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三年六月二十九日,德國柏林。【】
按說柏林的夏天時清爽宜人的,易北河直流施普雷河橫穿柏林,給柏林帶來了充足的水源,而且柏林附近還有大量的湖泊、森林,這些綠色疑是會給柏林這座城市帶來陣陣的涼爽。但是一九四三年的夏天卻不是這樣,從六月份開始,天上是一滴雨都沒有下,而且連風都沒有,整個柏林都處于幹燥的空氣當。由于天空沒有雲層的遮擋,所以将近一個月柏林這座古老的城市都是處于火毒的太陽陽光的炙烤之下。就連夜晚的氣溫溫度也都在二十六度以上。這數十年都遇不到的炎熱可是着實把柏林人給郁悶的夠嗆。沒有人敢于在白天不做任何防護措施就出門,雨傘這種能夠遮陽的工具成了人們出門必備的物品。就連柏林的小學生們也都放了假,讓孩子們在家去躲避酷熱。
孩子們是放假了,但是在德國陸軍司令部卻始終一派繁忙的景象,所有人都面色凝重,沒有一個人有時間去抱怨這天氣炎熱所帶來的不适。
陸軍司令部大樓三樓的會議室也是十分的熱,由于柏林夏天從來也都是十分涼爽,所以這間會議室并未安裝空調設備,再加上這屋子裏面鋪着純羊毛地毯,疑更是讓這裏成爲了一個小暖爐,直接就把在會議室的人給熱的夠嗆。
陸軍元帥布勞希奇用手的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然後說道“各位,我想大家都已經過手的計劃書了。這是由克魯格元帥提出,經由元首批準的一次大規模進攻行動,其戰役總目标是通過進攻在俄國南部俄隊防線的突出部位置,從而包圍這突出部之的大量俄隊并殲滅之。下面請馮博客元帥來爲我們具體的講解一下具體的戰役行動步驟。”
馮博克元帥現在是德國陸軍司令部的總參謀長,雖然今年已經六十有三的年紀,但是精神卻顯得十分的好。馮博克拿起一根指示杆,走到最會議室最前方的一副巨型地圖前清了清嗓子後說道“諸位,去年冬季我們南部的戰鬥相當的艱苦,遇到了數十年都不遇的嚴寒。這天氣幫了俄國人的大忙,讓我們軍隊的裝甲優勢與空優勢都法顯現。最終第六集團軍被圍困在斯大林格勒之,萬幸我們陸軍有一位非常有頭腦,而且具有畏獻身精神的軍人第六集團軍的參謀長漢斯安德裏将。在安德裏将的帶領下,我們的第六集團軍最終化險爲夷,成功的突出了俄隊的包圍圈,并且消滅了俄國大量的軍隊……”
馮博克的話還沒有講完呢,這會議桌前的一位就不大樂意了。這個人輕輕的擡了一下手示意自己有話要說。
這德事的最高層會議,而且正在講述的又是馮博克這位德國陸軍的總參謀長,怎麽會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插話呢?不過,如果要是别的人的話,那确實是不敢,但是舉手的這位也是德國的一位大能,還真有這個資格插話。這個人就是德國黨衛軍的總領袖海因裏希希姆萊。
希姆萊自從參加完歐洲大陸聯盟成立的會議之後,這整個人的精神狀态足足是上了一個台階,嫣然就以這德國一把手自居。得償所願後希姆萊就連睡眠也改善了不少,晚上一覺竟然能睡七個小時。而且改變最大的是這一向嚴肅的希姆萊竟然臉上露出了笑容,雖然希姆萊的笑容比哭好不了多少,但是卻很是讓希姆萊身邊的人驚詫不已。
按說今天的軍事會議希姆萊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但是聯合指揮部的凱塞林空軍元帥卻十分堅持讓希姆萊來參加會議。這凱塞林元帥現在可是聯合指揮部與布勞希奇元帥和馮博克元帥共同組成的最高指揮成員之一,所以凱塞林元帥的意見别人還是法反對的。
馮博克元帥一這希姆萊擡手要求發言,當時就很幽怨的了凱塞林元帥一眼,心道“凱塞林元帥,你說你這是何苦呢。非要把這位爺給弄來,現在你到了吧,我還沒說完呢,這位爺就要跳出來搶話了!”
凱塞林元帥當然到了馮博克那幽怨的眼神,不過凱塞林元帥隻是一臉微笑的點了點頭,眯起了眼睛等着希姆萊的發言。
說實在的馮博克這位在上個世紀就加入了軍隊并且當了一輩子軍人的老軍人是深深的不起希姆萊的。在馮博克眼,這軍隊就應該是軍隊,應該純粹一些,而不是某個什麽個人的私人勢力。像黨衛軍這種以捍衛納粹黨與某個個人的武裝,馮博克是深深的瞧不起。畢竟現在已經不是世紀,是那些大貴族可以擁有私人武裝去争奪利益和金錢的年代。
不過馮博克表面上卻不能顯露出來這種強烈的反感,暗歎了一口氣,然後對着希姆萊說道“那個什麽……總領袖閣下,您有什麽問題嗎?”
