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跟舒倫保則是坐在監聽設備前十分關注的聽着缪勒辦公室裏面的動靜。舒倫保一邊聽着嘴裏一邊唠叨着“安德裏,你這一手玩的是在是太危險了,你是沒有瞧見缪勒剛才眼冒兇光的樣子。我都差點擔心回不到這裏來了。”
聽到舒倫保的話,劉七不禁笑了,還是閉着眼睛說道“你怕什麽,現在整個守衛都已經換上了我們的人,缪勒隻要是敢動手,那吃虧的肯定就是他。難道你還怕缪勒會真的開槍不成。”
“缪勒開槍我倒是不怕,自從幹上這一行起我就沒準備老死在自己的家裏。我就是擔心今天的戲演穿幫了,缪勒會察覺點什麽。那我們可就算是前功盡棄了。”舒倫保說道。
“舒倫保将軍,你放心,你演的相當的成功。要是我不知道内情的話也可能就被你騙過去了,估計就算是好萊塢的電影明星見到你的演技也會是甘拜下風的。”劉七笑着說道。
“好萊塢?好萊塢是什麽地方?”舒倫保十分奇怪的問道。
“咳咳……”劉七不小心說漏了嘴,趕忙咳嗽了兩聲掩飾一下。“好萊塢是美國對電影工業的統稱,不是什麽地方。”不過劉七也不怕爲舒倫保解釋解釋,畢竟現在美國電影已經開始了蓬勃發展,好萊塢也不算是個太超前的詞彙。
“美國電影?美國電影有什麽好的,除了卓别林的幾部默片還有些味道以外,其他的都是些哼哼唧唧的垃圾電影。”舒倫保明顯是對美國不是怎麽感冒。
“噢,來舒倫保将軍對美國的化研究還是挺深的嗎,連電影都知道這麽多。”劉七趕緊誇獎了舒倫保幾句,好掩飾自己剛才的脫口。
“安德裏,你不知道,搞情報工作的任務之一就是對别國的化進行徹底的研究,美國雖然我并沒有去過,但是美國的事情我卻了解不少。”舒倫保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說舒倫保将軍的演技怎麽這麽好,原來是受過專門訓練啊。不過舒倫保将軍你并不是今天唯一演技超群的演員,你知道嗎?”劉七邊說邊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伸手掏出了自己的打火機,點着了手上的香煙。
“噢?安德裏你是說今天還有人在演戲?這個人是誰?”舒倫保問道。
“來我們的舒倫保将軍也被蒙在了鼓裏,你沒有發現你的老對手缪勒今天有什麽反常嗎。”劉七笑着說道。
“缪勒……,安德裏你是說缪勒也是在演戲?”舒倫保十分吃驚的問道。
“當然,舒倫保将軍,确實是缪勒。可以說今天他的演技相當的出神入化。連我都不禁不的佩服他。”劉七微笑着說道。
“這,這怎麽可能,我明明見到缪勒已經完全的發怒了,頭上的血管都因爲憤怒而崩發了出來,人的正常生理表現我還是分的出來的。”舒倫保搞了多年的情報工作,那對人的研究簡直是已經有了相當深的造詣,要是連人的正常情緒都分不出來,那舒倫保也算是白混這麽多年了。
“您别生氣,舒倫保将軍。我要不也說我得佩服他呢。在分辨人正常情緒的方面,我跟您是差遠了。要不我說就是您的演技我在不知道内情的時候也會信以爲真呢。我隻不過是按照正常的分析得出這個結論。”劉七說道。
“此話怎講……。”舒倫保十分急切的問道。
“也沒什麽,老話一直講眼見爲實,耳聽爲虛。但是我今天卻要說,耳聽爲虛,眼睛見也不一定是真實的。缪勒作爲一個搞了多年情報工作的老油條,可以說在做事方面早已經不會再出什麽纰漏,但是今天他一見到艾希曼就勃然大怒,這似乎有些太激情了些。畢竟缪勒也是四十以上的歲數了。人常言三十而立、四十不惑,這個不惑可是不會受到誘惑的意思。做了幾十年秘密勾當的人哪裏還會因爲自己的人被打了一頓就喪失自己冷靜的頭腦。要是缪勒今天在見到艾希曼的慘狀時悶不做聲,然後再慢慢的暗調查這件事,我還真不出什麽。但是缪勒這一抓狂的表演,讓我反而出了其的奧妙。真是應了那句話,演的差不要緊,但是要是演的過了,同樣也會露出馬腳的。”劉七長篇大論的算是爲舒倫保解釋清楚了缪勒今天的表演。
聽了劉七的話,舒倫保直接陷入當機狀态。過了足足有五分鍾舒倫保才說道“安德裏,我真是搞不懂你,你今年也不過才二十出頭,你怎麽會有對人的本性認識會有這麽深刻,把我跟缪勒兩個搞了多年情報工作的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間。”
“哪裏,哪裏,跟您這個老前輩比起來我還差的遠着呢。”劉七微笑着十分謙虛的說道。
