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多拉巨炮真正動起來之後劉七才真正知道這爲什麽這多拉巨炮會讓那麽多德軍高級将領不喜歡:這多拉想動起來實在是太難了,光是基座部分就有超過700噸的重量,這都快趕上十輛滿載貨物的火車皮的總和重量了。【】這樣的重量一般的鐵軌根本就承受不了,所以這光是基座的移動就已經相當的困難。
但是德軍的專業軍械工程師們卻硬是想出了讓這多拉自行的辦法。這就是在标準鐵軌的兩旁另外鋪設四道全部由一百毫米寬的角鋼三角焊接起來的專用軌道,讓多拉巨炮的重量均勻的分布在這六道鐵軌之上,然後再讓多拉緩緩的行駛而過。
不夠這也帶來了一個新的問題,以前克洛德少将所指揮的運輸工作都是由專用運輸工具完成的,都是鋪設一段然後讓多拉移動過後,再用專業起吊設備把後面的角鋼軌道再起吊到前部去循環使用的。可是現在劉七隻給了克洛德少将兩天的裝備外加運輸的時間,這就讓克洛德少将爲難的很了。因爲這幾乎是連一點回收角鋼軌道的時間都沒有,得硬生生的靠着人力去扛着那數百公斤一節的鐵軌向前方運輸。因爲這多拉一路上根本就不能停下來等待,這每一秒都是相當寶貴的。這等于是得扛着導軌跟多拉比賽,而且還得跑過那四台五千馬力内燃機驅動的多拉才行!
說實在的,光是克洛德少将手下這兩千人,光是抗鐵軌的活就能活生生的把人給累死,更别提還要一邊移動一邊安裝基座上面的設備了。不過克洛德少将卻不能有什麽怨言,因爲他知道這現在劉七的每一道命令你該就代表着元首的命令,這别的可以不說,但是元首的意志卻是一定要去完成的,所以大家都咬牙一直在堅持着。
但是人力終究是有限的,這多拉還沒有移動五公裏呢,那些搬運鐵軌的士兵就都已經累趴下了。雖然隻有五公裏的長度,但是那些一根隻有八米長的卻擁有五百公斤重量的導軌卻都是由士兵們硬生生的擡出來的。一根導軌需要八個人擡,也就是說這些搬運鐵軌的士兵每個人負重七十公斤完成了一個五公裏越野。這路遠了就是再輕的東西也都會變的沉重比,更何況是這些數百公斤重的鐵家夥。大部分人在完成了這五公裏任務之後都躺在了地上,很多人都累得身上的肌肉都會不自覺的出現顫抖,更有一些人走着走着就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克洛德少将是在眼裏疼在心,但是他卻不能去下達哪怕是讓士兵們休息五分鍾的命令,因爲他深深知道,這時間是真的已經不多了。
正當克洛德少将馬上就要親自下車去帶着人去搬運鐵軌之時。劉七帶着手下三千多人趕到了,劉七一這克洛德少将竟然要親自動手去搬這導軌,當時就擺擺手說道“将軍,你可别動手啊!這多拉離了你别人可都玩不轉,您要是讓這鐵家夥給碰一下,那我可成千古罪人了!”說完之後劉七嚷嚷的把這克洛德少将給攆到了多拉的基座上面。
本來克洛德少将還想讓劉七跟着自己一起在多拉的移動基座上面進行指揮,但是劉七卻擺擺手說道“将軍,指揮的事情您一個人就能幹,我還是去幹些那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們分工有所不同,我保證不讓你的多拉停下來,但是兩天後你也一定把多拉給我裝起來。”說完之後劉七帶着手下人就開始了搬運導軌的工作。
