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七一行的車隊在大門口停了下來。此時門口站着整整一個排的士兵,最前面的是三名軍官。還沒有等劉七的車挺穩,一名身着黨衛軍少校黑色制服的就跑到了劉七汽車的跟前,伸手打開了車門。并十分恭敬的站在了車門的旁邊。
劉七也沒客氣直接就從車鑽了出來,稍微活動了一下已經有些僵硬的身體,然後就打量起眼前站着的這個黨衛軍少校。隻見此人大約四十歲的樣子,瘦削的臉頰,一雙炯炯有神的小眼睛。一身黑色呢料禮服,在胸口還特意挂了一枚徽章。劉七早就從件得知,眼前站着的就是這座死亡集營的指揮官弗朗茨丶澤雷德。
澤雷德在劉七鑽出車子以後才發現,這位比自己軍銜還要高的軍官竟然隻是一名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俊朗的外表加上平和的微笑,加上那水晶一般透徹的眼睛,竟然不由自主的産生讓人十分喜愛和親近的感覺,而且從這些組合在一起的還能讓人感覺到一種非常神秘的氣質。
澤雷德不禁有些楞了,就在他愣神的時候。劉七倒是說話了。劉七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一定就是弗蘭茨丶澤雷德少校吧。早就想來拜訪你了,一直沒有機會。這次我從非洲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專程來拜訪少校你的。”
這時澤雷德才反應過來,慌忙擡起右手敬了一個舉手禮,并且在口喊道“咳希特勒。”
劉七這次倒是沒有随意的換禮,而是非常工整的腳跟一并,然後擡起右手手臂,用非常純正的柏林口音回答道“咳希特勒。”整個回禮的過程跟人十分有力和潇灑的感覺。
澤雷德等劉七還過禮之後,才慌忙伸出手去跟劉七握手。一邊跟劉七握手一邊說道“安德裏校你真是太客氣了,前幾天我就接到您要來我們這裏視察的消息。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是如此的年輕。來老話說的真不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
對于這種場面話,劉七早已經習以爲常了。當即也說道“那裏,那裏,這不過是元首對我的栽培,我根本就沒有出過什麽力。跟你們這些依靠自己能力才成爲軍官的人來說,我不過是占了元首他老人家的光罷了。”
一聽劉七竟然跟希特勒有一腿,澤雷德不由的稍有些緊張了,不禁問道“安德裏校說的哪裏話。要是沒有出衆的能力,元首也不會如此的高你的。對了安德裏校,你以前是在那個部門工作。能給我介紹介紹嗎。讓部下我也長點見識。”
劉七聽出澤雷德這是在試探自己的水到底有多深,劉七不禁呵呵笑了兩聲說道“說來也慚愧,元首把我弄到元首衛隊的時候我隻是少校,剛開始的時候就是在元首衛隊處理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後來我又被元首派去了非洲隆美爾元帥,這次非洲戰事剛一結束我就接到了大本營的命令,讓我馬上去柏林述職。我這不是路過你這裏嗎,不由得就想到老哥你這裏,順便弄點土特産回柏林,也好給幾位将軍元帥們進點我自己的心意。”
澤雷德沒有想到劉七的來曆竟然是這麽大,前幾天接到電報時,澤雷德還以爲這隻是黨衛軍系統之内的一次普通的檢查呢。根本就沒有在意,但是現在一聽眼前的這個年輕的讓人發指的黨衛軍校竟然是元首他老人家親手栽培起來的。俗話說的好,宰相門前七品官。而人家元首衛隊的校那是自己這個集營少校所能比的了的。說實話,就是黨衛軍的大頭目希姆萊親自來了,澤雷德估計也不會有什麽别的想法。可是面前這個元首跟前的紅人,澤雷德可是不敢放肆。
于是澤雷德的态度不由的變得更加的熱忱了起來,一把挽起劉七的胳膊說道“安德裏校,外面太冷,我們還是到我的辦公室去談話吧。今天爲了您的到來我專門讓廚師準備了可口的小牛肉。”
劉七也沒掙脫澤雷德的攙扶,一邊說着話一邊跟澤雷德就走進了毛特豪森集營。澤雷德少校的那些手下此時也趕忙上前陪着凱奇等人一到走進了集營。
