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些人還要返回小黑屋裏面,這不禁讓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鏡。連一向是見多識廣的凱奇也是感覺到十分的稀奇。
這幾名被釋放後還要返回小黑屋的人,一例外的都是音樂家。據他們自己說的原因就是他們已經在這個絕對密封而又黑暗的地方領悟到了音樂的真谛,這種對人生最深刻的感悟會讓他們成爲真正站在世界音樂巅峰的人物。
劉七到這裏差點沒給氣暈了過去,劉七心道“我辛辛苦苦來就你們這些家夥,你們還真是夠領情的啊。竟然還想再鑽回那些又黑又臭的小屋子裏面。”劉七趕忙對洛南使了一個眼色。
洛南當然是對劉七這個眼神的意思非常的了解。洛南當時就阻攔住了那些想返回小黑屋的幾個人,并說道“在安靜的環境下能夠體會出音樂之深的真谛,但是你們可是别忘記了有句話叫‘拳不離手曲不離口’。你們老是鑽到屋子裏面自己體會,恐怕就算是真的得到音樂的真谛的話,到時間你們連樂器估計都不會用了。到那時你們對音樂的體味不就成爲屠龍之技了嗎?”
不得不說還是洛南的化水平比較高,幾句話就讓這幾個想回到小黑屋的人都打消了念頭。不過這些人倒是又添了新的要求,那就是沒人都要得到一件樂器才願意離開這個院子。這個要求差點沒把劉七當場給氣吐血了,犯人劉七倒是見過不少,但是這麽嚣張的犯人劉七倒是第一次見。
澤雷德也是十分奇怪爲什麽劉七對待這些猶太人竟然這麽好的脾氣,要是依他的脾氣,早就讓手下給那些犯人來上一梭子m
40了。可是了臉比較黑的劉七,澤雷德不禁小心翼翼的問道“校,你……”
“mlgb,讓人去你的倉庫翻翻,要什麽就給他們什麽。”劉七說這話的時候都不禁是一臉的黑線。
澤雷德雖然不是很贊同劉七的做法,但是在那即将到來的滾滾餓财源的面子上還是乖乖的照辦了。不大的時間,幾名德軍士兵就從倉庫之取來了很多的樂器,這些樂器都是那些沒收那些猶太犯人的。其什麽樂器都有,當然都是一些能随身攜帶的樂器。像是什麽鋼琴或是大鼓、豎琴一類的樂器當然不可能會有。而所有的樂器當還要屬小提琴居多。
包括物理學家奧蘭德在内的所有音樂家都毫例外的選擇了小提琴,幾個人就在曾經關押他們一個月之久的牢房的門前一個一個的仔細的調好了琴弦,然後就着寒冷的空氣,旁若人的演奏了起來。
所有的演奏者沒有人去指揮,但是卻出奇的配合的相當的默契。這些普普通通的廉價的小提琴在這些人的手裏卻奏出了令人不可思議的和旋樂曲。剛開始劉七隻是覺的這些人全部都是瘋子,竟然會在他們關押他們的牢房門前盡情的演奏。但是慢慢的劉七卻發現這些小提琴奏出的樂曲十分的讓人回味,特别是配合現在寒冷的天氣,和在集營有些恐怖的氣氛。慢慢的劉七還從樂曲當聽到了很多的哀傷,哀傷的幾乎讓人落淚。
劉七從沒有發現原來音樂還有這樣的魔力,難道這就是那些音樂大師口說的所謂的音樂的真谛嗎。原來音樂真的是一個有生命力的東西,隻有在受過極大的磨難和經曆過非人待遇以後才能體會出來嗎。劉七回憶以前在電台上,絡上聽到的那些音樂,雖然那些東西十分的華麗和動聽,但是跟今天劉七所聽到的音樂比起來那簡直就是毫可比之處。劉七不由得在隻有小提琴一種樂曲演奏出來的樂器之迷失了。
劉七閉上了眼睛,慢慢的讓音樂帶着自己的身體盡情的翺翔。不知道爲什麽,劉七竟然能夠感覺到心髒血液流動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十分的美妙,就像是從頭到腳都沐浴在泉水當,那些泉水不但滲透了自己的皮膚,還滲透了内髒,最後還滲透了靈魂。
在場所有的人都沒有去打擾這幾個人的演奏,包括那些守在内所有人都沉浸在這出他們并沒有聽過的樂曲當。直到樂曲結束以後将近五分鍾的時間都沒有人去說一句話破壞這個氣氛。
最後還是劉七首先清醒了過來,不由自主的劉七鼓起了掌。劉七的掌聲也把周圍的人都從音樂的奇妙世界帶了回來,包括那些守在内都跟着一起鼓起了掌。澤雷德一邊鼓掌一邊對着劉七說道“真沒想到,我這一輩子聽過最好的音樂竟然是我關押的犯人演奏出來的。”
