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倒是比劉七的耐心好上很多,每一份檔案都仔仔細細的從頭到尾了個遍。不過洛南跟劉七相同的地方是也找了一張紙把這些人的重要内容抄了下來。
兩人誰也沒有意識到他們抄下的東西的價值,這些東西簡直是别的國家情報機構夢寐以求的東西,要是劉七肯賣的話,那些情報機關會不惜一切代價買下來的。但是話又說回來,那些情報機關出的錢對于劉七來說根本就是連打發叫花子都算不上。
直到劉七的車隊駛離了希姆萊的總部,洛南才開口說道“校,這次我們可是真的遇到了難題了。這些家夥都十分不好對付,都是搞了多年的秘密勾當的人,警惕性都高的很。我們要是硬來的話,估計會打草驚蛇的。”
“是啊,我也是這麽想的。這幫家夥确實是不好對付,來我們得找專業人士來對付這些家夥才行。”劉七說道。
聽了劉七的話洛南不禁一怔,“怎麽校你還有從事情報工作的專業人才嗎。”
“這倒是沒有,不過有句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帝國保安總局最大的權利就在第四處,他們這麽拉風,肯定會有人對他們不滿的。我隻需要找到這樣的人就行。”劉七說道。
“那校你知道誰是這樣的人嗎?”洛南問道。
“保安總局第六處的舒倫保是個不錯的人選,昨天在總理府還爲我說過好話,起家的曆史跟猶太人也沒有關系,我先從他那裏試探試探。”劉七說道。
“那好,我們什麽時候去。”洛南問道。
劉七擡手手腕上的表,指針正指着十一點四十的位置。“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也正好去嘗嘗蓋世太保總部的夥食怎麽樣。”
蓋世太保總部位于總理府南部約五公裏的位置,跟希姆萊的黨衛軍私人總部大樓也隻相隔了兩個街區的位置。這裏要是從外部去就跟普通的一幢商業辦公樓沒有什麽區别,主要建築就是一幢三層的小樓。任誰不知道内情的人也不會想到德國最有權力的秘密警察的總部竟然會是這個上去有些破舊,外牆漆都已經脫落的建築裏面。
不過劉七豪華的車隊的到來還是在蓋世太保的總部外面引起了一陣騷動。外面的警衛也不知道是那個大人物來這裏視察來了,慌忙都把自己的身體站的筆直。不但是守衛,連大樓上很多挂着簾的戶也都被人掀開了一跳縫隙,從大樓裏面觀察着劉七的車隊。所有人都在揣測着到底是誰竟然敢在秘密警察總部的門口使用這麽大的排場。
劉七懶得向守衛解釋什麽,在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之後,劉七嚣張的帶着自己二十名手下大踏步的走進了蓋世太保的總部。
一走進這幢并不是很高的建築裏面,劉七迎面就感覺到有一陣寒冷的感覺。雖然走廊裏的燈光十分的命令,劉七還是感覺有些陰暗的氣氛。光是兩旁那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荷槍實的守衛劉七就能出這裏确實不是一個什麽好地方。
雖然地方不是很大,劉七也懶得一間一間的找,直接對着走廊上的一個警衛說道“士兵,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我很願意爲您效勞,校。”
在守衛的帶領下,劉七很快就來到了舒倫保的辦公室門口,值班的軍官在檢查了劉七的證件之後就拿起了電話說道“将軍,黨衛軍校漢斯安德裏請求你的接見,……是……是……好的。”
放下電話以後值班的軍官立刻就換上了一副笑臉,對着劉七說道“安德裏校,将軍正在等着您的到來。您現在就可以進去。”
劉七一聽值班軍官的話感覺到十分的奇怪,心道“我來這裏是臨時做的決定,這個舒倫保是怎麽知道的,難道會有人通知他不成。到底是誰通知他的呢?”想了想劉七對着值班軍官說道“那好,我現在就去見将軍,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能告訴我嗎?”
