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裏生活的平靜卻被兩天前到來的德隊給攪亂了。一輛輛軍車拖拽着被油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大炮,連綿不斷的從這個鎮上行駛而過,馬達的轟鳴聲讓鎮上所有的鍾表都錯位了時間。
好在這些部隊的紀律非常好小在鎮子裏面根本就沒有停留,都是穿過鎮子就揚長而去。弄的那些鎮子裏的孩子都十分的失望,因爲這些孩子總想軍隊的大炮是什麽樣子,也好在别的孩子面前吹噓一番。
傑羅姆是溫特多夫鎮的鎮長,不過傑羅姆作爲鎮長是沒有工資的。傑羅姆繼承了家裏的房屋就在鎮子的大路邊止開了一家小旅館,當然這也是溫特多夫鎮唯一的一家旅館。傑羅姆還有一輛已經老掉牙的奔馳車。這是他結婚以後攢了很多年的錢才買下來的。平日裏沒有客人的時候,傑羅姆都會帶着妻子去附近的湖釣魚,而傑羅姆則是一邊吊着魚。一邊想念着自己在軍服役的兒子。傑羅姆的兒子是保盧斯将軍第六集團軍的一名軍官。自從跟俄國打起來之後,傑羅姆就再也沒有見到過自己的兒子。傑羅姆跟妻子也隻是兩個月才會接到一封兒子自前線寫來的信。雖然傑羅姚和妻子十分想念自己的兒子,但是他從來也沒有升起過讓兒子回到自己身邊的想法,因爲他知道,德國現在比自己更需要自己的兒子。
這兩天傑羅姆老兩口也被來回過往的軍隊打擾的不輕,到不是那些軍隊的人要在傑羅姆的旅館休息而打擾到旅店的生意,相反那些軍隊的軍官對傑羅姚老兩口都是彬彬有禮。隻不過那些軍官老是拿出地圖讓傑羅姆幫助找尋附近的地方。幸好傑羅姆倒是的懂地圖,于是傑羅姆就成了這些軍隊的向導的把這些軍隊帶到了他們想去的地方。
這兩天裏被傑羅姆接待過的軍隊來自于很多的地方,非常有心的傑羅姆暗算了一下,光是拉着長長炮管大炮的軍隊就來自于五個不同的德國城市,有拍林的,不萊梅的,勃蘭登堡的,萊比錫的,最遠的甚至還有法蘭克福的。由于兒子是在軍隊服役。所以軍事方面的知識傑羅姆多少也了解一些。從那些軍官和士兵的鷹型帽徽上傑羅姚認出這些都是空軍所屬的部隊。但是這些部隊爲什麽要來這個地方,傑羅姆就不得而知了。
本來傑羅姚給這些軍隊帶路,那些軍官是要付給傑羅姚酬金的。但是傑羅姆說什麽也不肯接過軍官遞給自己的錢币。并且說道“我的兒子也是在軍隊服役,要是他回來知道我給你們帶路還要收取費用的話,他肯定是會不高興的。”
不過到最後傑羅姆的房子還是被軍隊給霸占了,不過說是軍隊也不是十分準确,因爲那些人全部都身穿的黨衛隊的制服,正确理解應該是帝國保安總局的工作人員。傑羅姆生在德國長在德國對這些隻是在傳聞才會出現的人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不過随着跟這些人接觸的時間長了,傑羅姆才發現原來傳說的蓋世太保也跟普通人沒有什麽區别。
這些身穿黑色筆挺制服的黨衛隊把傑羅姆的小旅館從新布置了一番。清空了大廳所有的用餐的桌椅,随後就在大廳架設了一部平面投影機,然後就是在地闆之下鋪設了許多的電纜,最後上面再蓋上了十分舒服的地毯。本來傑羅姆的意思是準備找個朋友家先住下的。但是領頭的黨衛隊軍官卻非常客氣的讓傑羅姚兩口留在了這裏。并且聲稱“這裏隻是暫時的用一下,很快就會恢複原狀,至于影響到旅館的聲音。我們是會做出賠償的。”
所有的人也都對傑羅姆兩口非常的客氣,也不嫌他們在這裏會走漏什麽情報。傑羅姆兩口隻好暫時充當起了服務員的角色,負責給這些黨衛軍的人煮起了咖啡。
傑羅姆不知道的是,從溫特多夫一直到漢堡的城郊的幾十個小村鎮。此時都有一個像他們家這樣的小指揮部。有超過一千名以上的黨衛軍的人員正在其緊張的工作着。
