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夜間曾經厮殺的戰場上也是硝煙未散,一些被燒焦的殘骸還在向外傾吐着最後的濃煙。【】
劉七從在一輛正在行進的‘斐迪南’自行突擊炮頂部敞開的艙蓋露出了半個身體,一臉出神的着這大戰過後蒼涼的場面。在劉七的胸前,風水則是有些膽怯的緊緊的摟着劉七的脖子,似乎被那些還未來得及掩埋的屍體的慘狀給吓着了。
劉七輕輕的說道:“風水,你還是先躲避一下比較好。這裏實在不是你應該出現的地方。”
風水狠狠的搖了搖頭:“哥哥,你想都别想,我已經睡夠了。不就是打仗嗎,我一點也不怕。以前我也曾經跟着薩拉丁上過戰場,那時候戰死的人血都把沙漠給染紅了。我不怕戰争,我就怕孤獨,我害怕我下一次休眠醒來之後再也見不到哥哥你……”
“……不會的,哥哥向你發誓,一定不會的。”劉七笑了笑後接着說道:“風水,我還沒有謝謝你呢!當初要不是你,我估計早就淹死在大海了。”
“既然這樣,那哥哥你不如帶我去吃大餐吧!我現在感覺很餓。”風水說道。其實風水一個神孩兒,是不會有什麽饑餓的感覺,風水之所以這樣說,就是想找機會跟讓劉七帶着她玩耍而已。
劉七一臉奈的說道:“風水,不是哥哥不帶你去,而是現在哥哥現在必須在這裏。眼下這裏正進行着一場十分重要的戰争,如果這場戰争失敗的話,那哥哥的國家很有可能就會滅亡,所以哥哥必須要留在這裏。”
風水點了點頭:“當初薩拉丁也是這樣對我說的,他說他要爲了他的信仰而戰鬥,與十字軍去進行一場殊死的戰鬥。”說道這裏,風水指着‘斐迪南’突擊火炮的十字徽标說道:“哥哥,你所指揮的軍隊就是十字軍嗎!?”
劉七說道:“是的,差不多是。不過我們現在的十字軍已經不像當初的十字軍了。他們當初是爲了奪回信仰的聖地而進行戰争,而我們……”
風水聽見半天劉七卡住了就問道:“哥哥你怎麽不說了,你是爲了什麽而戰鬥的?”
劉七笑了笑說道:“這個原因很複雜,也許最初是爲了複仇,而現在就要複雜的多了。如果真的要說出一個原因的話,那我想是爲了以後不再出現戰争吧!”
風水讓劉七說的一臉不解的神色:“爲了不再出現戰争而進行戰争?哥哥,你的話我不懂!”
劉七還是笑了笑:“風水,不光你不懂,其實就連我也不懂……”
風水想了想後才說道:“既然哥哥你不能帶我吃大餐,那不如我們還來玩裝鬼吓人好不好,就像我們上次在斯大林的宮殿裏面一樣。”
劉七讓風水搞的一陣語,心道:“還來……如果再來一次估計這戰争就要變驅鬼大戰了……”
劉七跟風水兩個說着話,他們所乘坐的那輛‘斐迪南’突擊火炮則是不停的向東方開去。這一路上有不少的黨衛軍士兵正在路旁休息,當到前幾天跟着大家一起厮混豔舞的指揮官竟然坐在一輛‘斐迪南’突擊火炮時,所有人都不約而同起立向劉七敬起了舉手禮。不過當大家到劉七胸前挂着的風水的時候,大部分都是吃驚的很。
現在劉七對于風水這件事已經懶得向大家解釋了,這玩意也實在是解釋不清。反正大家也礙于劉七的面子是不會問這風水是怎麽來的。其實就是問了劉七也不會告訴他們。
‘斐迪南’突擊火炮行駛了半個多小時之後,終于到了由幾輛指揮車所組成的前沿指揮所。‘斐迪南’突擊火炮挺穩之後,劉七從車上鑽了出來,接着劉七随手從口袋掏出一把雪茄賽到了車長的手,然後抱着風水跳下了車廂。
這一見到劉七當時指揮所的幾位師指揮官紛紛都迎了出來。幾個人臉上都還洋溢剛剛取得勝利的驕傲,此刻都十分的興奮。但是這些軍官一到劉七手抱着的風水當時都吃了一驚,帝國師派瑞斯将用手指着風水問道:“安德裏,這……這是怎麽回事……”
别人不會問劉七這個問題,但是這派瑞斯将卻一定會問的。要是他不問的話,那他也就不是派瑞斯将了。劉七也知道這派瑞斯将一定會問這樣的問題。所以劉七淡定的說道:“這沒什麽問題,隻是我的妹妹來我而已。”
聽了劉七的話這指揮部好懸沒有倒下一片去,衆人都心道:“這安德裏還真不是一般人啊!竟然連作戰也帶着自己妹妹上戰場的。這怪事年年有,可是今年卻特别多啊……”
這别人都還算識趣,見到劉七不想回答也就不再追問了。可是派瑞斯将這貨卻是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主。雖然被劉七噎的夠嗆,但卻沒忘了對劉七一番教訓:“安德裏,你打仗一定要帶着你的妹妹嗎!你……你這也太不像話了!子不長眼,炮更不長眼!萬一……”
