秒鍾,這也讓瓦西裏和卓雅對幹掉曼施坦因充滿了信心。
當然兩個人的信心是有了,但是等候目标卻是一場極其艱苦的事情,由于不知道曼施坦因會什麽時候出現在門口,所以兩個人在白天都是不敢懈怠,始終得堅持用瞄準鏡盯着門口。雖然這盯着目标似并不是什麽體力活,但是高度的注意力集卻會讓人損失大量的體力,而兩人的食物又是那些隻有牲口才能消化的了得豆子和燕麥,所以兩個人都十分的虛弱了。但是爲了狙殺曼施坦因,兩個人都一直頑強的堅持着。
終于這種堅持得到了回報,在七月二十九日午長長的一溜車隊開到了司令部的門口……
曼施坦因對于陸軍參謀長蔡茨勒将的到來其實有點不大高興,再怎麽說當初曼施坦因發給柏林的電報已經說的十分很清楚了。劉七私自處死蘇軍戰俘的事情自己已經做過處理了,這柏林也太不給自己這個陸軍元帥面子了,非要組織一個什麽調查組來查什麽事情的真相。事情的真相怎麽查,這戰俘處死就處死了,都已經闆上釘釘的事情了,還有什麽可查的。
曼施坦因的不滿其實也很有道理的,這戰争本來就是不講什麽道義的,而軍隊則是戰争執行暴力的工具,是帶有毀滅性質的暴力工具,你讓一個一個在戰場上殺紅了眼大兵們去講什麽道理,這可能嗎?他們能夠遵守紀律不在危險的時候把你到敵人槍口上你就夠幸運了。而且相對于别的國家的軍隊,德軍的紀律已經是相當的嚴格了,你總不能老是拿書本上那一套來要求這些大兵。這戰場上雙方處決戰俘的事情多了去了,這對于軍隊的指揮官來說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雖然劉七這次做的是有點過分,但是以曼施坦因陸軍元帥這麽大的面子來給劉七開脫,這不論是誰也得賣個面子不是。可是現在到好,這柏林二話不說讓陸軍參謀長蔡茨勒來這裏進行調查,這曼施坦因要是能高興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