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她真的一點都不想關注小萍,但這件事關她的名譽,她就不得不關注了。
老天真是會跟她開玩笑,知道她妊娠反應太痛苦給她找這麽一趟麻煩事來分散注意力,真是崩潰到極點,就不能是别的事情嗎?
上關于小萍的绯聞更是火爆
将小萍貶得一是處,很多人居然支持劉小萱此等報複行爲,有的還揚言要林羽飛和小萍拿去侵豬籠之類超恐怖的做法。
劉小萱擦了一把冷汗。
說真的,到小萍這般慘,她心底還是擔心的。
這麽多年的姐妹了,雖然她一直在演戲,但自己又不是木頭,小萍家庭條件不好,那種‘見不得别人好’的強烈報複心理,她是可以理解的。
隻是一想到她居然是爲了錢才跟自己好,劉小萱又忍不住心酸一把。
哎。
劉小萱決定不想爲别人而活,上這種東西,過兩天就過了,也許這是小萍爲了名氣,自己曝光出來的。
很多明星都是以‘臭名’出名的。
她淡定了。
不萍既然那麽愛出名,就讓她出吧。
這一夜,劉小萱又是輾轉難眠。
第二天,她接到齊茗卓的電話。
其實在電話打進來的時候,她挺驚訝的,因爲她上次那般絕情對他,她以爲他都不會在理她了。
“小萱,我去了你的學校,發現你請假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汗?
他來美國了?
“我的事情自己能處理好,不需要你擔心。”劉小萱雖然有些感動,但嘴上還是硬着說道。
“小萱,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
“小萱”
一股惡心感襲來,劉小萱忍不住“喀”地一聲,然後她迅速挂斷電話沖進洗手間
“小萱小萱,你怎麽了?”
那頭的齊茗卓心急如焚。
其實他人已經來到門外了,不知道該找什麽理由敲門而已。
猶豫了一下,他拿着鑰匙開門而進。
他本來就有鑰匙,她不想讓他進來,他不想強求而已,剛剛聽到她的嘔吐聲,他很擔心。
他從學校那邊了解到她的情況,知道她努力上進,在同學和老師眼,她是最勤奮的學生,她突然請假,他就有股不好的預感。
“小萱!”他一路小跑進來。
憑他的直覺,她肯定是躲在廁所嘔吐的,所以他直接就沖進了廁所。
馬桶邊,她吐得淚水直飄,根本暇顧及到别人進來。
着她這樣,齊茗卓心疼得要命。
忍不住伸出手來輕輕拍她的背。
劉小萱吓了一跳,但巨大的惡心又使得她吐了,在痛苦,漸漸感受到背部傳來的力量,這股力量,是安全的,是關心的,是溫暖的。
她大概知道是誰了,也放心了。
等她吐完,齊茗卓很體貼地送上紙巾,劉小萱接受了。
等她清理幹淨之後,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她竟然直接撲在他懷哭了。
她感覺比委屈。
在古代,她經曆的疼痛,人能懂。
在現代,她漂泊他鄉來忘記疼痛,身邊的一切全都是陌生的,舉目親。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早該早點來你的。”齊茗卓知道她心裏苦,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隻能說道。
是啊,他是不好,超級不好。
他都不知道她對他有多怨。
在古代是。
在現代也是。
劉小萱懶得說話,就那樣靠在他懷裏哭了許久,而他也不會安慰人,就那樣輕輕地拍着她的背。
直到她哭停下來了,他才問,“小萱,你到底怎麽了?”
劉小萱不說話,他急了,“小萱,快告訴我,要不然我帶你上醫院給醫生去。”
劉小萱還是不說話,齊茗卓真的急了,倏地将她橫抱起來。
“你幹嘛?”劉小萱大怒。
“帶你去醫生!”齊茗卓邊說邊往外沖。
“放開我!”
“不放!”
這次,齊茗卓很固執,直接将她塞到副駕位,迅速關上車門。
“我懷孕了!”
轟
如同晴天霹靂!
齊茗卓剛坐上來,便聽到她這句。
“我懷孕了!”
他傻愣了一會,然後道,“小萱,生下來,我會将孩子當成我的孩子!”
劉小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沖他吼,“可這個孩子是齊旭堯的!”
着她幾乎失控,齊茗卓握住她的手,“小萱,隻要你不說,我不說,大哥不會知道的。”
劉小萱甩開他的手,“可是這個孩子卻時刻在提醒我那天所受的恥辱!”
齊茗卓沉默了一會,“小萱,我知道那天的事情讓你很難過,我哥他其實并不是這麽沖動的人……”
“不要跟我提他!”劉小萱氣得半死,淚水又不争氣地流了出來。
“好好,那你好好想想,如果你把這孩子拿掉了,一來傷身體,二來,這也是你的孩子,你身上的肉,你不心疼嗎?”
“我已經沒有心了!”
被齊旭堯那家夥折磨得身心俱碎,從古至今,以爲回了21世紀可以擺脫掉這個噩夢,卻怎麽都擺不掉。
着她這個樣子,齊茗卓很心痛。
“小萱,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以後,就讓我來照顧你跟孩子好不好?”
劉小萱不說話,隻是流淚。
“小萱,我知道在這個時候表白有些不恰當,我也不是同情你,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你!”
轟
劉小萱向他,隻見他目光誠摯,裏面燃燒着濃濃的愛意。
那種目光,讓她想到他在古代穿着袍子玉樹臨風,一片深情的樣子。
爲什麽這一切都要來得這麽遲呢?
劉小萱唇邊彎起一抹自嘲的冷笑。
“小萱,”齊茗卓再一次握住她的手,“不知道爲什麽,在我第一眼到你時,仿佛已經跟你認識千年了,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我們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是不是我失憶将你忘記了。”
劉小萱再次愣住。
他對她也有這種感覺嗎?
“我每天絞盡腦汁在想,可是我發現,我想不起來,我沒有談過戀愛,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異性,而你,第一眼便緻命地吸引了我,讓我,日夜思念,當你說要跟我登記,我回去之前甚至像個三歲小孩那般瘋狂地咬自己的手指,以爲,一切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