“别給我灌湯,你讓我演戲的時機把握的相當到位,還讓缪勒相信了我保險櫃的東西十分緻命,引誘缪勒前來偷取件。這恐怕都是你早就策劃好的吧。我跟缪勒要是這出戲的演員的話,那你估計就該是導演了,我說的對不對。”舒倫保說道。
“您把我說的不堪的樣子,我哪有您說的那麽厲害,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對,就是巧合。”劉七對自己的行爲死活是不承認。
“巧合?說的倒是輕巧,我自從幹上情報工作開始就始終隻相信,沒有種下因,就不會結出果。我就連缪勒會裝作發怒借機去我辦公室發飙這一點你也早就知道,而且是你一手策劃安排的吧。安德裏,啊,安德裏,我現在真的是越來越不知道你是個什麽樣的人了。”舒倫保用十分複雜的眼神着劉七。
“冤枉啊,我真的很冤枉。您說的事情我真的一點都沒想過,都是巧合而已。我隻不過在其起了一點穿針引線的作用。要是您非得認爲我是這出戲的導演,我也沒有話說。不過我隻是個小導演而已,跟那些真正的大導演還差的遠呢。”劉七說道。
“小導演?我未必吧,整個帝國從元首到三軍指揮部将軍的幾十個人都被你算計到了裏面,這要還是小導演,那恐怕地球上找不出比你更大的導演了。”舒倫保半真半假的說道。
“嘿嘿……”劉七笑的十分燦爛,緊跟着劉七又說道“既然舒倫保将軍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比作一出戲,那你知道這出戲裏演的最真實的會是誰嗎?”
“哦?你說還有人比缪勒演的更加出色,是誰啊?”舒倫保好奇的問道。
劉七微笑着着舒倫保說道“…………”
缪勒在回到自己辦公室以後,似乎一切都又恢複到了正常狀态,艾希曼也被舒倫保給打發到醫院去養傷去了。其實真如劉七所料,缪勒今天完全是在演戲,在艾希曼一說被人帶走審訊的時候,缪勒其實就已經知道了艾希曼被誰給抓了起來。
缪勒知道這夥陌生的身穿黨衛軍制服帶走艾希曼的人肯定是前幾天在舒倫保辦公室裏見過的那個年輕人的手下。缪勒對此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吃驚,因爲缪勒知道這一切背後的黑手肯定是黨衛軍總領袖希姆萊。
對于希姆萊爲什麽會對艾希曼下手,缪勒也很清楚原因,這肯定是希姆萊對自己的一種警告。要不然也不會拿帝國保安總局前任局長萊茵哈德的死因來調查豪不知情的艾希曼。當初萊茵哈德的死因非常的複雜,但是裏面除了自己以外肯定也有希姆萊出的一部分力,希姆萊是因爲嫉妒萊茵哈德的才能動的手。萊茵哈德雖然身上有四分之一猶太血統,還是希姆萊多年以來忠心耿耿的老部下,但是萊茵哈德跟希特勒越來越好的私人關系卻是希姆萊難以忍受的事情。而萊茵哈德要不是對自己産生了懷疑,自己也不會冒着暴漏的危險除掉了他。事後希姆萊也對自己這個行爲表示了一些不是很明确的支持。
萊茵哈德是完了,缪勒一手接過了蓋世太保權利的大棒,可謂是一時之間意氣風發。但是缪勒清楚,希姆萊早晚也會對自己産生和萊茵哈德相同的法,雖然自己已經非常的低調,在外人起來自己都快變成了希姆萊的一條狗,但是這卻永遠不會填滿希姆萊心那嫉妒的溝壑。
自從希姆萊開始對猶太人轉變态度之後,缪勒就一直在暗收集着證據。對于這些缪勒還不準備現在使用,缪勒準備在适當的時候一舉釘死希姆萊。那樣的話整個德國的黨衛軍就會陷入到一片混亂當。缪勒十分清楚,德國越是混亂,對于莫斯科方面就越是有利,戰争就越是有取勝的把握。
缪勒又想起了前兩天見到過的劉七,對于劉七的評價缪勒隻能用‘娃娃’這個詞來概括。缪勒十分瞧不起劉七,也可能是因爲劉七顯貴的家世,而缪勒隻是一名普通的農夫的後代。缪勒認爲劉七隻不過是因爲運氣好,在非洲跟着隆美爾打了幾場順風仗而已,這次回到柏林完全是想趁機多撈些功勞而已。
對于劉七帶着人綁架艾希曼并且審訊艾希曼,缪勒是十分的語,這完全沒有一點專業人士的水平,隻會胡亂彰顯自己的實力如何如何。在缪勒的心目,這種人很好對付,甚至連對手都稱不上。有勇謀,就是缪勒給劉七的最終評價。
缪勒決定先處理好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搞到爲什麽希特勒會突然發動大規模進攻的原因。至于爲艾希曼讨還公道的事情,缪勒準備慢慢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