“安德裏校,我是舒倫保将軍的副官,我叫艾瑞克塔克,你叫我艾瑞克就行了。”舒倫保的副官對于劉七是相當的客氣。
“奧,艾瑞克啊。你這都快午了,我的手下還都沒有吃飯呢,我想請你帶着我的手下去餐廳吃點東西。我跟将軍估計要談上一段時間,你也順便給我和将軍帶些吃的回來。”劉七說道。
“十分願意爲您效勞,安德裏校。”艾瑞克十分恭敬的說道。
劉七轉身走進了守衛已經打開的辦公室的大門。剛走進舒倫保的辦公室,劉七就見昨天在總理府見過的舒倫保已經笑盈盈的對着自己迎面走了過來。
舒倫保的檔案劉七是專門讓檔案室的工作人員給自己額外找出來的,希姆萊給劉七的名單上面并沒有舒倫保的名字。劉七隻是出于對逃過了戰後各種懲罰的好奇心才翻開舒倫保的檔案的。劉七知道舒倫保肯定不會是俄國人的間諜,因爲檔案記載的清清楚楚,就在上個月,舒倫保領導的小組破獲了潛伏在德國的非常著名的号稱是紅色合唱團的俄國間諜組織。連根挖起了将近200名在德國已經活動了很久的俄國間諜。也就是因爲這件功勞,舒倫保才從黨衛隊旗隊長的位置上一躍成爲了黨衛隊旅隊長,成爲了蓋世太保高層少數幾個将軍之一。
着笑盈盈向自己走來的舒倫保,劉七毫不猶豫的擡起了自己的右手,然後用兩腳軍靴輕輕一碰喊道“嗨,希特勒……”
舒倫保倒是沒有在意劉七的敬禮,還是笑盈盈的說道“我的朋友安德裏,你到我這裏就不要再拘束了。我并不會因爲你不向我敬禮就會對你的上司舉報你。”
着笑面虎一樣的舒倫保,劉七暗忖道“這個家夥怎麽對我這麽的客氣。來一定是有什麽事情,我可得小心一點才好。”劉七趕忙回答道“将軍,我見到您敬禮是我做下屬應該遵守的紀律。”
聽到劉七的回答舒倫保還是笑着說道“好了我的朋友,我們還是不說這些。你今天到我這裏來有什麽事情嗎。”
“将軍,我今天是專程來對您表示感謝的。謝謝您在元首的面前替我求情。要不然我這會很可能已經被關在日本人的監獄裏面了。”劉七很有分寸的說道。
“呵呵,這又不是什麽大事,按照你們家族的能力,這個世界好像還沒有能關住你的監獄。我隻不過說了些實話而已,這并不是多大不了的事情。”舒倫保一語道破劉七的身份。
雖然劉七對舒倫保的話沒有表示什麽不同意見,但是劉七還是說道“将軍,有些時候在某些場合能講真話也是一種勇敢的表現,不管怎麽說我還是要謝謝您。”
“好說,好說。”舒倫保聽到劉七的話,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更加的燦爛了起來,不由分說的把劉七拉到了沙發跟前坐了下去。舒倫保從辦公桌上拿起了香煙,遞了一根給劉七說道“安德裏,我知道你是抽煙的。怎麽樣,來一根?”
“謝謝您将軍。”劉七也沒有客氣,直接接過了香煙,不過劉七卻見舒倫保手香煙的牌子竟然是美國産的駱駝牌,劉七不禁問道“将軍,怎麽你也喜歡抽外國的香煙嗎?”
聽到劉七問的問題,舒倫保還是笑着說道“是啊,我現在隻抽美國産的香煙。我們德國産的香煙實在是沒有什麽勁道。你不會認爲我抽外國的香煙就是一種叛國行爲吧。”
“哪能那樣,跟您一樣,我也隻抽外國的香煙。”說完劉七就從口袋掏出了英國産的三五香煙說道“喏,将軍,要是外國煙也叛國的話,我就跟您是一個罪名了。”
“哈哈,安德裏你還真是個明白人。說說你今天找我來有什麽事情。”舒倫保說道。
“将軍,我今天來的目的一個是向您表示由衷的感謝,第二個就是我想請您幫我一個小忙。”劉七沒有把話完全說死,先是試探一下舒倫保的口風怎麽樣。
聽到劉七找自己幫忙,舒倫保還是面帶微笑的說道“安德裏你有什麽事情盡管說就行。我能幫的上一定會幫你,但是要是涉及猶太人的事情你就不用說了,我可幫不了。”
劉七一聽這話就有些疑惑,心道“這個家夥怎麽知道我來的目的,難道我的事情還真有人向這家夥彙報不成嗎。”但是劉七仔細的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自己手下的人都是跟着自己從北非經曆過戰火的考驗的,對自己的忠誠是不會有什麽疑點的。很有可能是自己的行動被人監視了,舒倫保是根據那些監視自己的人的情報才做出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