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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打斷别人的話似乎有些不禮貌,特别是打斷一個手掌重權的蓋世太保軍官的話,則更是比較嚴重的事情。不過劉七倒是沒有發火而是笑眯眯的上下打量起了那名十分勇敢軍官。
其實說是軍官也不正确,因爲此人的肩章金銀絲線襯底的上面綴着一顆十分富有曆史感的金屬星。而領章上面則是用金色絲線繡着一圈花環,花環的間有兩隻十分明顯的翅膀。這兩天沒少研究德國空軍資料的劉七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名德國空軍将。跟别的國家将領肩章不同,二戰時德國空軍将領肩章上的星星是将隻有一顆,而少将則是光闆沒毛連一顆星星都沒有。
這名将沒有搭理劉七而是朝着凱塞林元帥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說道“凱塞林元帥,見到您我非常的榮幸。沒有接到您來的通知,也沒有去機場接您。請您千萬不要介意。”
“德林将,你不用這麽客氣。我來這裏也不是有什麽正式的公務,我是跟着安德裏校來這裏的。”凱塞林元帥用手指了指在一旁眯着眼睛的劉七。
“安德裏校?”德林将似乎有些不明白凱塞林元帥爲什麽會對一名校這麽重,而且那名年輕的黨衛隊的校似乎也并沒有因爲軍銜低就露出什麽敬畏的神色,相反還顯得十分的從容。
德林将這才轉過身來問劉七道“這位校,是你帶元帥來這裏的嗎。不知道你有什麽事情要從柏林專門跑到我這裏來。”
劉七還沒有說什麽,劉七身後的德雷斯上校倒是搶先說話了“德林将,安德裏校是我們總局四處的處長,這次是專門來這裏檢查工作的。你可一定要配合啊。”德雷斯對德林将倒是沒有一點怯懦的意思,直接就說明了來意,而且口配合二字還特别的加重了語氣。
德林将不認識劉七,但是卻對德雷斯卻非常的熟悉。德林校是整個荷蘭蓋世太保的頭子,平日裏可謂專幹些秘密勾當,德林将雖然瞧不起他,但是爲了少惹麻煩,也是對德雷斯上校是敬而遠之。這時聽到眼前的那個年輕人竟然是德雷斯的上級,德林将就不由得心裏感覺到有些緊張。德林将可是知道蓋世太保們的手段,是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的。德林将趕緊端正起了自己的态度,勉強在臉上擠出了些笑容說道“安德裏校,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您,請您千萬不要怪罪。”德林将說的話不由自主的帶上了敬語。一個将竟然對隔着好幾級的下級軍官說話帶上敬語,這不得不說也算是千古一怪事了。
“呵呵,得知我倒是沒什麽。我又不是什麽元帥将軍的,隻是一個小小的校。德林将軍,你不必這麽客氣。”劉七的話雖然客氣,但是讓人聽起來可就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了。
德林将被劉七的話給吓的臉都快變了顔色,大冷的天頭上都已經開始冒起了汗滴。凱塞林元帥倒是挺同情德林将,趕忙在一旁解圍道“好了,安德裏校。你就不要再爲難德林将了。他是一個正直的軍人,别用秘密警察那一套來對付他。”
聽了凱塞林元帥的話,劉七笑了笑說道“元帥,這件事情您不用管。我自有主張。”然後劉七又對着德林将說道“德林将,我今天來這裏沒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借你們的審訊室用一用。不知道您能不能借給我呢?”
“審訊室?”德林将被劉七的話給搞糊塗了,連忙說道“安德裏校,我這裏是空軍指揮部,哪裏會有審訊室。”
“沒有啊……”劉七頓時就露出了一副十分失望的樣子“沒有想到你們偌大的航空司令部連一間審訊室都沒有,難道你們平時連個犯人都不審訊嗎?”
劉七的話差點沒有把德林将給氣死,德林心道“你以爲我們空軍跟你們蓋世太保似的,每天淨想着怎麽抓人玩啊,我們這可是空軍,是左右兵種最昂貴的兵種,是天之驕子。”德林要不是在劉七是位高權重的蓋世太保頭目的份上,說不定德林當衆就一巴掌扯到了劉七臉上,不過這樣的場景德林将隻能偷偷yy一下而已,非但不能發火德林臉上還得陪着笑臉。德林趕忙說道“安德裏校,您說的是哪裏話。我這裏隻是負責空軍指揮而已,那會有什麽犯人能讓我們審問。”
聽了這話劉七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噢……原來是這樣啊。那德雷斯你那裏有沒有審訊室能用呢。”
劉七跟個白癡一樣竟然問蓋世太保分局有沒有審訊室,這不是白問嗎,蓋世太保專門就是吃這碗飯的,要是連間像樣的審訊室都沒有,那還叫蓋世太保嗎。德雷斯趕忙搶功似的回答道“處長,各種審訊室一應俱全,保證被詢問的人能得到相應的待遇,不管他是什麽級别。隻要您把人交給我,我保證他連他老婆昨天晚上說的夢話都會說出來,而且絕對不會有假話的。”德雷斯一邊說一邊兩手直搓,樣子是有些手癢了。
“這樣啊,那好我們……”
劉七的話還沒有說完,德林将趕忙接過了話茬“安德裏校,您不要着急啊,我這裏是沒有審訊室。但是我這裏有一間隔音禁閉室,效果跟審訊室的也差不了多少,地方也不小,隻要稍稍布置一下絕對就能使用。”