劉七手下有意大利人、羅馬尼亞人、法國人、德國人,說着四種不同的語言,但是此時搬着那沉重的導軌卻沒有一個人含糊的。這時已經國籍的阻礙,也沒有語言不通的不便,反正一根導軌八個人扛起來就走。誰也不願意讓别人到自己不行的。
這裏就不得不說一下,從劉七帶人接手這抗導軌的活之後,頭五公裏大家基本上都抗的差不多一樣多。但是在五公裏之後,這法國士兵最先頂不住了,而路易則是在勉強抗了一根後就倒在一片的草地上,人就跟死了一般。接下來就是那些意大利軍官,當初跟着劉七一起回德國的意大利軍官雖然也都是曆經了生死,而且還都是在軍事監獄混過的,但是這高強度的抗鐵軌的活卻都沒有幹過。最終在十公裏之後,除了凱奇和德尼羅之外其他人基本上也都給累垮了。
最後剩下的隻有一千多的羅馬尼亞官兵和那些黨衛軍奧甯堡分隊的人。這羅馬尼亞士兵雖然作戰能力不是很強,但是這吃苦的能力和韌性是相當的強悍,不論軍官和士兵都是一副沉默的表情,默不作聲得咬牙執行着命令,隻管是一趟接一趟的去扛起導軌,不做聲的像前方走去。而奧甯堡分隊的家夥平時就被奧拓操練的相當的狠,這抗導軌對于他們來說也僅僅是一次另類的體能訓練而已。
其實要說所有人都還能堅持下去的動力那就莫過于劉七了,劉七現在雖然是軍銜并不是很高隻是校,但是卻意是這所有人的最高的存在。而劉七至始至終都和大家一起扛着這沉重的導軌,而且從數量上也是抗的最多的一個,這怎麽能不讓大家感到動力窮呢。
但是盡管劉七從精神力量上給了大家許多的鼓舞,可人卻究竟不是機器。最終在這多拉走出了二十五公裏之後,劉七帶着的三千人也算是基本上喪失行動能力了。
劉七的身體盡管已經經過摩西契約的改造,但是也不禁是累得連吃奶都沒有力量了。這時距離預訂的目标還有六十公裏的距離,也就是說加上劉七帶領的三千人的力量,整整五千人才讓這多拉移動了三分之一的路途。
劉七着身旁的凱奇,雖然凱奇并未說什麽不行之類的話,但是劉七卻出就連凱奇都吃不住了,走路的時候已經不能保持直線行走了。相到這前面還有三分之二的漫長的路程,劉七的就不禁是一陣的苦笑。劉七心道“難怪那些大佬們都不願意跟這多拉打交道,敢情這多拉還真是個不小的累贅啊!”但是劉七做事那裏會願意半途而廢,再說這多拉移動可是有大霧做掩護的,這萬一大霧要是散去,俄國人的飛機飛過來,那多拉這盤菜還不得讓俄國人給搶去了啊?
不得不說劉七這倔勁一上來,那就連三頭牛也很難拉回來。雖然劉七自己也累得已經快要虛脫了,但是劉七卻還是壓一咬又和凱奇等幾個人扛起一根導軌。此時這數千人基本上都已經累得再也擡不動那數百公斤的導軌了。但是大家卻都把帶有灼熱的眼神向了劉七。數千人沒有一個人說話,隻是靜靜的着還能勉強扛着導軌幾乎是用踉跄腳步前行的劉七等人。不知道爲什麽,許多人的眼漸漸的都濕潤了起來,淚水逐漸彌漫住了自己的眼眶,這是因爲他們爲擁有一個劉七這樣的指揮官感到自豪而湧出的眼淚。這淚水帶有從内心噴湧而出的強烈的自豪。這是用金錢所不能買到的自豪。