希姆萊并不知道自己之所以能來參加這軍事會議是凱塞林元帥的功勞,這希姆萊還以爲這些國防軍的軍官是出于對自己的尊敬才邀請自己來的。所以這小腰是挺的蹦直,完全是一副偶是希特勒第二的派頭。總算這希姆萊這段日子過的還算開心,口氣倒是不怎麽強硬“馮博克元帥,我要強調一下,這漢斯安德裏直到現在爲止還是屬于黨衛軍的編制,是帝國保安總局四處的負責人,并不是什麽第六集團軍的參謀長。我并沒有接到任何關于安德裏的請調報告,而且就算有報告我也一定不會批準的。馮博克元帥一定是弄錯了吧!”
不得不說這希姆萊真是養雞場場主出身,這屬于自己的東西是不會讓任何人拿去的。
馮博克聽到希姆萊竟然因爲這樣一件小事就打斷自己的話,當時就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馮博克說道“總領袖閣下,我這裏有一份第六集團軍指揮官保盧斯将軍的報告。報告提到當初安德裏是拿着元首手令去第六集團軍擔任參謀長的職務,也就是說安德裏是元首任命的。由于是元首至今也并未解除漢斯安德裏的第六集團軍參謀長職務,所以一直到現在安德裏還是第六集團軍的參謀長,我們沒有權利去解除元首的命令。總領袖閣下要是想元首手令的原件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去檔案室取來。”
希姆萊并不知道劉七僞造希特勒手令的事情,一聽這劉七的事情竟然與希特勒有關,當時就不敢再糾纏什麽了。現在希姆萊最頭疼的就是在總理府地下避室的元首,希姆萊連見都不敢去見希特勒,哪裏還會追究這希特勒手令的問題。
希姆萊趕忙說道“噢,原來是這樣,既然是元首他老人家的命令,那我當然沒有意見。”其實希姆萊并不知道,當初劉七弄的那份手令上隻是寫着:任命黨衛軍校漢斯安德裏暫代第六集團軍參謀長。那份手令可是并沒有寫任命劉七爲什麽陸軍将,這都是布勞希奇和馮博克應加到劉七的頭上的。但是這希姆萊心有鬼那裏還敢追問那麽多,一聽是希特勒的主意當時再也不敢做聲了。
希姆萊老實之後,馮博克繼續自己的解說“在第六集團軍突出俄隊的重圍之後,我們的魏克斯上将的b集團軍群與曼斯坦因元帥的頓河集團軍群重新合并爲南方集團軍群,由曼斯坦因元帥進行指揮。在曼斯坦因元帥的指揮下,南方集團軍群放棄了大片我們已經占領的土地,從而麻痹了蘇軍,并且使俄國南部的主力西南方面軍的補給線拖的很長,出現了空當。今年的二月十三日,曼斯坦因元帥果斷的下令讓南方集團軍群對俄國西南方面軍進行的攻擊。在這次戰役,我們一共動用了50個師的部隊,其包括第四裝甲集團軍,第六集團軍,肯普夫戰役集群,第二集團軍,以及黨衛軍元首師、帝國師。還有兩個不滿員的羅馬尼亞集團軍。一共85萬人,800輛坦克,650架飛機。一舉殲滅了俄國第五坦克集團軍,并且擊斃俄國第五坦克集團軍指揮官夫将。還擊潰了三十個以上不同番号俄國西南方面軍與沃羅尼日方面軍的部隊。”
頓了下後馮博克繼續說道“經過三十五天的戰鬥,我南方集團軍群第二次攻下了烏克蘭東北部重要的城市哈爾科夫,并且消滅俄國有生力量254000人,其俘虜69427人,擊毀俄國坦克與自行火炮一共1345輛,飛機四百餘架,并且将戰線由一九四二年十二月時的控制線向東進了130公裏。當然我們的損失也十分大,有十二個師的傷亡率在百分之二十以上。其黨衛軍帝國師的戰損率達到了百分之六十。另外我們武器裝備的損失也十分驚人,一共損失了460輛坦克,160架作戰飛機,更爲重要的是,我們南方集團軍群的燃料儲備所剩不多,士兵們經過長期作戰也已經疲憊不堪。不過總的來說,我們還是取得了十分大的勝利。”
馮博克說到這裏,沖着坐在會議桌上的曼斯坦因微微點了一下頭。雖然曼斯坦因是一位陸軍元帥,但在此之前卻并未被德國陸軍軍官團所接納。曼斯坦因的身上被重重的烙着元首心腹的字樣,但是經過這次哈爾科夫戰役之後,曼斯坦因的個人魅力與戰術大師的素養逐漸得到德官團的認同。今天馮博克對着曼斯坦因的這輕輕的點了下頭,算是馮博克這位德國陸軍軍官團的領軍人物對曼斯坦因的肯定與敬意。
曼斯坦因雖然面表情,但是在心裏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這種激動甚至比升遷陸軍元帥還來的有些猛烈。
馮博克繼續說道“經過南方集團軍群的浴血奮戰,現在戰争的形式對我們十分的有利。在莫德爾上将指揮的央集團軍群與曼斯坦因元帥所指揮的南方集團軍群的戰線間出現了一個俄隊防線的突出部,這個突出部就在這裏……”馮博克用指示杆指着巨型軍事地圖上的間的位置“這個突出部的位置就在庫爾斯克……”
