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三年七月十日,庫爾斯克西八十公裏,紅十月鎮。【】
劉七弄了一根魚竿,躺在一張竹制的安樂椅上,一邊抽着雪茄一邊等着小河裏的魚兒上鈎。不過由于每隔上一段時間就會傳來多拉巨炮的一聲巨響,所有小河裏魚那裏還有心思吃劉七親手制作的餌料,早就已經吓的躲在水下瑟瑟發抖了。
遠處戰場上的炮爆炸聲還在不絕于耳的傳過來,不過劉七卻連一點關心的意思都沒有,隻是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水面的那個用乒乓球做成的浮标上。
劉七是一副十分安逸的樣子,但是劉七身邊的三位德國黨衛軍第2裝甲軍的師級指揮官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帝國師的指揮官赫爾曼派瑞斯将也是真的受夠了劉七的這種過于休閑的态度,忍不住開口說道:“安德裏,你倒是給個話啊,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去前面作戰?”
劉七伸出一個手指在嘴邊輕輕的噓了一下,然後小聲說道:“輕一些說話,你會把我的魚給吓跑的。”
劉七的話讓周圍的幾個人都十分的語,自從劉七到了這庫爾斯克前線之後,最初大家都是十分的振奮,認爲憑借劉七這蓋世太保四處處長的面子,黨衛軍第2裝甲軍怎麽也該被拍上前線了。說實話,這小半年以來黨衛軍第2裝甲軍閑的實在是有點蛋疼,成日裏不是訓練就是被派去清剿那些在後方活動的遊擊隊,這可是把大家給憋壞了。但是随着别的部隊一隻一隻的向庫爾斯克南北部位集結,卻一直等不到讓黨衛軍第2裝甲軍上前線的命令。後來也不知道那裏傳來的消息,這黨衛軍第2裝甲軍根本就沒有出現在任何一個主攻方向的部隊名單當,也就是說這次‘堡壘’戰役根本就沒有黨衛軍的份。
這下可是讓黨衛軍第2裝甲軍的這些指揮官們感覺到了極度的不滿。這不是明擺着瞧不起人嗎?想想武裝黨衛軍部隊在以前的戰鬥哪一次不是出現在戰場的最關鍵時刻?哪一次不是打的蘇軍是狼狽不堪?可是現在這庫爾斯克這樣大的戰役怎麽能沒有武裝黨衛軍的份呢!可是現在元首他老人家也不知道怎麽搞的,竟然對前線的國防軍這下大佬争搶功勞的卑劣行徑不理不問,這簡直都讓黨衛軍第2裝甲軍的軍官們郁悶的很。
本來大家一到劉七高調的弄來了多拉大炮,都還以爲這下可算是要開打了,也都是一個一個摩拳擦掌的做好了上戰場的準備。可是劉七卻連一點上戰場的意思都沒有,除了偶爾去多拉大炮的陣地上之外,其他的時間不是睡覺就是跟基層的士兵在一起厮混。而且最讓人受不了的是,劉七也不知道通過渠道竟然從波蘭空運來了一隊跳豔舞的女演員,每天輪番在各個部隊裏循環演出。搞的那些黨衛軍小夥子們是成天的神魂颠倒。
而前線又不斷的有小道消息傳來,當聽到其他的部隊在戰場上打的是水深火熱,奪得了一個又一個令人眼饞的勝利,黨衛軍第2裝甲軍的這些将軍們簡直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大家都催促劉七去和那些陸軍的大佬們遊說一番,好讓自己好上戰場去一顯身手,從而證明武裝黨衛軍天下敵的神話。
可是每次劉七都是一臉欠揍的表情說道:“急什麽,難道你們沒到我正忙着嗎,别耽誤我這重要的工作……”劉七邊說邊朝着舞台上正跳豔舞的女演員們是大吹流氓哨。