三十号晚上十點的時候,傑羅姚本來已經早早的睡下了,但是卻被一陣汽車的馬達聲給吵醒了。傑羅姆慌忙穿上衣服來到了卧室的外面的大廳,此時他才發現大廳滿滿當當的到處都是人,所有的黨衛隊的軍官軍姿筆挺的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大門的方向。轉眼之間,大門被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了幾個人,打頭的是個長相十分英俊的年輕人。從這個人的黨衛隊制服軍銜上傑羅姆分辨出這個人是一名校。傑羅姆不由心有些疑惑“怎麽這名校的年紀起來竟然會這樣的竟然隻有二十歲的樣子。這要是按照正常的晉升速度。估計這孩子在他娘肚子裏面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名軍官了
跟着那名年輕人走進來的人更是讓傑羅姆感覺嘴唇發幹,心跳加快。“元帥”。這個人竟然是一名元帥”傑羅姆這一輩子也可以說是經曆過風雨,一戰時因爲傑羅姚隻有患有夜盲症,所以很幸運的沒有被應招入伍。但是由于傑羅姆家位于易北河邊上。不遠處還有一條拍林通向漢堡的公路,所以時不常的就能見到一些大人物。
軍隊的軍官傑羅姚是見過不少,将軍級别的軍官傑羅姆也見過,但是傑羅嬸卻還從來沒有見過一位元帥。元帥。這可是元帥啊。整個德國也不過就那麽幾個。人,用萬裏挑一這個詞來形容元帥都已經是一種侮辱了。因爲元帥已經是一種象征,一種軍人最高榮譽的體現。
俗話說不想當将軍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但是就
正在傑羅姚石化的時候,首先進來的那名黨衛隊校到了傑羅姆。面帶微笑的走到了傑羅姚身邊“您好,真是不好意思,這次征用了您的房屋。您放心,我們過後是會對您做出補償的。”
一聽這話,傑羅姚慌忙搖頭道“不用,不用。能接待你們這麽尊貴的客人,是我這一生的榮幸,不用再給我說什麽錢不錢的。”邊說傑羅嬸還邊朝那名元帥去。不用問,這剛進門的兩個人正是我們的主角劉七和凱塞林元帥。劉七也出傑羅姆是沒有見過元帥這個級别的人,有些手足措。劉七笑着說道“呵呵。既然主人這麽盛情,我要是再客氣的話,也就有些做作了。這樣吧,既然我們來這裏一回,也不能白來,不如請主人跟我們和個影這麽樣。”
傑羅姆一聽這話就有些傻了小諾諾的問道“您是說讓我跟元帥閣下一起合影嗎。”
“對啊,就是這樣。這樣算是我們對好客主人的一種感謝吧。”然後劉七轉臉對着凱塞林元帥說道“你說呢,我的元帥閣下。”
“哼”凱塞林元帥從鼻孔哼出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劉七隻當是沒有聽到凱塞林元帥不滿的意思,還是笑着說道“主人,你聽到沒,元帥同意了。”
傑羅姆倒是出元帥很不高興,但是讓傑羅姚費解的是,眼前的這個校竟然對元首閣下說話的口吻相當的随便,就像是朋友之間的話語。一個校竟然跟元帥用這種語氣說話,以前就是打死傑羅姆,傑羅姆也不會相信的,但是現在事實卻擺在面前,讓傑羅姆不得不信。
在劉七的慫恿下,凱塞林元帥不得不跟這個小旅館的主人還有劉七一起合了張影。随後劉七連相機一起當做禮物送給了傑羅姆。不過劉七并沒有想到,幾十年後,這張照片竟然會被美國時代周刊的雜志當成了封面。而傑羅姚也因爲曾跟元帥合過影,最後成爲了這裏的知名人士。傑羅姆經營的小旅館也成爲世界十大經典旅館之一。幾乎是各個國家政要訪問德國必須參觀的地點。不過大多數人來這裏還都是爲了一睹牆上那張隻有十寸,但是卻用防玻璃保護的照片。令人不解的是,所有人來這裏并不是來一睹凱塞林元帥的風姿的,而是”
傑羅姆接受了這個,被當做禮物送給他的照相機,當時手就有些發抖。太意外了,實在是太意外了,傑羅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獲得這麽珍貴的禮物。當然珍貴不是指的照相機本身,而是這次能跟元帥一起合影留念的機會。元帥啊,那可是帝國的元帥,全世界的元帥加在一起也不過就那麽幾位,而現在自己竟然在家裏竟然就站着一位活生生的元帥。光是想想傑羅姆就感覺渾身都被幸福感包圍住了。
此時的傑羅姚都有些手足措了,當時話就有點多“能跟元帥閣下一起合影我簡直是太高興了,今天真是我們一家最幸運的一天。我代表我服役的兒子向元帥閣下和校也送上他的冉候。”
