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說,他會跟皇上說清楚,事情有沒有轉機。
她相信父王,父王向來是她的天,是她的庇護。
一直都在哭的秀曼見到這位小郡主住進來了,感覺又是一個悲劇,她哭着走開。
“皇兄……”齊悠洋一見齊旭堯便很着急,齊旭堯知道他想要說什麽,伸手阻止了他,“皇妹不在了,香茹,夢公主便是大齊國唯一的公主了。”
齊悠洋很心痛,“可是皇兄,香茹才十二歲。”
齊旭堯道,“雍王别再說了,此事,朕也奈,朕知道愧對夢公主,嫁妝方面朕會厚賞,就當是朕這個當叔叔的一點心意吧。”
齊悠洋知道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改變皇上的心意了,隻能痛苦地皺眉。
誰又願意自己的女兒來承擔這份苦果?
“雍王,朕知道你很心痛,朕也很心痛,但我們不可能着四弟和衆将士戰死沙場,你還是好好勸香茹吧。”
齊悠洋痛苦地點頭。
從養心殿出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進公主閣的。
在公主閣,他到皇妹的棺材。
可憐的皇妹,他連最後一面都見不着,如今還要秘密下葬。
“父王,公主姑姑她……”齊香茹淚泉湧。
齊悠洋将她抱在懷裏,“香茹,公主姑姑她走了,但大齊國的危難并沒有走,你四叔正在戰場跟匈奴殺敵,兵力已經不足,皇上隻能向燕國求助,誰知燕國卻提出要你公主姑姑,公主姑姑平日雖然溫柔順從,卻不想最後如此剛烈,父王希望你能顧全大局,幫助齊國渡過這次危難。”
齊香茹似懂非懂,她向來都愛父王,聽從父王的話,既然父王叫她幫助齊國,她幫助便是。
“女兒答應父王,父王要女兒怎麽做?”
齊悠洋痛徹心扉,“遠嫁燕國。”
轟
齊香茹全身劇烈一顫,淚水如斷線的珍珠,“父王,隻能如此嗎?”
齊悠洋痛苦地點頭。
齊香茹閉上眼睛,然後睜開,“父王放心,女兒嫁!”
着小小年輕的愛女,齊悠洋閉上眼,淚水悄然滑落。
香茹,父王對不起你,若不是父王能,你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場。
夢公主出嫁燕國,齊國人都很心痛。
素聞公主貌美如花,德才兼備,如今爲了救大齊國于水深火熱之而被迫和親,齊國上下,人人心疼。
邊關戰事急緊。
齊茗卓到邊關因傷勢加重,昏迷了好幾天,這幾天全都副将軍挂帥,匈奴來勢洶洶,他們一連吃敗戰。
再這樣下去,邊關就要被攻破,成爲匈奴人的天下了。
這天,齊茗卓被一陣颠簸搖醒。
他睜開迷茫的雙眼,隻見到處血流成河,戰火彌漫。
“将軍!”見他醒來,副将軍見他醒來,很是開心。
齊茗卓勉強撐起身體,“本王昏睡多日了?”
“嗯,軍營不好養傷,将軍的傷感染了。”
“現在是趕往哪裏?”
“回将軍,軍營被匈奴偷襲,咱們現在隻能遷往新的軍營,待安全之後,再商議戰事,還好将軍醒了,以後打勝仗應該有把握了。”
“報”
“燕國來信,将會增派二十萬大軍支援我軍!”
待安紮軍營後,齊茗卓帶傷研究戰情,副将軍将這幾日的戰景詳細彙報,他一一研究分闆,突然聽到如此好消息,齊茗卓大爲興奮,因爲剛剛盤點,所剩下的兵力約有8萬而已。
面對匈奴的30萬大軍,這8萬大軍疑是淪爲他們的肉餅,若有20萬大軍支援,那勝利便在望了。
“太棒了,将此消息傳下去重整旗鼓,另外将所有地形圖拿過來,本王要研究!”
末央宮。
下雨了。
這算是末夏最後一場暴雨了。
傾盆大雨
閃電雷鳴
似乎,老天爺在咆哮。
這已經是第五天了,也是皇上給萱妃蘇醒最後的時間。
太醫們忙碌了五天,現在個個面黃肌瘦,感覺像打一場硬仗,好不容易苟活下來,卻累得沒有力氣喘氣。
萱妃,是不可能醒過來了。
珠兒哭了五天,雙眼隻能睜開一條小縫。
齊旭堯來了!
大齊國的皇帝來了,這個要取太醫們全家性命給萱妃陪葬的家夥來了!
衆太醫以付太醫爲首個個都跪在地上,連呼吸都不敢。
齊旭堯着一點希望都沒有萱妃,氣得渾身發顫。
她的手,是冰涼的。
她的臉,迅速凹陷。
這才五天呢。
昭此速度,不出半個月,她隻剩下骨頭了。
齊旭堯大發雷霆,“朕不是限你們五日之内讓萱妃醒過來嗎?你們你們想全家跟你們陪葬是吧?”
“皇上饒命,再給臣等一些日子,臣等一定救醒萱妃。”
“朕不想再聽這些”
珠兒跪在一邊,不知道該說什麽,皇上這個樣子,一定要将太醫們全都斬了。
皇上,太過于狠毒了,隻會順着自己的心意,若是小姐醒着,一定不會讓他這麽做吧?這些太醫們不是小姐的仇人。
“來人,太醫院精英,隻有庸醫一幫”
“皇上,奴婢鬥膽求皇上放過太醫們。”珠兒跪下,淚錄泉湧。
齊旭堯着她,突然想到了沛兒,心底,閃過一抹愧疚。
“若萱妃此刻醒來,定不希望皇上爲了她而殺這麽多人,皇上,奴婢鬥膽代表萱妃替太醫們求情,希望皇上高擡貴手。”
齊旭堯向劉小萱,想到她初入宮時那副純良開朗的樣子,内心突然就軟柔了。
“罷了,再給你們一些時”
突然,他感覺手動了一下。
他驚愕得瞪大瞳孔
這是真的嗎?
奇迹?
他握住那隻枯瘦的手,動了!
“萱妃醒了!”珠兒興奮地喊。
聽此,太醫們個個都感覺重獲新生,心底的石頭終于能落地。
“萱萱,你醒了嗎?萱萱,你真的醒了嗎?”齊旭堯發現,他的聲音居然帶着劇烈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