劉七也十分的奈,心道:“你以爲我想帶着嗎?這難道是我說的算的事情?這不是……戒指取不下來嗎!”當然這劉七也知道是說不明白的,想了想後劉七說道:“那個什麽,俗話不是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嗎!于是……”劉七說到最後也實在是覺得這個理由太不像話,真是法說的出口。
這劉七要是别人,興許光是這幾句話派瑞斯将當時就要發飙了,可是這劉七卻偏偏是黨衛軍第2裝甲軍的指揮官。雖然隻是校軍銜但是這派瑞斯将還得聽人家的指揮。尤其是經過那釣魚事件之後,這派瑞斯将也是知道劉七不是一般的人類,所以眼下也隻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劉七也不想再給這些人開口的機會,而是說道:“既然大家都已經清楚了,那我們就來布置一下後面的作戰任務。”
衆人被劉七說的一愣,心說:“你說什麽了我們就清楚了。”不過當一聽劉七說道作戰時,所有人的精神當時就高度集了起來。
劉七扯過一張庫爾斯克的軍事地圖說道:“眼下我們已經突破了蘇軍的第一道防線,因爲前兩天這裏剛發生了一場洪水的緣故,我們再向東五十公裏之内都不會再有蘇軍守衛。不過我們怎麽通過這片爛泥塘卻是一個問題。”
在劉七到來之前,黨衛軍帝國師已經派出了一個裝甲偵查連對東面的地區進行了偵查,這個偵查連彙報的情況比劉七說的要具體的多,事實上用爛泥塘來幸存前方地區的情況簡直就是一種誇獎,真正的情況要糟糕的多。三輛四号坦克和衆多的半履帶裝甲車隻前進了兩公裏不到就徹底的再也前進不動了。本來就十分松軟的草地經過這幾天洪水的浸泡,上去十分水靈,但是卻根本就架不住數十噸的坦克進行碾壓。含有大量水分的草地跟坦克一接觸直接就變成了半米多深的粘狀物質,直接就把任何由機械力驅動的工具牢牢的陷入其。最後帝國師的裝甲偵察連的坦克和裝甲車都成了那些爛泥的俘虜。那些偵查兵隻能是徒步向前行進。
但是越向前走,這情況越是觸目驚心。因爲越來越多的散發着惡臭的腐屍是出現在了地面之上,這些腐屍明顯都是死在洪水之的蘇軍士兵。可能是洪水剛剛退卻的原因,這些腐屍都顯得十分的臃腫,而且表面還十分的光滑,但是經過太陽一曬卻從一些創口處向外湧着綠色和黑紅色的膠狀流質,跟人的感覺是相當的恐懼。有的屍體頭部因爲被鳥兒啄食的緣故,眼眶隻留下了兩個深深的黑洞,從時不常還能見到有蛆蟲拱出……而嚴重一些的,創口的肉質已經翻湧,露出紅白相間的骨質……
地獄……這種場面隻有在地獄才會出現,雖然這個偵查連隊的士兵都已經是老兵了,而且也大都經曆過戰場,那死人見的已經不少了,就連在死屍旁吃東西也已經成爲了家常便飯。但是所有人在見到這種不應該出現在人世間的場面之後,不約而同的都嘔吐了起來。沒有辦法,此時惡心和恐懼雙重的壓力讓這些士兵再也法去克制生理上的自然反應。
在堅持前進了兩公裏之後,這個偵查連的所有人都已經确定,在這片地獄之出了死屍和一些正在啄食屍體的烏鴉外,再也沒有任何生物的足迹了。這裏已經成爲了死神的領地。到處都充滿了令人作嘔的氣味,而且還十分的寂靜,除了偶然傳來幾聲烏鴉的叫聲之外,再也沒有别的聲響。
裝甲偵查連最後徒步折返而回,回到部隊之後,這個偵察連的所有士兵都像是患了重病一般,每一個人的臉色都相當的難,并且都拒絕吃各種食物……
劉七聽完派瑞斯将的講述後也是有點不寒而栗。再怎麽說這場洪水也是由于所造成的,也就是說那些蘇軍都是被劉七所殺死的。作爲一個擁有現代人思想的年輕人來說,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轉瞬之間數萬生靈都死于劉七所制造的洪水之,這劉七心感覺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沉重的感覺。
不過劉七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态,戰争就是戰争,你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難道因爲你炸水壩,這些蘇軍就不會死了嗎!
劉七搖了搖頭說道:“這些事情我們不再讨論。我現在隻要求一件事,三個裝甲師在二十四小時之内一定要通過這片爛泥塘。”
幾個裝甲師的将讓劉七說的面面相窺,都心道:“這小子是怎麽了,他不是已經知道前面的道路情況了,怎麽還下這個命令,這不是難爲人嗎!”