不過盡管劉七已經做出了最大的努力,但是這前行的速度卻始終是快不起來。甚至連多拉的移動的速度都跟不上。跟着劉七一起抗這根導軌的幾個人此時都有些站立不穩了,大家盡管已經拿出了最大的力量去保持着導軌的平衡,但是卻這扛在衆人肩頭的導軌卻始終是晃來晃去。
“啊……”劉七不禁從丹田發出了一聲怒吼,這聲怒吼讓跟着劉七一起扛着導軌的幾個人不禁是精神一振,然後這導軌竟然奇迹般得不再搖晃了,接着這八個人用幾乎是沖刺般的速度超過了正在行駛的多拉,最終把這根導軌扛到了最前面的位置上。
當放下這根導軌之後,劉七和其他八個扛着導軌的人再也支持不住身體,都摔到在導軌的旁邊。不過隻是數秒之後,劉七就搖搖晃晃的從地上又站了起來,用幾乎是喝醉酒一般的腳步朝着多拉後面的導軌走去。而劉七的身後留下了那七個此時都已經徹底累垮的手下。
克洛德少将此時也已經到了劉七有些不行了,本想下令讓這多拉停止前進,然後用吊車一根一根的把後方的導軌吊運到前方,可是克洛德少将又知道,這多拉眼下隻要停下來,那兩天之内完成安裝任務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他不能去下這個停車的命令,哪怕前方還要一米導軌,這多拉就不能停下來。
劉七終于搖搖晃晃的繞過了四十多米的多拉,當到周圍再沒有一個能跟自己一起擡導軌的人時,劉七也沒有放棄,而是用雙手去擡一根導軌。但是這五百公斤的導軌那是劉七一個人能擡的起來的。盡管劉七已經傾盡了全力,但是這導軌卻紋絲未動。此時周圍的人都靜靜的着劉七,盡管有的人試圖爬起來去幫助劉七,但是由于體力嚴重透支,那些人甚至連坐起來都很難完成。
劉七在搬了幾次沒有搬動後當時就急了,對着天空就又來了一聲怒吼,然後劉七借助着這來自于五髒六腑的力量,猛的一下就把地上那根五百公斤的導軌的一頭給擡了起來。雖然劉七擡的緊緊離地面隻有幾公分的高度,但是卻已經讓所有人都驕傲比,因爲在他們眼這劉七又完成了一項别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且這種驕傲是别人所不能賦予的。
劉七在硬擡起導軌的一頭之後,這兩腳就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般。那雙手上帶來的沉重的下墜的力量幾乎讓劉七感覺到手腳都要離開身體,這種極端撕扯的力量讓劉七的身體感到疼的不行但是劉七卻不願意放下這手沉重的導軌。不但如此,劉七還不斷的讓雙腳向後方挪去,然後每挪動一步,這手的導軌就也被挪動幾公分的距離。
導軌因爲被劉七拖行,與别的導軌劃在一起發出了金屬那特有的尖銳的摩擦聲。這聲音在所有人的耳意是那麽的刺耳,刺耳的簡直讓人有想哭的感覺……
就在劉七拖着那根五百公斤的導軌,幾乎是用ms的單位計算的速度前進之時,一陣馬達的轟鳴聲從迷霧傳了過來。很快一長隊卡車就停在了這道路的兩側,随後就傳來了一陣陣的哨音,從卡車上跳下來的武裝黨衛軍的士兵都完成了列隊。
黨衛軍第二裝甲軍帝國師的指揮官喬治克普勒少将在躺着地上的士兵的指引下,很快的就找到了劉七。
“報告,黨衛軍帝國師奉命向安德裏校報道……”
按說劉七軍銜比喬治克普勒少将低,應該先向喬治克普勒少将敬禮才對。可是劉七這手裏不是還提着那死沉死沉的導軌嗎!