好容易吧,赫爾曼派瑞斯将想了一個主意,把那夥豔舞演員都弄到了德國第2集團軍,按照赫爾曼派瑞斯将的說法:“有好事情我們不能全部都占了啊,也得讓其他的弟兄們見識見識。”
劉七一想倒是也對,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好東西要大家分享才有味道。而且這些豔女要是一直跟這邊又年輕又英俊的精壯小夥子們呆久了,恐怕會搞出什麽意想不到的事情。那些士兵們一個一個都跟狼似地,到那些女孩子都跟見了腥的貓一樣。而那些跳舞的女孩子見到這麽一大群帥氣而富有男人味的大男孩圍着自己,估計心裏也癢的跟貓抓似地。說不定什麽時候幹菜烈火就一點就着了。
所以劉七就同意了赫爾曼派瑞斯将的提議,将那些女孩子都送到了第2集團軍。赫爾曼派瑞斯将見到終于算是打發走了那些讓士兵們晚上都睡不踏實的女孩子,心說這下你劉七該考慮作戰的問題了吧!可是赫爾曼派瑞斯将沒想到,演出劉七是不了,但是卻轉行開始釣魚。
劉七也不知道從哪裏搞了一副十分不錯的魚竿,又自己挖了一些蚯蚓當魚餌,就在紅色十月鎮不遠的一條不是很寬的小河溝釣起了魚。
赫爾曼派瑞斯将簡直連跟劉七拼了的心都有了,你說你一個軍級的指揮官不去考慮作戰的事情,卻裝模作樣的釣起了魚,而且一釣就是整整兩天,你說你不是不務正業嗎!可是劉七卻是希姆萊任命的第2裝甲軍的最高指揮官,要是沒有他的命令,任誰也不能調動第2裝甲軍的部隊。
赫爾曼派瑞斯将和一幹人簡直對劉七是好話說了一火車,可是劉七就是不吐這上前線的口。而且還跟赫爾曼派瑞斯将等人一直講起了釣魚方面的理論。盡管劉七說的頭頭是道,但是整整兩天卻連隻泥鳅都沒有釣上來。盡管如此,劉七卻依然是自得其樂。
“安德裏,你倒是給個話啊!你前面都已經快打到庫爾斯克城了,我們要是再不加入的話,再過兩天這這次戰役恐怕就會結束了。”赫爾曼派瑞斯将憂心忡忡的說道。
劉七絲毫沒有因爲赫爾曼派瑞斯将的話而有什麽不良反應,而是輕輕的說道:“别說話,魚兒馬上就上鈎了……”
劉七的話頓時就讓所有人都崩潰……尤其是赫爾曼派瑞斯将,當時就再也忍不住了:“安德裏,你要是真想釣魚等我們打完眼下的這場仗好不好。到時候你想釣多長時間就釣多長時間。再說了,你這裏的水這麽淺哪裏會有魚……”
“呵呵,派瑞斯将這你就不懂了。俗話說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這水雖然并不是很深,但是卻水草豐富,正是魚兒吃食嬉戲的好地方。我可以跟你打個賭,這裏一定有大魚。”劉七信誓旦旦的說道。
赫爾曼派瑞斯将都有些後悔要去多嘴說什麽這裏沒有魚的話了,這下可好,讓劉七順着就說了這麽一大頓的關于釣魚方面的高論。讓衆人聽的是簡直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赫爾曼派瑞斯将也是有點倔,平時沒少跟别人打賭,這時也被劉七給急的實在沒有辦法了,于是說道:“安德裏,我就跟你打這個賭了,你要是釣不到魚怎麽辦!?”
劉七輕輕笑了笑:“我的将軍,我要是釣不到魚的話,那你讓我做什麽我立刻照辦。”
“包括讓第2裝甲軍參加戰鬥嗎!?”赫爾曼派瑞斯将問道。
“當然,隻要我釣不上魚,我一起都聽将軍您的。”劉七說道。
“好,我就跟你打這個賭……”赫爾曼派瑞斯将的話還沒有說完,隻感覺身後有人拽自己的衣服,派瑞斯回頭一原來是骷髅師的指揮官喬治克普勒将。派瑞斯一愣問道:“克普勒你拉着我做什麽,難道你不想上前線嗎!?”