派瑞斯将問道:“安德裏,一天之内通過這片地區恐怕不太現實吧。這片區域的道路已經全部癱瘓了,我們使用的主要是重型裝備,根本就法在這一地區通行。”
劉七擡起手了手表說道:“這些問題你們自己想辦法去,現在已經是七月十二日上午八點,我要在十三日上午八點之前見到虎式坦克到達指定位置的電報。我還要告訴你們一下,蘇軍整整五十萬的草原方面軍已經向我南方集團軍群的壓去,也就是在明天将會對我南方集團軍群的部隊實施決定性反擊。我們能不能趕上這場大戰就你們通過這片爛泥塘的速度了。另外還有一個情況,蘇軍已經集結了大量的坦克部隊就在這爛泥塘的後面等着我們的到來,估計你們剛剛從這片爛泥塘鑽出來就會面臨一場惡戰。”
劉七的話讓三個裝甲師指揮官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誰都沒有想到這不打是不打,但是一打起來這任務竟然一個接着一個,連給人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其實誰也不會想到,由于劉七在西線的進攻的行爲,導緻朱可夫提前把蘇軍庫爾斯克的總預備隊草原方面軍提前投入了戰鬥。這都是朱可夫擔心劉七的參與會緻使戰争局面朝不利于蘇軍的方面發展。事實也證明了朱可夫的擔心,這要是讓劉七再消停打下去,不說别的,光是把多拉運上來這庫爾斯克的蘇軍也受不了。所以朱可夫毫不猶豫的就下令把草原方面軍投入了作戰。
其實要是劉七的黨衛軍第2裝甲軍一直就呆在原地不動的話,那朱可夫肯定不會這樣着急動手的。可以說是劉七的到來改變了這庫爾斯克的戰争局面。
蘇軍草原方面軍、沃羅涅日方面軍、西南方面軍加在一起足足有一百五十萬部隊,而且蘇軍還在源源不斷的向這一地區調集着部隊,這要是對德國南方集團軍群發起了反擊,那局面可就要複雜多了,曼施坦因指揮的德軍南方集團軍群處于相當不利的處境。
黨衛軍第2裝甲軍經過這一天一夜的戰鬥,其實部隊已經很疲勞了。但是劉七卻知道眼下還不能休息。時間可是不等人,你這裏躺下睡着了,等醒來之後也許戰争就已經失敗了。
三個黨衛軍将此時都已經明白了,這開弓那是沒有回頭箭這一說了,隻能咬着牙向前打了。
劉七接着又說道“估計這一路上我們的後勤是供應不上了,每個士兵都發五個自熱罐頭和壓縮口糧,另外給每個士兵發十塊巧克力。估計以後沒有濃湯可以喝了。給每個士兵都再發一個水壺,這路上的水相比也不能再喝了。另外我還給你們每個師都增加了二十輛‘斐迪南’突擊炮,這些‘斐迪南’突擊炮對付蘇軍的坦克都是十分理想的武器。噢,對了,我還給你們準備了一批新型外挂式裝甲,一會你們讓士兵給坦克裝上。”
“新型外挂式裝甲?”衆人都十分疑惑。
“對,就是外挂式裝甲,說白了就是兩場鋼闆間加入了些礫石而已,不過大家不要小瞧這些礫石,經過試驗,這些添加了礫石的外挂式裝甲相當于三十毫米錳鋼鋼闆的強度。這就是等于給坦克的又多了一層防護。這是防禦方面的,另外我還有一批貧鈾穿甲提供給各位的坦克使用。”
“貧鈾穿甲?”一個新型外挂式裝甲已經讓人感到稀奇了,而現在劉七口又蹦出一個‘貧鈾穿甲’這麽‘高深’的名詞來,衆人一時都不知道劉七這是在再做什麽了。而此時大家對‘核材料’都還不了解,所以也都不知道這‘貧鈾’到底是何物了。
“貧鈾穿甲的威力要比我們現在使用的穿甲威力高一些,可以更高效的打擊俄國人的坦克和混凝土工事。不過我也隻能提供給各位這些幫助了,接下來都要你們自己的了。俄國人可是準備了不少坦克來對付我們,我們可能要面對數倍于我們裝甲力量的俄國坦克,大家要做好一場打硬仗的準備。”劉七說道。
幾個裝甲指揮官都點了點頭,派瑞斯将說道:“安德裏你放心,我們黨衛軍的存在就是用來打硬仗的,爲了元首的意志我們不怕死亡。”
劉七苦笑了一下說道:“死亡并不是什麽難事,我相信你們都已經做好了爲帝國獻身的準備。但是難的是我需要你們都活下來去完成任務。這場戰役的勝負就我們和俄國人誰的速度快了。隻要你們能沖過這片現在已經變成沼澤的爛泥塘,并且戰勝俄國人的坦克集群,最終拿下庫爾斯克城。那時蘇軍就是力量再強大也不可能完成對我南方集團軍群的反擊,我們也就在這場庫爾斯克大戰立于不敗之地……”
“好了安德裏,你不用再說了,我們一定會活着完成任務。”幾名裝甲将不約而同的說道。
“好,我們一言爲定。”劉七站起來說道。然後和幾個人同時伸出了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