“噢,您兒子也參軍了嗎,不知道他是在那支部隊服役的?”劉七這隻是随口一問,其實并沒有什麽别的意思。
“校先生,我的兒子是在保盧斯的第六集團軍服役的,現在正在俄國的南部作戰。”傑羅姆十分驕傲的說道。
“第六集團軍”劉七聽到傑羅姆的兒子在第六集團軍當差頓時就有些失聲了。
“怎麽了校,第六集團軍有什麽不對嗎?”傑羅姆似乎從劉七的臉色到了一些不對的東西。
劉七不忍心告訴傑羅姚他兒子所在的第六集團軍此時正是處于危機關頭,很有可能就會全軍覆沒。而傑羅媽的兒子不是戰死,就是餓死,再不就會被俄國人俘虜,死在戰俘營。
劉七想了想就說道“那個什麽,沒有什麽不對的,隻是第六集團軍現在遇到了些困難。不過我相信他們會堅持過來的。”
随即劉七趕緊以要開開軍事會議的名義讓傑羅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過劉七卻問傑羅姆要來了他兒子的姓名。不爲什麽,劉七就是有一種直覺,那就是将來很可能會用的着。
等傑羅姆剛一離開,早已經是心急如焚的凱塞林元帥此時再也沉不住氣了,非常氣憤的說道“安德裏,你這到底是在幹什麽。英國人的飛機已經起飛了。你竟然還有閑工夫坐船帶我來這裏。你到底還是不是帝國的軍人了
劉七倒一點也沒有着急的樣子,笑呵呵的說道“元帥閣下,您不要着急嗎。您沒有到這裏的變化嗎,我們今天就要在這裏等着英國人的飛機上門呢
“英國人上門?英國人爲什麽非要來這裏?他們不去轟炸我們的城市,跑到這裏來幹什麽。”凱塞林元帥不解的問道。
“呵呵,這個問題你得去問丘吉爾了,我可不是他肚子裏的歸蟲劉七笑着說道。
劉七的這個态度差點沒有把凱塞林元帥給氣冒了煙“安德裏校,我現在已帝國元帥的身份向你提出問題,請你以你軍人的榮譽感來保證你會正經回答的。”凱塞林已經徹底半瘋了,不由得想以軍銜來壓制劉七的嚣張的氣焰。
劉七聽到凱塞林元帥的話,笑的不由更加燦爛了,也說道“元帥閣下,我已我德意志軍人的榮譽保證,您的問題我一定會皿答的
沒有德人會拿自己的榮譽來開玩笑,得到了劉七的保證後凱塞林元帥才說道“那好,我來問你,你怎麽知道英國人的飛機一定要飛向這裏?。
劉七點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很自在的伸起了懶腰。直接讓凱塞林元帥差點沒有直接暴走。好不容易劉七才說道“其實呢,這不是很困難。昨天我帶着飛機轟炸了唐甯街十号。
我就覺得呢,英國人肯定要對我們進行報複行動,至于爲什麽他們會飛向一,業說劉七邊指了指大斤間的巨型地圖“因爲衆裏是心四朋抹的必經之路。”
劉七的話讓凱塞林元帥吓的不輕,趕忙走到地圖傍邊仔細的了起來。旁邊的一個,很有眼色的參謀還特意給元帥指出了他們現在的具體位置。可不是嗎,英國飛機隻要從德國的庫克斯港經過然後一路東偏南三十度角飛行,飛到拍林的路線将會是最短的。而此時凱塞林元帥腳下的溫特多夫鎮,正是這條航線上所必須要經過的。
“你怎麽知道英國人要轟炸拍林?他們難道不會轟炸我們别的城市嗎?”凱塞林元帥又提出了新的問題。
劉七像個。老煙槍一樣,在空吐出了幾個煙圈。等煙圈越飛越高,逐漸散盡之後才說道“這個問題元帥我也沒有辦法回答你,但是我要是丘吉爾的話,我是會先去轟炸拍林的。”
“你”凱塞林元帥有些語了。這叫什麽話,難道你隻憑你個人的猜測你就能決定敵人的動向嗎,這簡直是亂琴。強壓住胸的怒火,凱塞林元帥又問道“那這樣說來,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想了。”
對于元帥發火,劉七一點也沒有介意“十分正确,元帥,您也可以這樣認爲,這的确是我的猜想。”
“胡鬧”凱塞林元帥這時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用手的元帥手杖敲在了旁邊的一個陶瓷的花瓶上面,花瓶頓時就四分五裂了起來。劉七到凱塞林元帥真的發火了,連忙勸阻道“凱塞林元帥您不要發這麽大的火啊。火大傷肝,年齡大了還是多注意點身體比較好。您瞧您把這個花瓶給敲的,喲。元帥,恭喜您了,您剛才打碎的是個古董花瓶,值不少的錢呢,來您這個月又算是白幹了。既然是您打碎的。您也得賠給人家啊