“大家請注意,在以庫爾斯克爲心的不到十萬平方公裏的位置,根據我們得到情報俄國一共聚集了俄國超過一百五十個師級番号的軍隊,據保守估計人數超過了一百二十萬。另外據技術部門的線電探測偵察,俄國人在這裏有三個以上的大型信号群,按照俘虜的口供對照,這應該是俄國的央方面軍、沃羅涅日方面軍與俄國新組建的草原方面軍。由于這庫爾斯科這塊突出部的位置,俄國人一旦從頂部位置突破,不管是向北方進攻莫德爾的央集團軍群或是南下進攻曼斯坦因元帥的南方集團軍群,對我們都将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爲了應付這樣的局面,我們不得不投入大量的有生力量去對這突出部位置進行防守。”馮博克說道。
一幹會議室的将軍元帥此時都默不作聲,都面色凝重的聽着馮博克的講解。
馮博克繼續說道“說道這裏我們還是要提一下,在漢斯安德裏将的不懈努力下,俄國弗拉索夫将軍帶領着那些不甘受到斯大林布爾什維克邪惡統治的俄隊,參與到了翻斯大林統治的戰争來。弗拉索夫将軍用他的俄羅斯解放軍的部隊替換下我們德國大量的軍隊,讓我們的戰士得到了寶貴的休整的時間。在這裏,我代表全體德人對弗拉索夫将軍緻以最真摯的感謝。”
說道這裏馮博克對着坐在會議桌偏後位置弗拉索夫敬了一個标準的納粹舉手禮。馮博克這一帶頭,會議桌上的其他人也都站了起來,對着坐在後面的弗拉索夫一起都敬起了禮。
到一屋子德國元帥、上将都對着自己敬禮,這弗拉索夫當時就别提是多麽的緊張,連忙站起身擺擺手說道“大家不要這麽客氣,這都是安德裏校……不,安德裏将的功勞。如果沒有他的支持,我也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成績。”這弗拉索夫倒是不敢貪天之功,雖然已經他已經是新俄羅斯的領導人,并且參加了參加了歐洲大陸聯盟的領導人峰會,但是這劉七在他身上的烙印他還是一點不敢忘記的。
等會議室恢複正常氣氛之後,馮博克接着自己的講解“從四月開始,我們的在東線被俄羅斯解放軍替換下來的部隊就開始了休整與集結。而且我們的後勤部門也開始大量的向東線運輸各種補給品。特别是武器裝備的運輸,說道這裏我不得不說一下漢斯安德裏将的功勞,在他的建議下,我們在距離前線一百公裏的位置建立起了六個大型的組裝工廠,然後用從國内運輸到這些工廠的零部件快速組裝起我們各種所急需的技術兵器。據後勤部門的統計,這六個組裝工廠在一個半月内向我們的前線各個部隊提供了三千九百輛坦克以及自行火炮。補充了我們在前面數月以來所有的坦克兵器的損失。說來也有些奇怪,我今天怎麽會老是說道漢斯安德裏,這小子也真是有點太出風頭了吧……”
馮博克的話讓在會的人頓時就一陣的哄笑,隆美爾、曼斯坦因、莫德爾、凱塞林等人不由也都想起自己跟劉七的種種糾葛,不由臉上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當然也有人不是很爽,那個在斯摩棱斯克因爲陰謀刺殺元首的軍官團的事情,被迫辭去了自己央集團軍群司令職務的克魯格元帥就非常的不爽。這堂堂陸軍元帥卻在一個黨衛軍校面前不得不交出自己的指揮權,這簡直讓克魯格是羞愧難當。當然這克魯格還算是知道事情輕重的,對劉七沒有大開殺戒十分的感激。但是這聽到劉七的事情時笑卻是笑不出來的。從央集團軍群回柏林之後,本來克魯格已經是心灰意冷,準備賦閑在家了。可是布勞希奇卻以總司令的名義給克魯格下了一道命令,讓克魯格擔任了陸軍司令部的作戰部部長一職。也就是這樣,克魯格才得以又重新回到了德軍指揮高層的位置。而這次對庫爾斯克突出部的蘇軍進行攻擊的作戰計劃就由克魯格親自策劃的。
馮博克等會議室安靜下來之後接着說道“俄國庫爾斯克突出部地帶對我們雖然是一個威脅,但是卻也給我們帶來了機會。”馮博克用指示杆指着庫爾斯克突出部的根部位置說道“俄國人的軍隊雖然有可能随時進攻我們北面的央集團軍群或者南部的南方集團軍群,但是他們卻也同樣面臨着我們兩面夾擊的攻勢。我們隻要從突出部的根部進行突擊,隻要七十公裏的距離,我們就能封死這庫爾斯克地帶的俄隊的退路。然後我們一口一口的吃掉包圍圈之的俄隊。我想這比基輔戰役還要大的勝利一定能重創俄隊,從而使這俄國戰場的主動權再一次牢牢的掌握在我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