“我也是頭一次聽到這麽好聽的東西。現在澤雷德少校,你讓人給這些人洗洗澡然後換換衣服。他們的音樂雖然好聽,但是他們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等弄完以後再帶他們來見我。”劉七說道
“是的,安德裏校。”說來也怪,經過聆聽這次怪異的音樂之後,澤雷德這位毛特豪森集營的最高指揮官老是感覺心出現了一些本來早已經消失的東西,那就是人性。
一個小時之後,在澤雷德的辦公室之,劉七單獨的會見了已經恢複成正常人狀态的物理學家奧德蘭。此時奧德蘭完全已經沒有了剛才對音樂的那種癡迷,而是一臉平靜的站在辦公室的間。
劉七把想在一旁旁聽的澤雷德很不客氣的請出了辦公室。然後很客氣的對着奧德蘭說道“奧德蘭先生,您請坐。現在您不用擔心什麽。您的生命已經完全得到了保證。不會再有什麽人會拿着手槍去指着您的腦袋了。”
奧德蘭平靜的臉上不出一絲的興奮的神色,也沒有按照劉七說的坐在那裏。而是說道“校先生,我的生命現在已經毫意義,請您還是把我送回那個關押我的地方。我十分願意在哪裏度過我人生最後的沒有任何人打擾的時光。”
聽到竟然還有人想回到那個鬼都不願意去的地方,劉七不禁奇怪的問道“噢?奧德蘭先生,我能問你一下,您這是爲什麽嗎。您難道不想獲得自由嗎?”
“校先生,是的。我并不願意獲得你所說的所謂的自由。我不能因爲求生的念頭就放棄我是一個猶太人信仰。在到我的同胞被情的屠殺之後,我不會也不能獨自生活在這個毫一點道理的強盜橫行的世界上。”奧德蘭說道。
劉七到奧德蘭竟然會生出這樣的念頭,不禁說道“奧德蘭先生,難道你以爲把你再重新關回那個日夜都見不到陽光的地方,猶太人的災難就會結束了嗎?”到奧德蘭低頭不語,劉七接着說道“讓我來告訴你吧,不會的,根本就不會。你曾經共同的祖先的同種族的猶太人還是會繼續被屠殺的。讓我來猜猜你想被關回去的原因,你是不想到你周圍的那些朋友親人辜的死去,而你卻毫辦法的獨自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像是一隻烏龜一樣,深深的把頭縮在你的殼子裏面,以逃避你失去親人和朋友帶來的痛苦。我這樣說不知道對不對。”
一席話說完,奧德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從那早已經幹涸的眼眶之奪眶而出。奧德蘭渾身顫抖的大聲說道“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然後雙手捂着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劉七站起身來,掏出身上的手帕塞到奧德蘭的手裏,然後才又接着說道“奧德蘭先生,逃避不是個辦法。真正的勇士是那些面對劫難而敢于活着的人。當然還要在内心充滿希望才行,隻有這樣你才能使你的那些族人獲得解救。”
“沒有用的,我們這些人都是被上帝抛棄的人……。”不過奧德蘭猛然又愣住了,有問道“校先生,您剛才是說解救。難道您會釋放那些被關在集營猶太人嗎。對,你一定會,你一定會救他們的,就像你釋放我一樣。”
“奧德蘭先生,很可惜我做不到這一點。你和那些藝術家都是柯蒂斯拉齊館長專門委托我解救的。至于其他的人,我真的一點能力都沒有。”劉七輕輕的搖搖頭說道。
“不……校。”奧德蘭一步上前就跪倒在劉七的腳下,用雙手抱住劉七的腿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仁慈的人,你跟别的黨衛軍的軍官不一樣。我求求你了,請挽救我的那些同胞。隻要你答應救下我的那些同胞,就是讓我來世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到奧德蘭竟然會這樣做,劉七趕忙扶起了奧德蘭說道“奧德蘭先生,請不要這樣。請你先起來好嗎,我雖然沒有辦法釋放集營的那些人,但是我們可以想些别的辦法讓那些人在這裏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