“那個什麽……你來一邊我跟你說……”喬治克普勒将伸手就把赫爾曼派瑞斯給拉到了一邊。
自從黨衛軍第2軍升格到裝甲軍之後,希姆萊也對最初的自己起家的部隊也十分的大方,給帝國師、骷髅師、警察師的軍官都提升了軍銜,原本的少将也都提爲了将,而其它的軍官也都集體生了一級。并且還從物質方面給予武裝黨衛軍的部隊很大的獎勵,現在一個少尉軍銜的黨衛軍軍官一個月的津貼就達到了五百馬克,從這一點就出希姆萊對黨衛軍的建設是下足了血本。
喬治克普勒把一臉不解的派瑞斯将拉到一旁,然後小聲對派瑞斯說道:“我說你怎麽這麽迷糊,你就是跟安德裏打賭也要确定個時間啊!這安德裏要是說這裏有魚,一直這麽耗下去,你說你打着賭能赢嗎?”
克普勒将的話頓時就一語驚醒夢人,派瑞斯将一拍自己的大腿:“對啊!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這安德裏要是一直跟我們蘑菇下去,我這上前線是沒有指望了……”
派瑞斯将連忙轉回來對着劉七說道:“安德裏,剛才我們的說的不算……”
一聽這話劉七笑了:“我說派瑞斯将,咱們可都是大男人,說話可不能說了不算。要不然跟娘們有什麽區别。”
派瑞斯将讓劉七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不,安德裏,剛才我是忘說一件重要的事情……”
“不就是說給我釣魚限定個期限嗎!我所謂,你們說多少就是多少。”劉七的耳朵一向很好使,最善于聽各種悄悄話。
再怎麽說派瑞斯将也四十好幾的人了,劉七現在雖然是他的上級,但是卻比他年輕了不少。這當面讓劉七戳穿了背後之言,當時派瑞斯将的臉就不由一紅。總算是派瑞斯将常年在外,這臉上的皮膚顔色比較深,沒讓人給出來。
不過眼下卻不是面嫩的時候,派瑞斯将直接說道:“安德裏,既然這樣,我們不如以一個小時爲限,到時候你要是還沒有釣到魚,那你可得讓我們上前線去。”
劉七邊搖頭邊笑道:“我的将軍,您的算盤打的可真是很精明啊!您明明知道我兩天來連一條魚都沒有釣上來,現在您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這不是明顯我是輸定了嗎?”
劉七再一次戳穿了派瑞斯将的計謀,可是讓派瑞斯将十分的難堪。派瑞斯将也是咬了咬牙說道:“那好安德裏,我們就把期限定在三個小時。”這派瑞斯将已經做好了打算,一會弄些坦克旁邊進行實射擊,一定不能讓劉七在三個小時内釣上魚來。
劉七還是搖了搖頭,不過卻笑着沒有說話。
這下派瑞斯将可是火了,派瑞斯沒有想到劉七竟然還真是想跟自己玩什麽拖延戰術,以釣魚爲借口不讓部隊上戰場。這要是拖上個三天五天的,那庫爾斯克戰役估計就結束了,功勞就全被人家國防軍給搶去了,倒是就算是自己赢了這個賭約又有什麽用呢。派瑞斯将的眼睛一紅,幾乎是跟吃了槍藥一般,用十分生硬的口氣說道:“漢斯安德裏校,那依你這時間應該定爲多少,你該不會說你什麽時間釣上魚什麽時間算吧……”
見到派瑞斯将火撞頂梁的樣子劉七笑了:“我的将軍,您不要發火嗎!我可不是偷換概念的那種家夥。對于打賭這種事情我認爲還是短平快的比較好。”
劉七的話讓派瑞斯愣住了,邪火頓時就影蹤。想了下後派瑞斯問道:“那安德裏你說定多長時間爲好。”
“不用多少時間,十分鍾就行。”劉七說道。
