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萱搖頭,“不想喝。”
“可是今晚小姐都沒有用晚膳。”
劉小萱歎了口氣,“今天不知爲何感覺胸悶得慌。”
珠兒将湯擱在一邊,“都好多天了,皇上都沒有來,這該如何是好?”
劉小萱皺眉,“珠兒,你明天想辦法找一下汪新榮,幫我約他過來。”
珠兒點頭,“小姐,你是怕他會對你不利嗎?”
“我不知道,很多事情都不敢去像,總感覺算漏了什麽。”
“有句話不知道我當不當講。”
“你說。”
珠兒咬緊唇,“其實珠兒覺得跟汪新榮合作,有可能不是明智之選。”
“你的顧慮,我知道,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啊,萬一不選擇跟他合作,他起殺意,那”說到這裏,劉小萱突然呼吸急促,手腳發顫。
“小姐,你怎麽了?”珠兒趕緊扶住她。
“天啊,我居然把這麽重要的問題給忽略了,他一心想要安王投靠他,會不會是他正在逼安王做某些事?”
珠兒疑惑地着她,“小姐何出此言?”
劉小萱抓緊珠兒,“天啊,我真是愚蠢,我應該提醒王爺小心才是。”
“小姐。”珠兒非常擔心。
“我大概知道爲何汪新榮不來找我了,他說過要我說服王爺報仇,王爺沒有采取行動,我怕他會逼着王爺幫忙,他那麽精明的人,連我跟王爺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萬一他拿這件事情來要挾王爺,那王爺”
劉小萱說到這裏,手腳全都冰涼透了。
她私心是希望齊茗卓複仇的,但若他不願意,她也不想讓他爲難,她隻想通過自己的方式,萬一汪新榮一時心急,逼着齊茗卓複仇,那後果定是不堪設想。
一個男人爲了成全自己的野心,往往都是不計後果的。
“珠兒,去取紙與筆來。”
珠兒乖乖照做。
劉小萱飛快地寫了一句話,然後叫珠兒飛鴿傳書。
守在外的孫彩武在鴿子飛不遠便拿箭将鴿子射下,将那字條取下,了,猶豫着要不要将它送給皇上。
這幾天,他一下都坐卧不安,畢竟之前的薛小姐他有見過幾次,感覺她人還是挺不錯的,不像是那種有心機的女人,可眼下,卻因他的胡亂猜測而使得皇上猜忌她,同時還害了安王,他感覺很愧疚。
在内心掙紮了許久,孫彩武還是将字條重新綁回去,讓鴿子飛走。
但鴿子沒飛多久,又被李婕妤派人的給射下,字條很快就交到皇上那裏。
“以後都不要來後宮找我,小心有炸!”
齊旭堯氣得将字紙揉碎,“宣孫彩武!”
孫彩武跪在地上,不敢喘氣。
他不知道,皇上居然派了這麽多眼線,眼下,他再做任何解釋都是多餘的。
“你居然敢背叛朕?”
孫彩武搖頭,“皇上,卑職不敢,隻是卑職覺得都是因爲卑職的猜測才”
“夠了,不要再說了,壓入大牢,等候審查,你最好不要被他們給收買了,否則朕第一個摘了你的腦袋!”
很快孫彩武便被幾個侍衛拉出去。
齊旭堯感覺憤怒到了極點,他不敢去想他最信任的禁衛軍統領孫彩武若被收買了,他的皇位是多麽危險。
他決定,親自去捉奸!
千萬不要是他想像的那個樣子,否則殺赦!
是夜。
劉小萱忽然起興趣撫琴。
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是什麽,大概是薛小姐的音樂天賦在作祟,隻是憑着感覺便撫出來的。
琴聲很憂郁。
聽得她自己都想哭。
是不是因爲這些天努力讓自己過得很好,處于一種自欺欺人的狀态,所以當真正的憂傷一旦傾瀉而來,便想要哭?
她以爲,她很堅強。
其實,她是脆弱的。
珠兒早在一邊淚眼汪汪。
淚水滴飛在琴弦上。
“小姐,不要了。”珠兒哽咽。
劉小萱愣住,她哭了嗎?
玉指突然被琴弦給劃出了血,琴弦被染得血紅,鮮豔而耀眼。
“小姐,不要再了。”珠兒跑過去,将她的手捧起,心疼道,“珠兒就知道小姐一直都過得苦,但很阿q精神。”
關于阿q,劉小萱給她講了許多。
劉小萱笑,“是啊,要是沒有阿q精神,我又靠什麽支撐下去呢?”
淡淡的笛聲響起
劉小萱手指劇烈一抽。
珠兒瞪大瞳孔。
“小姐,是不是王爺”
“噓!”劉小萱捂住她的嘴,“你當是自己的耳朵出現幻覺,快,熄滅蠟燭。”
“可是”
“不要問爲什麽,我有股預感,他今夜來定是計了,我萬萬不能出去見他,去關好所有的門與。”
珠兒知道小姐是對的,隻能照她的吩咐去做。
劉小萱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夜,聽着那低沉卻纏綿到至極的笛音感覺五髒肺腑在劇烈翻滾着。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笛聲一直從未斷過,仿佛,他永遠都不會感覺到累。
是她太過于神經了嗎?
都已經大半夜了,若是别人安排的陷阱,爲何不早出來抓了他?
反正他已經闖入後宮禁地,随便安插個什麽罪名都可以的。
劉小萱翻來覆去,終是受不了他那you惑般的笛聲。
她站起來,決定冒險去見他一次。
再順便親口告訴他,讓他以後都不要再來了。
鼓足勇氣起身。
仍像往常那般。
借着淡淡的月光,她到他那挺拔的身姿從樹上俊美飛下。
隻是這一次,不同平常。
他一飛下來便将她緊緊地擁入懷,“小萱,你說想見我最後一面是什麽意思?”
他都快擔心死了,在樹上吹了一夜笛,她使終不出來,他又不敢硬闖,一直等,等到心都碎了,她終于出來了。
聽此,劉小萱全身僵硬。
完了。
計了。
她開他,“卓,你快走。”
齊茗卓不解地着她,“小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劉小萱心急如焚,“你趕緊走,以後,都不要來後宮見我了。”
“小萱。”
“走啊。”劉小萱拼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