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儀與李婕妤氣得個半死,又礙于有傷在嘴,不得不各自回宮休養。
眼着衆人全都走了,劉小萱才徹底松了口氣。
“珠兒,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殘忍?這樣的我跟皇後有什麽區别?”劉小萱不安地問。
珠兒替她着雙肩,“小姐,當時皇後是故意刁難咱們,小姐這次這樣做是迫不得已,是她們逼小姐的,小姐就是太善良。”
太善良?
太善良的人不會想着報複吧?
更可笑的是,她現在居然還想借助他的手,雖然知道自己很龌龊,但是……
哎,報複不報複,在于他,她隻是想将實情告訴他而已。
“珠兒,江南的信傳出去多久了?”
“約有四天了,若王爺快馬加鞭趕來,應該快到了。”
劉小萱點頭。
“小姐,非要扯上王爺嗎?”珠兒不安地問。
“你喜歡他?”劉小萱問。
珠兒搖頭,“小姐取笑我麽,我就一個下人,哪敢有非份之想,隻是說句心裏話,王爺救了她們那麽多次,珠兒不希望他卷進這是非來,再說了,王爺悠閑慣了。”
劉小萱思忖了會,歎了口氣,“這件事情,決定權在他,還有,珠兒,你不是卑微的下人,我拿你當姐妹的,你不必有那些想法,另外,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不過要這個人喜不喜歡你,我不希望你越陷越深,将來痛苦的是你自己。”
珠兒點頭,語氣微微哽咽,“小姐,我知道。”
劉小萱歎了口氣,“珠兒,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不希望你……”
“小姐,别說了,我知道。”珠兒捂着臉,跑了出去。
自從第一次王爺幫小姐拿風筝開始,她就偷偷喜歡王爺了,她知道王爺不可能喜歡她,像她這麽卑微的丫頭不敢奢望他的一個回眸,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啊,她隻想将這份情默默地藏于心底,她以爲藏得很深,但還是被小姐發現了。
劉小萱知道珠兒肯定哭得很傷心,但是她沒有辦法,感情的事情,最好讓她認清比較好,可能是她自私吧,她不希望她離開之後,珠兒跟皇家有任何關系,畢竟最容易死的,往往是些人。
昏昏沉沉過了一天。
今天,她極度不開心,但是,也隻能如此,而且,今天隻是開始,她一發威,昭儀和婕妤表面上是服從了,但暗地裏,怕是按奈不住了。
晚上,齊旭堯照例批閱奏折完就趕來末央宮,劉小萱自動将今天懲罰昭儀與婕妤之事告訴他,他抱緊她,“萱萱,朕知道你受委屈,你罰她們,是應該的。”
“皇上,你是不是覺得臣妾自私?”
齊旭堯搖頭,“萱萱是受害者,有些想法也是人之常情,隻是朕希望,你别太過份就好。”
呵呵。
在他心底,她到底還是自私的。
“萱萱,不說别的了,朕想……”說完,齊旭堯的唇吻了上去。
劉小萱别過臉,齊旭堯的吻落在臉頰。
“皇上,臣妾雖然不拉肚了,但身體仍很虛,太醫的意思是希望多休養,怕是要好幾天後。”
齊旭堯有些郁悶,這麽久了,就那夜能得到滿足,哎。
“罷了,朕今夜留在末央宮吧,就這樣抱着你好了。”
劉小萱笑着,“皇上又要臣妾當妲己了?臣妾不能,當然也不能霸占着皇上的,皇上不如去淑妃姐姐那吧,要不然去玲美人和雅美人那也行。”
說到玲玲跟雅芙,齊旭堯突然有些相信她們了,“好吧,那等你身體好了,朕再來陪你。”
劉小萱點頭,臉上盡是笑容。
其實,這些都是僞裝的笑容,她盡量讓自己起來端莊大方,其實他不知道,雖然她恨他,但她也不想他這麽爽快就去别的女人處。
女人,到底都還是有些私心的。
算了,她在想什麽呢,她本來就不希望他留下來,他去哪裏,于與何幹?再說了,安王說不定今夜就會來到皇宮,她得有準備才行。
果然跟她意料的一樣,皇上剛走沒多久,她便聽到他的笛聲。
他的笛聲,在寂靜的夜,是一末慰藉心靈的良藥,讓她那顆支離破碎的心,稍稍有些安慰。
他依舊從樹上飛下。
熟悉的香味撲鼻而來。
兩人保持着距離。
“小萱,你瘦了。”齊茗卓歎了口氣。
劉小萱忽然不敢他這種深邃的目光,她艱難地将眼睛從他身上移開,“我飛鴿傳書叫王爺來,隻是想告訴王爺一件事,若王爺信我,我則說,若不信,我則不說。”
齊茗卓思忖了會,深深地着她,“小萱,告訴我,你回到皇兄身邊,是爲報複嗎?”
劉小萱在心底掙紮了許久,終于将雙眼移過來,對上他的,“是。”
齊茗卓心倏地抽痛,“難道我的愛也法讓你忘記這些疼痛嗎?”
“如果你是我,你能夠忘記嗎?”劉小萱反問一句。
齊茗卓心疼地着她,“好吧,你說,我信你。”
“當年,先皇有意将皇位傳給你。”
齊茗卓手指一抽,“我知道。”
“你并不知道,”劉小萱激動道,“先皇已經拟好诏書,可是太後跟皇上篡改诏書,并且在先皇的每日喝的湯下藥,導緻先皇神志不清,最後,還殺了先皇,你母妃當時在場,也慘遭他們的毒手,你母妃隻求他們放過你,所以,她才讓你當個悠閑的王爺,目的隻是爲保住你的命!”
如遭雷擊!
齊茗卓踉跄了一下,然後底氣不足,“小萱,父皇和母妃都是病死的,母妃因太愛父皇才追随父皇而去的。”
“齊茗卓,你是不敢面對現實嗎?若不是你母妃将太皇的皇上的把柄留住,你以爲你現在還能活命嗎?若你死了,太後和皇上的陰謀将會被揭發,他們不敢冒險,隻能讓你活着,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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