“十分鍾!?”這下不但派瑞斯将楞了,就連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這劉七都已經釣了整整兩天都沒有釣到一條魚,而現在劉七竟然說隻需要十分鍾就能釣到魚,這大家要是肯相信才是見了鬼。頓時大家也有了一種錯覺,認爲劉七是故意想輸掉這場賭約,所以才會這樣做得。
“對,就是十分鍾。不過既然是打賭,那我要是赢了,不知道我能得到些什麽呢!?”劉七說道。
“這個……”本來派瑞斯将也以爲劉七是想故意輸給自己,但是到劉七一臉認真的表情又不像是開玩笑“安德裏,如果你在十分鍾之内釣上魚來,那我……我……”派瑞斯将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自己能有什麽可以輸的,到最後狠了狠心說道:“安德裏,你要是在十分鍾之内釣到魚,那我以後就再也不提上前線的事情,而且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絕對不會反悔。”
劉七點了點頭:“好一言爲定,現在就可以開始計時了。”
“慢着!”喬治克普勒喊了一嗓子。
劉七笑着轉頭了喬治克普勒一眼:“我想克普勒将是害怕我作弊吧!”劉七說完就把魚竿提了起來,然後把吊鈎抓在了手說道:“克普勒将你清楚,這鈎子上除了蚯蚓可什麽都沒有。”劉七又将吊鈎抛進了水然後在安樂椅上一躺,閉上了眼睛說道:“大家開始計時吧!”
别人可沒有劉七這麽休閑自在,幾個黨衛軍裝甲師的指揮官都擡起了手腕不約而同的起了手表。别對于人來說,十分鍾隻是很短的一段時間,但是卻幾乎消耗了幾位指揮官所有的耐心。衆人感覺這短短的十分鍾,猶如十萬年那麽的漫長。
衆人忍着煎熬,時間總算是過去了八分鍾。說實在的,這一動不動的光是盯着手表那是相當折磨人的,不過到勝利已經在望,所有人都還是相當的警惕。而所有人隻有劉七是還閉着眼睛一臉輕松的摸樣躺在安樂椅上,上去十分的欠揍。
到劉七的樣子派瑞斯将有點忍不住了:“安德裏,現在已經八分鍾了,你馬上就要輸了。”
劉七連眼睛睜都沒睜說道:“嗯,不錯,來魚兒就要上鈎了。”
聽到劉七這倒驢不倒架的話,周圍的人不禁都皺了皺眉頭。不過現在還沒用倒最後的底限,這劉七倒是還不算輸。衆人隻好憋了一口氣,等待最後那漫長的一分多種的時間。
正當衆人翹首以盼這最後的勝利的到來呢,一輛奔馳吉普車從遠處,車上懸挂着紅色鑲邊黑白相間的集團軍司令旗。這輛車直接就開到了衆人的附近才停了下來。魏克斯上将從吉普車上下來,徑直就來到了河邊。
當到劉七閉着眼睛躺在安樂椅上一幅安逸的表情,魏克斯的氣就不打一出來。“安德裏,你小子倒是很會享受,大白天的跑這裏來睡覺,害我找了一圈都沒用找到。你小子快給我起來……”
劉七眼睛一睜,當時就笑了:“嗎!我就說大魚上鈎了,這一點錯都沒用。”劉七邊說邊站了起來。
“大魚!?什麽大魚!?”魏克斯被劉七說得一愣。
劉七扭臉對着幾位正在認真盯着手表的裝甲指揮官問道:“我還有多長時間!?”
幾個盯着手表的指揮官擡頭笑道:“安德裏校,你隻有最後的十五秒鍾了。你輸了……十……九……八……”
“噢,是嗎!我這倒不一定哦!”劉七邊說邊伸手抓住了魚竿,然後用力一提,一條一尺多長的黑魚飛出了水面,然後在衆人的最後一聲“一……”之前落到了衆人所站立的草地之上。當時就把幾位黨衛軍裝甲指揮官給的目瞪口呆。
這時在不遠處正玩着撲克的醫生問身旁的凱奇:“哎凱奇老大,校的這手大變活魚的本事是不是你教的。”
凱奇一臉苦笑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