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到吃的東西就發狂,昨日還突然特别想要吃酸的東西,命丫鬟去買了些楊梅。
越是吃酸的東西,越發感覺身心都舒暢起來了,真是人間極樂啊!
野鵬俊臉一青,很想要朝着她大吼:老子才吃了一點,還沒飽呢……
可是,正如她所言的,這還吃不窮他,如果他真的那麽大吼了,那就顯得太小家子氣了,作罷,起身瞪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喂喂喂,不是說要進宮嗎?”賀蘭依看着野鵬離開趕緊叫道,就這破王府,都不給她多弄點好吃的東西,搞不好進宮了會有好多好吃的東西……額、話說,她什麽時候那麽貪嘴了?
給自己抹了一把冷汗,賀蘭依郁悶的起身。
這鵬王府是沒有皇宮的奢華,但每一樓閣也都是精雕細琢之作,雕欄玉砌裝點華麗,在這華麗之外又不缺典雅,看得出來在野鵬狂野的個性之下,也是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此時,她漫步在王府的一處後園裏,身邊跟随這丫鬟,突然她想起來昨晚野鵬“光明正大”的喊她蘭妃的事,估計這會子沒有人會繼續以爲她是王妃了吧?
既然如此,那個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是誰呢?跟野鵬肯定是一夥的啊!
“那個……”她看着身邊的丫鬟,卻不知道應該怎麽問出口才是最妥當的,“那個……”
丫鬟恭敬地低頭,然後說道:“王妃您有話就請直說,奴婢定會誠實回答。”
賀蘭依反而覺得不好意思了,感覺她應該也不知道她不是那所謂的“王妃”了,那爲何還是這麽喊她?“那個……我真的不是你們的王妃,你們的王妃另有其人。”
丫鬟此時擡眸看着賀蘭依,清秀的面容上帶着一抹腼腆的笑容:“王妃……奴婢這麽喊着您已經習慣了,其實,王妃裏根本沒有王妃,王爺還未娶妻。”
啥?!aas
賀蘭依從來沒有想過,在她千想萬想之後,這個“王妃”卻根本不存在!可是,那個女人……又是何人?難道跟野鵬其實沒有關聯的?不可能!
就是那個女人将她打暈的,之後她在出現就戰野的鵬王府了,如果是野鵬是主謀,那麽如果他知道龍浩然早就看透這些事情,那麽那個女人是否還在鳌陽皇宮?
而今日,野鵬又爲什麽說要帶她進宮?
賀蘭依覺得越想這些錯綜複雜的事情,腦袋就越痛,也不知道那些個男人爲什麽會有那麽多得精力和腦力放在這層層疊疊的陰謀與算計之上。
“既然你們王爺都還沒有娶王妃,那麽……那麽爲什麽你們一開始就一直喊我王妃?”總不能說,一開始全部人都隻是在跟協助野鵬演好這場她根本想不明白的戲吧?
“對不起。”那丫鬟将腦袋一垂,語氣裏帶着歉然,但是有十分堅定地說道:“但是,奴婢必須那麽做,奴婢不可能違抗王爺的命令。”其實,王爺根本還沒有娶王妃,隻是在王府下令,說王府會“來”一位王妃,讓他們都記住,那是一位住在王府已久的王妃,誰若是說錯了一句話,就小心自己的腦袋!
後來,她也才知道,這位“王妃”的身份其實并不簡單,但是這些與她無關,她隻是一個小小的丫鬟,隻會知道,這位“王妃”很好相處,她是她見過的最好侍候的主子。
賀蘭依兩眼一番,野鵬這小子,幸好她一開始就不承認,不然的話不就演出笑話來了,好小子,這筆賬我賀蘭依可記住了!
“算了,随你吧!”感覺身體湧上困意,也是應該困了,昨晚一直沒有入眠,“我要去睡一會,沒有特殊的事情就别去打擾我。”
“是。”
賀蘭依覺得自己完全黑夜白天颠倒過來使用了,暈暈沉沉的睡了一大下午,到晚上吃了點東西,還是全身疲憊,又爬上床繼續睡,知道夜晚完全降臨,她才幽幽轉醒。
看着窗外如勾彎月,她的心尖蓦然升起一點思念。
也不知道龍浩然那家夥最近怎麽都不見了蹤影,該不會是在鳌陽真的被那個跟自己長得一個樣的女人給勾魂了吧?加之,他來時确實都沒有提到把那個女人怎麽怎麽樣的說,難道他想要坐享齊人之福?
“哎呀,亂想什麽呢!”自己輕輕地拍了自己的腦袋瓜一下,賀蘭依覺得最近總喜歡亂想,神經變得極爲敏感;後想想,卻覺得這也是應該的,想她現在身陷異國并且還是夫君的敵手之中,孤身一人就算了還得擔驚受怕,神經變得敏感也就不奇怪了。
轉身回到床上,睜大着雙眼,不受控制的繼續放空了思緒。
“在想什麽?”
“啊?!”身後傳來她熟悉的聲音,她訝然地一個回頭,看着他嘴角淺淡的笑容,“你、你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沒有發現?”
龍浩然輕笑,走上前坐在床上,伸手就将她撈進懷裏,沒有回答她的話,而且摸摸她的額頭就摸摸她的臉,仔細地看着她的面容,随便放心了一般地将她抱坐在腿上,“誰知道你在想什麽那麽入神,我進來你當然不知道。”
賀蘭依烏黑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然後問道:“你怎麽來了?”其實她是想問,你這幾天怎麽都沒有來?
“想你,便來了。”他嘴角依然挂着她熟悉的溫柔的笑容,唇輕輕地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其實,他是打算這些天都不來找她,爲了計劃順利進行,可是,野烈說好了今天會帶人進宮,卻突然又說,有點事耽誤着了,得明日;而他私下卻知道,是她身體不舒服,野鵬便将這消息壓下,讓野烈這麽回複他。
他不知道身體不舒服是什麽意思,擔心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還好,看她的臉色好不錯,也沒有發燒,應該沒有事。何況,就她的小性子,如果身體不舒服,此刻一見到他早撒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