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歸屬了平靜,賀蘭依卻一驚渾身疲憊,想要問的話也還沒有問出口便沉入了夢鄉!
男人的指腹,卻在她酣甜的睡顔上來回的流連。
當那個長得跟她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進宮之後,他才發現,沒有任何女人可以取代得了他的寶貝,即使長得一樣,也不能讓他産生一絲憐愛。
不管那個女人是受到誰的指使才敢那麽做,他都不會輕易地放過她!惡意冒充他的寶貝兒便是對他寶貝兒的一種侮辱,野鵬也好,那個女人也好,他們都要爲他們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隐忍已久才來見她,是因爲隻要今晚他才能夠有把握,不驚動任何人的與她在一起盡情的纏綿;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深情的吻,他起身将衣服穿好,眷戀的看了床上的她一眼,轉身從來時的方向離去。
本該早已經入眠的女人卻在他離開之後緩緩地睜開了雙眸,眼中帶着不解,他走了嗎?
她之所以什麽都沒有問,其實是在等待他說,相信隻要時間一到,該解釋的事情他會向她解釋清楚,可是現在這是什麽情況?他覺得自己身處在這鵬王府很安全嗎?
她不是責怪他,隻是不明白向來那麽緊張她的他,怎麽會忍心将她繼續留在這裏?難道他不想她的嗎?他這是回鳌陽去了嗎?
這樣一來,她什麽時候才會再見到他?爲什麽什麽話都沒有跟她說就這麽走了呢?
真令人傷心啊!
“哎……”她輕聲地歎息。
整個安靜的空間裏,她的歎息聲幽幽的回蕩。
任她再如何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眼睛一閉,告訴自己一定要相信他,思念的瘾得意纾解,原本壓抑的心情松懈之後,便輕易地随着疲憊墜入夢鄉!
天氣宛如賀蘭依此刻的心情,格外的晴朗。
所謂的晴朗,其實也就一個藍天外加白雲幽幽。
鵬王府雖然沒有皇宮的華麗,但是每一處也都是雕欄玉砌的樓閣,看得出來這爲鵬王爺果真是戰野的第一王爺;三國之中,唯有戰野的國力與鳌陽不分上下,本來這樣的國家可以建立友好的外邦關系,但是這戰野的皇帝,很是狂傲。
聽說,戰野皇帝是個霸道到**的人,但是這霸道**之下不也是能夠将這國家管理得很好嗎?無論一位帝王品性如何,能夠将國家打理好,給百姓安樂的生活才是成功的好君王。
“女人,你心情很好?”一道顯得很惡劣的男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賀蘭依一轉身,見來者果真是野鵬,嘴唇勾勒出一抹明顯的笑痕,她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難道王爺的心情很不好?”
野鵬聞言,往前踏進一步,皺着眉頭靜靜地盯着那笑容可掬的女人,心裏充滿疑惑,這幾日這個女人再是怎麽笑怎麽鬧,眉宇間也有着話不去的憂愁,可是今日就見她哼着小曲兒,也不知道在樂呵什麽。
原本缭繞在她眉眼間的那些愁也煙消雲散了,難道是昨晚将他氣得半死讓她很開心?
沒有想到龍浩然的女人還有這等嗜好!
如此一來,他會考慮将這女人放回去,就讓這女人氣死龍浩然得了!反正他就覺得這個女人不斷的“功力”絕佳,不出三五年準能将她身邊的男人給活活氣死!
“對啊,本王就是心情不好,你可怎麽辦呢?”他朝着她靠近,将俊臉湊到她的眼前,表情極爲認真的問道。
賀蘭依覺得這男人是見不得人好吧,她心情好關他什麽事兒?他心情不好又關她什麽事兒?
“呦,王爺爲何心情不佳呢?不妨說來聽聽?”竟然煙火上桌了,那麽必須繼續啊,他喜歡演戲,那麽她就給他裝到底。
野鵬的嘴角卻突然露出一抹殘忍地笑容,“鳌陽的皇帝如若出現在戰野,戰野随時歡迎,但是如若有人假冒龍浩然,那麽本王可不會手下留情啊!本王“請”你前來做客那麽久,也不知道鳌陽皇帝是否已經知道你在這?哎呀,差一點忘記告訴你了,王府昨晚……哎,應該說三更半夜抓到了一隻胡亂闖的‘貓’,好大一隻貓啊,所以,本王現在在想,這貓咋就半夜跑到本王這戒備森嚴的王府來呢?”
賀蘭依聞言,臉色霎時變得蒼白!
龍浩然昨晚本就是偷溜進來的,那擺明就是不以正當的身份來訪戰野,野鵬的意思不就是……
睜大了雙眼,難道龍浩然昨晚被這厮給抓住了嗎?可是,浩然有那麽輕易被人抓住嗎?
眼睛一眯,她擡頭看向了笑得虛假而得意的男人一眼,假裝不在意的問道:“那王爺抓到的那隻貓……不會就要隻妖吧?”長得跟她家男人一樣的貓妖?!
“女人,你什麽意思?”野鵬被賀蘭依似嘲諷的話語刺激道,很是顯擺地說道:“本王可告訴你,這隻貓就是是隻妖,也是跟你淵源很深的貓啊,不如這樣吧,你求求本王,本王現在就帶你前去看看那隻‘貓’,如何?”
“喲,不應該是王爺你求我去‘參觀’的嗎?”賀蘭依很不屑地反駁道,這個該死的男人,不就是想要讓她心生焦急嗎?他要是不想要讓她看到那個人,就不會将這個消息告訴她,可是如果龍浩然真的在他手上,那該怎麽辦啊?
先别說浩然出宮就帶着各個身手非凡的暗衛,就算是浩然隻身一人,以他的武功,也不是野鵬說抓就能夠抓到的,怎麽會……
“哼,你就嘴硬吧,女人!”野鵬覺得自己不想跟這女人逞口舌之快,身爲男子漢,他應該很大方的“對待”她,想到這裏,他很有風度般地說道:“算了,本王也不想跟你計較,看在你這幾日乖乖地待着的份上,讓你瞧瞧那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