走進集營劉七這才發現,這裏不但牆壁是石頭砌的,竟然連路面也都是石頭鋪成的。踩了踩堅硬的石頭路面劉七說道“澤雷德少校這裏還真是個洞天福地,竟然連道路都是這些原始的石材所鋪設的,真是給人一種古色古香的韻味。”
澤雷德聽到劉七的話連忙說道“你是不知道,我們這裏什麽都沒有,但是就是石頭多。我們山後面就是一座大型的采石場,采出來的石頭,别的地方用不完我們就全部都鋪成了自己的道路。這些路非常的結實,就是下再大的雨水,這些路也不會被沖垮。而且那些也避免了那些囚犯挖地道逃跑的可能。”
劉七一聽不由得問道“難道你們開采石狂的機械化程度很高嗎。竟然有這麽多的石頭用不完。”
“這倒是沒有,我們石場倒是有一台老式輸送機,但是那台機器的年齡比我還要大。根本就沒有辦法使用。這些都是别的辦法運到這裏來的。”澤雷德說道。
“什麽辦法?”劉七不禁問道。
“就是人力啊,我們這裏的規定,如果每個人每天不運輸超過200公斤的石塊到城堡的話,那麽當天就會扣除那些人的晚餐。當然這都是對那些身強力壯的斯拉夫的戰俘說的。其他的那些犯人可是根本完不成這個任務。”澤雷斯說道。
劉七頓時有些語,劉七沒想到這座全部都是石頭築成的城堡竟然是俄國戰俘,一塊一塊的把石頭從采石場背過來的。“能帶我去嗎”,劉七說道。
“好的校,你這邊請。”澤雷德像扶着自己老爸一樣扶着劉七走向了城堡後面的采石場。
一路上所有的道路都是用石頭鋪成的兩米寬的道路。沒有走多遠劉七就到長長的一條人龍走在前面的道路上,那些人都身穿俄隊的服裝,背後都背着一個木頭架子,架子上面都有兩塊到三塊大小不一的灰色岩石。每隔幾十米的距離還有一名手持步槍虎視眈眈的哨兵押着他們的行動。
那些戰俘一個一個臉上都面呈菜色,眼睛都深深的凹在眼眶當。明顯能出這些人的營養根本就不具備讓這些人從事這麽重體力勞動的條件。這些人也隻不過在用生命的潛力來完成這永遠也不可能工程。
這時澤雷德對着劉七得意的說道“校,到沒有。我們每天都最少能采5000噸以上的石頭,這樣既讓那些囚犯依靠自己的勞動獲得了食物,而又讓他們得到擁有工作的滿足。這樣他們既不願也不可能會逃跑。從而我們也省下了很多的麻煩。特别是那些紅十字會的人,整天的說我們虐待這些戰俘。可是你也到了校,我的人根本連動他們都沒有動一下。”
澤雷德正說着,有一名俄國戰俘實在是背負不動身上的石頭,不由自主的倒在了地上。幾米外的哨兵見狀,不由得直接把槍口對準了那名戰俘,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下,就扣動了扳機。那名俄國戰俘當場就被子打穿了胸膛。
劉七到這裏不禁皺眉問道“澤雷德少校你的手下就這樣對待戰俘的嗎。”
大話剛說出口酒杯劉七抓了個現行的澤雷德頓時就被劉七的話差點噎了個半死。不由得頓時惱羞成怒,緊跑幾步就來到了那名士兵的面前。劈劈啪啪的連抽了那名士兵十幾個耳光,不過那名哨兵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那裏做錯了,隻有一臉茫然的站在那裏任由澤雷德抽打。
劉七到這裏,也不由得走上前去制止了澤雷德的行爲,劉七對着那名哨兵說道“對不起,士兵。我代表你的長官對于毆打你的行爲向你道歉。但是你知道你的長官爲什麽要打你嗎。”
那名年輕的士兵還是一臉茫然的搖搖頭。
“因爲你違反了德軍軍規第三條,投降的敵人,包括遊擊隊和間諜,一律不準殺害。他們應該由法庭來作出判決。”劉七平靜的說道。
“但是,這些都是我們長官允許我們這樣做的。”那名士兵唯唯諾諾的說道。
“噢?你能說出是誰讓你這樣做的嗎?”劉七把士兵往坑裏帶。
“這……”那名哨兵着旁邊惡狠狠的澤雷德不由得把話又咽到了肚子裏面。
劉七到這樣的場景,不由得笑了笑,然後從身上掏出一個筆記本,打開鋼筆然後在上面刷刷點點的寫了些東西。然後說道“今天的事情,我會像元首他老人家親自彙報的。我要讓他老人家知道,忠誠于他的士兵和軍官到底在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