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眸一瞪,他哼了一聲,然後說道:“關你什麽事!”怎麽回事,他……他找她來就是爲了吓吓她,怎麽突然就牽扯到這個問題上來了?“喂,女人,别笑得那麽邪惡,再笑我不介意給龍浩然增添點顔色!”
終于找回感覺了,還是威脅一個人好啊,剛才……太不像他一貫的作風了,竟然會替一個女人擔心,竟然還……
野鵬拒絕承認方才他……他是在害羞!那絕對不可能,他閱女無數,怎麽可能會在一個女人的注目禮之下像個情窦初開的少年般!
這一定是錯覺!
賀蘭依白眼一翻,拿起桌上的筷子夾了一口菜……
“呸!”她在他的注視之下,将菜直接吐在桌子上,然後在他愣住的神情之下,緩緩地說道:“菜都涼了,換掉吧!”反正浪費的又不是她家浩然的銀子,她盡量吃窮他鵬王府。
野鵬無法再保存冷王的形象,直接愣住了!
啊……
這個女人……
“女人,你……”怎麽可以直接吐在桌子上?還一國之妃?這分明就是流氓的行徑,鳌陽皇帝……怎麽就有這樣痞的一個皇妃呢?一點大家風範都沒有,這怎麽……
賀蘭依擡頭睨了野鵬一眼,看着他一副驚訝得無法接受的樣子,她一手拍在桌子上,怒瞪:“男人,你有意見麽?”
爲什麽總喜歡稱呼人家女人?她不是有名有姓麽?這豬頭男人!
“當然有意見!”野鵬坐下來,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賀蘭依,已經難以顧忌王爺的形象,直接用手指指着賀蘭依便說道:“你怎麽可以直接将嘴裏的菜吐在桌子上?你……”
這什麽女人啊!髒死了,沒有修養死了!
賀蘭依不解地看着狀似十分抓狂地男人一眼,歪着腦袋說道:“不吐在桌子上難道要吐在地上麽?”雖然她也覺得這樣貌似不是很妥,還是……那菜真的太涼了不好吃嘛!再說了,他那麽大驚小怪幹嘛啊,如果是龍浩然,他肯定不會說她……
野鵬這處處抓茬兒的男人,虧她方才還覺得他可愛!
還真是看走眼了!
“你……本王不吃了!”野鵬狀似無法忍受一般,狠狠地瞪了一眼賀蘭依,然後生氣的甩袖子離去。
賀蘭依轉頭看着憤然離去的野鵬,回頭嘟嘴罵道:“奇怪的男人,這真的很……無法接受麽?”問題是他現在走了,那麽她的午膳呢?誰給安排啊?
“來人,換膳,我餓了!”最近也不知道怎麽的,食量比以前大了很多啊!
在鵬王府裏,賀蘭依的待遇還是不錯的,也許她的身份是“王妃”,所以府裏那些個不知情的人對她都極爲恭敬,這不,沒讓她等太久,香噴噴熱呼呼的午膳都擺滿桌了。
就在這個時候,服侍她的那位丫鬟靠上前低聲地說道:“王妃,您忘王爺有潔癖的事了嗎?”方才王爺就是生氣王妃那麽不講衛生的行徑。
“什麽?!”賀蘭依瞪圓了一雙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那、那個豬頭男人竟然還有潔癖?怎麽看都覺得不像啊,這麽一個……魁梧而俊酷的男人……潔癖應該是那種……比較儒雅的、渾身散發出“我是書生”味道的人才有的吧?
他?
這天下還真是無奇不有!一看野鵬這種權傾朝野的男人,雙手還不知道沾多少人血,怎麽還有潔癖這等聖潔的“習慣”!
難怪他方才……
賀蘭依突然覺得有點尴尬,看了一眼那丫鬟,然後吞吞吐吐地問道:“那……野、王爺會不會很讨厭……我方才那樣的行爲?”如果是的話,她每天就在他的前面上演幾遍,或許他一個忍受不了就将她給放了。
“不會的,王妃請放心吧!”那丫鬟微笑着安慰道。
不會?那真是一件讓人高興不起來的事情!
伴随着郁悶的心情,賀蘭依用膳之後,又回到房間去,站了一會,臉朝着窗口,感覺微風輕輕地拂過臉,帶着一絲微癢;相比于昨日的擔憂,這一刻心情是那麽的甯靜,帶着淡淡地幸福。
原來,隻要他安好,便是晴天!
嘴角噙着淡淡地笑容,困意纏上了心頭,轉身回到床上,她尋找一個舒服的姿勢,輕輕地閉上眼睛,最近不知道怎麽了,食量變大了很多就算了,還越發的嗜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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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野皇室,禦書房内。
皇帝野烈面如寒霜,皺着一雙劍眉看着自己的同胞弟弟,看着他那雙充滿了狂野**的眼眸,解讀到了他的野心,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個被自己縱容着的弟弟已經變得那麽地沖動。
沖動到将一切想象得太簡單!
“發兵前往鳌陽?鵬,你告訴朕,戰野能夠拿什麽跟鳌陽抗衡?”雖然戰野一向不屑借助鄰國勢力駐守疆土,因爲戰野的國力強大,靠自己的實力并安分的在不越界,那麽根本不怕他國發兵。
在三國裏,綜合國力已經與鳌陽大國不分上下,但是鳌陽皇帝此人向來深沉,如今他又娶枭騰國的長公主爲妃,如果宛如野鵬所言,輕易發兵于鳌陽,那麽鳌陽與枭騰勢必聯手,屆時,戰野連哭都來不及了。
野鵬朝着自己的皇兄露出一抹十分自信的笑容,昂着下巴說道:“皇兄,臣弟也不是做事魯莽之人,之所以欠皇兄您發兵鳌陽,是因爲臣弟手中握有足夠的籌碼!”
野烈眉頭一皺,淡淡地問道:“哦?”
他這個弟弟,其實就是向來狂野過了頭,說難聽點,是不知天高地厚,念在他還未成家,他也不好處處責怪于他,屆時,得爲他挑一位好王妃,好好地磨磨他這狂傲的性子!
野鵬嘴角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朝着自己的皇兄得意地說道:“鳌陽的皇帝以及其寵妃都在臣弟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