劉七就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喬治克普勒少将話一樣,還是拖着那根死沉死沉的導軌艱難的像前方移動着。
這喬治克普勒少将一見劉七竟然不搭理自己,還以爲是自己來晚了得罪了劉七呢!趕忙跑到劉七的面前又重新說道“報告,黨衛軍帝國師奉命向安德裏校報道……”
不是劉七不搭理這喬治克普勒少将,而是劉七真的沒有聽到這喬治克普勒少将的聲音。那位要問了,這劉七難道是聾子不成,怎麽會聽不到聲音呢!不是劉七聽不見,而是劉七現在已經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手的導軌上。也隻有這樣那根沉重的導軌才不至于從手脫離。劉七雖然是從後世而來,但是也僅僅是一個人而已,并不是什麽神。這死沉死沉的導軌一般人連移動一下估計都辦不到,可是劉七卻拖着走了五六米遠,這已經讓劉七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上面。哪怕就是炮在自己身邊爆炸,這劉七恐怕也會動于衷。因爲他現在眼隻剩下了那根像是自己宿敵一樣的導軌。
在第二次沒有得到答複之後,喬治克普勒少将有點感覺不對頭了。這劉七他以前也打過交道,知道劉七雖然有點不清頭,但是卻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年輕人。所以喬治克普勒少将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劉七的肩膀,然後說道“安德裏,我們來了,你可以放手了。”
劉七被喬治克普勒少将這一拍才算從高度的精神狀态脫離出來,一到喬治克普勒少将劉七當時就笑了:“喬治克普勒少将……你……你來的正好,你快……快幫我把這玩意放到我的肩膀上,讓我把他扛到前面去……”
“…………”喬治克普勒少将一陣的語。
可惜的是劉七隻是一個人,而并不神。就在劉七說完那句話之後,劉七之感覺眼前一黑,然後就昏死了過去。不過劉七就算是昏過去了,那抓着導軌的手還是沒有松開。
………………
當劉七再次醒來之時,天已經黑了。劉七發現自己竟然躺着一張土黃色的行軍床上面,借助旁邊一張折疊椅上的微弱的燈光劉七發現自己是在一個軍用帳篷之。盡管渾身酸痛,而且還有一種眩暈的感覺,但是劉七還是坐了起來。這時劉七聽到外面傳來了兩個人交談的聲音。
“羅德,你說我們新來的指揮官是不是很有意思。”
“爲什麽你要這樣說。”
“你說他作爲我們這裏的最高指揮官卻去跟着其他的士兵一樣去幹最累的體力勞動,這是不是有點不務正業?”
“不要瞎說,安德裏校是爲了給我們搬運大炮才累倒的,這怎麽是不務正業呢!你小子給我注意點,我要是再聽到你說出對安德裏校不尊敬的話,我一定狠狠的揍你一頓。”
“不……不,我怎麽會不尊敬安德裏校呢!他可是元首派來的指揮官,我可是對着我們的旗幟發過誓言的,我絕對會效忠元首,安德裏校就代表着元首,我就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也不會讓别人诋毀他。我隻是想說像安德裏校這樣的高級指揮官,他怎麽就跟我們以前的指揮官有點不一樣呢!?”
“哼……這你就不懂了,安德裏校那可不是普通人,我可是聽說他一個人就能扛起十幾個人才弄得動的上噸重的鐵軌,你想他到其他人幹的那麽慢這心裏能不着急嗎!所以他才會親自動手的。”
“奧……天那,安德裏校竟然會有這麽大的力量,那他豈不是神了。但是我想不明白他怎麽會累到了呢!”
“廢話,你去扛一噸的鐵軌試試去。安德裏校一個人把數百噸的鐵軌足足運出了十公裏,就是神也得給累趴下。要是沒有安德裏校,那個足足有三層樓高的超級鐵家夥怎麽會能到我們這裏來呢……”
“恩,現在我真是很期待那個什麽大炮組裝到一起的樣子。我一定得讓連長用他那架心愛的相機給我和那門大炮合個影……”
“不要說了,有人來了……”
時間不大,帳篷門口有一個人探身走了進來。劉七一來這人就想從這行軍床上下來,可是愣是沒有動的了。
那人走到劉七的面前輕輕的說道“安德裏,你這麽拼命到底是要做什麽?”
劉七被這個人說的愣住了,對啊!自己這麽拼命到底是爲什麽。最後劉七才算是輕輕的說道“曼施坦因元帥,你這一問還真是把我給問住了!我想這可能和夢想有關系。”
“夢想?一個和多拉巨炮有關的夢想?”曼施坦因有些不解的問道。
劉七慎重的點了點頭“對,就是和多拉巨炮有關的夢想,如果要給這個夢想找個确切的名稱的話,我想稱之爲‘多拉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