德林将趕緊攔下這個差事也是有顧慮的。柏林蓋世太保總部的頭子到這裏借審訊室,在德林眼肯定是有問題的,正所謂沒有緣故的愛,也不會有緣故的恨。說不定是自己内部什麽人又出了什麽事情被蓋世太保們知道了,蓋世太保要開始動手了。但是德林一時之間又不知道是什麽人出了問題,要是讓蓋世太保把人帶走的話,那估計事情就大條了。德林可是知道蓋世太保那一套栽贓陷害的手段,沒有事情進去了都要脫層皮才能出來,再說了自己手下的人手腳也不見得就會多幹淨,特别是那些軍需……。想想這些事情德林就感覺頭皮有些發麻。所以德林才借故禁閉室可以當審訊室用,德林是想被抓的人到底是誰,要是跟自己有牽連的人物那就趕緊去做好向柏林求援的準備,因爲德林知道,空軍一向是戈林元帥的地盤,戈林元帥是不會着别人插手他的地盤而置之不理的。
“禁閉室啊,反正也用不了多長的時間,也沒有多大的事情。要是德林将軍這裏有的話,也省的大冷天往外面跑了。”劉七又對着德林将說道“那現在我們就是你們的禁閉室條件怎麽樣吧,先說好,要是條件弄的跟星級酒店似的我可不用。”
“不會,不會。”德林将趕忙說道。
“那好,就麻煩德林将你頭前帶路吧。”随後劉七就對着凱塞林元帥說道“凱塞林元帥,我們一起去這的禁閉室條件怎麽樣吧,請吧。”
凱塞林元帥不知道劉七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是還是強忍着了好奇心沒有問。扭頭跟着德林将一起朝前走去。
幾人很快就來到了位于指揮部最裏面的一處十分偏僻的所在,這裏有兩名沒有持槍的守衛。德林将對着守衛說道“現在裏面關有人沒有。”
“報告将軍,四大隊副隊長哈約赫爾曼少校的禁閉還沒有解除。現在還在禁閉當。”
“這樣啊。去,打開門,告訴赫爾曼,今天是他的幸運日。他的禁閉因爲房間緊缺的緣故被提前解除了。”德林将說道。
守衛似乎沒有聽懂德林的話的意思,趕忙又問了一句“将軍,您說什麽。”
“去把赫爾曼放出來,這件禁閉室我現在有急用。”德林又補充了一句。
守衛此時也清了德林身後跟着的凱塞林元帥跟劉七幾個蓋世太保服裝的人,還以爲這是赫爾曼少校請來說好話的說客呢。一邊打開房門一邊暗歎着赫爾曼少校的神通廣大,連凱塞林元帥都能請來。
不大的功夫,守衛就帶着赫爾曼少校從禁閉室走了出來,赫爾曼少校一眼就到了門前站着的德林将和凱塞林元帥。赫爾曼少校趕忙向衆人行起來舉手禮。
等德林将打發走了赫爾曼,德林就立即帶着劉七等人走進這間禁閉室。一邊走,德林還一邊說道“這裏就是我們的禁閉室了,安德裏校,您請放心。這裏的房間都是經過航空材料改造過的,不但牢固而且隔音的效果極佳。用這裏做審訊室實在是相當的合适。”
聽了德林将的話,劉七不禁笑了了笑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裝修的這麽好的禁閉室,都快趕得上我家裏的書房了。你瞧這家具,竟然都還是從意大利進口的。還有這真皮的沙發……我說德林将,你們空軍可是夠有錢的,一個禁閉室都弄到這麽豪華,那其他的地方都還不得弄的跟似的啊。”
德林一聽劉七的話,心就蹦蹦的跳了起來,德林将趕忙指揮起了守衛“快去叫些人來,把這些家具都搬走。誰讓你們這樣弄的,人犯了錯誤是來反省的,可不是來享福的。”
說道有錢,德國空軍還真是有錢,每年德國兩百億馬克的軍事預算,空軍就要弄走一大部分,這當然跟戈林有着莫大的關系。戈林撈預算的能力在整個德國來說那是人能比,海軍和陸軍的軍官在戈林面前根本就讨不到一點便宜。雖然空軍的錢大部分都用到了那些昂貴的飛行器上,但是總還是要有一些用來改善空軍人員的待遇的,這就導緻了空軍人員的待遇要遠遠高于德國别的兵種。
守衛們忙活了半天,總算是搬空了這件禁閉室的家具。不過在劉七的刻意要求下,一張辦公桌和三把椅子被留了下來。
着空蕩蕩的房間,劉七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恩,不錯,這還算是有點審訊室的味道了。”
德林将到劉七滿意了,這才算是一塊石頭落了地。于是德林将對着劉七說道“既然安德裏校您滿意了,不知道您是不是該告訴我您這回是要對誰進行審問。要是您還信得過我的話,就讓我派人去把人押過來。”
“不着急,不着急。”劉七先是讓凱塞林元帥坐到了辦公桌的後面,然後又搬了一把椅子放到了屋子間的空擋,并且拉上了所有戶的簾。最後劉七打開桌子上的台燈轉了轉,讓台燈剛好照到屋子間的椅子上。最後對着德雷斯說道“德雷斯上校,你先帶着我的手下在外面守着。我不叫你們,你們誰也不準進來。”
“是,處長。”應了一聲德雷斯帶着人就走出了房間,然後關上了房間的門,禁閉室頓時就陷入一片黑暗當。
劉七坐到了凱塞林元帥旁邊的椅子上,然後說道“德林将,您也請坐吧。”
德林将見到劉七竟然指了指屋子間的那張椅子,頓時心裏就感覺到比的緊張,連忙問道“安德裏校,您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隻是想問你幾個問題罷了。德林将,我勸你還是配合一下的好,我們可以好好的談一談,要是你以爲這是在你的地盤你想亂來的話,呵呵……”劉七笑着從身上就掏出了手槍,然後直接放到了桌子上面“那你可别怪我這子沒有張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