“閉嘴,”凱塞林元帥本來十分強壯的身體這會兒都快給氣出了心髒病了。“你”你趕快給拍林發電報,讓所有的空軍立刻都起飛。絕對不能讓他們轟炸拍林。”
凱塞林元帥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黨衛軍制服的軍官站起身來說道“包括校,雷達站剛剛報告,英國人的飛機已經飛進了易北河,馬上就要飛到漢堡了。”
“恩,我知道了。”劉七淡淡的應了一句,随後又對着凱塞林元帥說道“元帥閣下,現在恐怕是來不及了。英國人馬上就要飛到我們這裏來了。”
“什麽”凱塞林元帥有些失神,不過立刻又回味了過來“戈林到底是幹什麽吃的,他的飛機爲什麽不攔阻英國人。還有,趕緊給漢堡防空司令部打電話,讓他們做好防空準備。”
劉七沒有理會凱塞林元帥的話。而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大廳的間說道“立刻各防空部隊打電話,先不要開火,一起都聽從我的指揮。要是有人敢随便開炮吓跑了英國人,就等着被送進集營吧。”
“是。”大廳的參謀們立刻把劉七的指令下達到各個部隊指揮官的手。這裏不得不說劉七用詞之狠毒。集營的字眼立刻讓所有的防空部隊的指揮官立刻都“精神抖擻”了起來,立刻向各個都傳達了一定要聽從命令的指示。
凱塞林元帥被劉七的舉動搞的有些糊塗了“安德裏,你說的防空部隊是怎麽回事。”
“沒有什麽,元帥閣下。我隻是調來了幾門大炮用來防空而已。”劉七說道。
“調來了幾門炮防空?”凱塞林元帥對劉七的話此時已經再也不相信了“到底是多少門防空炮。”
劉七聽到凱塞林元帥是打破砂鍋一定要問到底,也不好再隐瞞下去“也沒有多少,大概一千多門吧。”
“一千多門”凱塞林元帥差點沒有崩潰了,這一千多門防空炮還叫幾門炮啊!?那你要說幾十門炮,那不得一萬還要挂零啊!不過凱塞林元帥究竟還是個元帥。每逢大事都會有靜氣。
穩了穩心神。凱塞林元帥又問道“安德裏,你那裏來的這麽多高射炮。還有,那些高炮部隊怎麽會聽從你的調遣?”
凱塞林元帥問的問題相當的專業,高射炮部隊雖然是地面部隊。但是其編制卻是屬于空軍範疇之内的。二戰時,戰鬥機起飛攔截敵機和高射炮幹擾敵機都是屬于空軍指揮部的職責。現在整個德國也就那麽幾千門大口徑高射炮,都是部署在重點區域的防空所配置使用的,所以沒有空軍總司令部的命令,誰也不能擅自調動這些防空部隊。
劉七被凱塞林元帥問的有些尴尬,劉七揉了揉鼻子說道“其實也沒什麽。都是從拍林、不萊梅、勃蘭登堡、萊比錫這些地方調來的。對了還有法蘭克福。”
“那不可能。要知道調動城防高射炮部隊都需要空軍總司令部的命令。沒有戈林的簽字,誰也調不動他們。”凱塞林元帥眼珠瞪的溜圓說道。
“那個。什麽劉七揉鼻子的力度不由的加大了“我那些部隊成天閑着也是閑着。正好我這裏用的着他們。我就把他們調了過來。反正都是打飛哪裏打不都是一樣嗎。”
“沒有命令他們怎麽會聽你的呢?”
“那個我,這個吭哧的半天劉七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這下可是吧凱塞林元帥急的不輕“快說啊,再要是不說的話小心我揍你。”凱塞林元帥揚起手的元帥仗在劉七的面前比劃了兩下。
“别打,别打,我說,我說還不成嗎。”劉七沒想到凱塞林元帥也是個好鑽牛角尖的人,你說你非得問那麽清楚幹嘛,不告訴你還不是因爲有特别的原因嗎。“那個什麽,我以前手下有個專做假證件的。祖傳的手藝,活幹的漂亮,那些戈林的簽名都是他代勞的”
劉七的話還沒有說完,凱塞林元帥覺得頭一暈,然後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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