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萱越聽,心越是攥得緊。
原來,當年居然是這樣。
天。
額頭全都是冷汗,雖說後宮的鬥争向來如此殘酷,但親耳聽到,遠比電視上來的那種殘酷要震撼得多。
“安王跟你的事情,我或多或少知道些,萱妃,我這個人,比你想像的厲害多了。”汪新榮說完,很快選擇消失。
劉小萱隻覺得全身的筋骨像被抽掉那般,整個人如同木偶般呆呆的。
汪新榮。
這個人到底是誰?
他爲何知道皇家的這麽多秘密?
前朝餘孽?
前朝太子?
……
電視各種有可能的猜測她全都猜了,最後懶得去猜了,管他是誰,隻要能好好利用就好了,他既然能将這些事情告訴她,證明,他選擇了她當盟友,今後行事,小心一些便是。
珠兒回來了。
“小姐。”
劉小萱呆呆地着她。
“小姐,你臉色如此慘白,吃的巴豆太多了嗎?”
劉小萱搖頭。
珠兒心疼地替她擦汗,“小姐,我守了一夜,到劉太傅潛進長樂宮去了,太後一心向佛,我覺得這太傅估計就是……”
“珠兒,不要再說了。”
珠兒見小姐實在是難受,便點頭。
劉小萱現在一點都不想知道太後的情人是誰,她隻知道,有件事情比這個重要得多。
“小姐,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你去取紙跟筆來。”
珠兒照做。
劉小萱撐着身體下床,勉強寫了幾個字。
“小姐,你要約安王?”
劉小萱點頭,“珠兒,剛剛汪新榮來找我了,告訴我關于儲位之争的驚天大秘密,這件事情我拿不定主意,還是約他前來商量比較好。”
珠兒點頭,“小姐,事關安王嗎?”
劉小萱點頭,“珠兒,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現在暫時不能告訴你。”
“珠兒明白。”
劉小萱将信折好,“你飛鴿傳書送到江南吧。”
“嗯。”
江南。
齊茗卓正在喝酒,雍王走過來,奪下他的酒壺。
“大哥,你怎麽來了?”齊茗卓很是奇怪。
齊悠洋喝了好大一口酒,“心情煩躁。”
齊茗卓不懂,“皇上現在不是信任大哥了嗎?怎麽大哥還不開心?”
齊悠洋歎氣,“四弟,我感覺皇上待我已經不如從前了。”
“怎麽說?”
“大概是因爲上次的事情對我心存芥蒂吧,總之對我的信任遠遠不如從前,雖然還是給我實權,但是……”齊悠洋說到這裏,又喝了一大口酒,“哎,不說了,反正皇上也不信任我,我幹脆請幾天病假,來你這裏偷玩。”
齊茗卓沉默。
其實他來江南也好些日子了,皇上叫他做的事情,他也沒有做過。
“老四,你還在想着薛小姐嗎?”
齊茗卓将他手的酒壺搶過來,“大哥,說點别的。”
齊悠洋歎氣,“哎……我這不是擔心你這情聖有天控制不住自己嘛,皇上是個多疑的人,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他現在就老三,老三又不太會說話,有時候直來直去,我真擔心老三。”
“還是我最悠閑,自由自在過人生。”
齊悠洋又歎氣,“四弟這樣的生活是好,可是若人人都學四弟,那大齊國還有什麽可用之材?那就相當于廢國任由其它國家淩辱了,其實大哥知道,你是人才,你難道就不想爲國家效力嗎?”
齊茗卓笑,“大齊國有皇兄就好,而且我答應過母妃,要做一個最悠閑的王爺。”
“哎。”齊悠洋又歎氣,“可是你總一個人,也不是辦法。”
齊茗卓苦澀一笑,“習慣了。”
“罷了,難得我又來江南了,今天四弟陪我好好去逛吧。”
齊茗卓笑,“好。”
兩人正要離開,齊茗卓卻收到了飛鴿傳書。
展信一,他臉色慘變。
“四弟,怎麽了?”齊悠洋見他神色不對,趕緊問道。
“大哥,我不能陪你去逛了,你自己一個人吧。”
“發生……”
眨眼的功夫,齊茗卓已經在他眼前消失,齊悠洋歎了口氣,哎
顧昭儀得皇上臨幸,皇上說是萱妃讓他來的,心裏對劉小萱更是恨。
皇上的本意是想讓顧昭儀大度些,可奈何,顧昭儀驕傲跋扈慣的家夥更是卻恰恰相反,皇上剛離開,她便召集衆妹妹們一起讨伐劉小萱。
說到讨伐,倒也不敢明着來,隻是暗着來。
“交所有的死耗子、蟑螂……反正越是惡心的東西越給本宮往末央宮塞去,你們各宮不是有手腳利索的太監嗎?咱們明着不能整她,難道暗着不能整他?”
李婕妤很是贊同,“萱妃這樣做非就是想要收賣人心,好像皇上要留宿哪個寝宮都由她說了算,她算老幾?簡直将自己當皇太後了,若她再往上爬,姐妹們可就沒有好日子了,大家不要因爲她一時的施舍而心軟感激,到頭來痛苦的往往是你們自個。”
衆姐妹都點頭。
當夜,末央宮頻繁出現各種死動物,就連劉小萱的被窩也有,而且正好被齊旭堯抓到了。
齊旭堯雖然不害怕,但卻因此而震怒,再加上從末央宮上上下下搜出衆多惡心的死東西,他更是怒不可遏。
珠兒趁此表現出非常害怕的樣子,劉小萱也表現出那種怕得想要暈死過去的表情,齊旭堯更是心疼了,下旨徹查此事。
當夜,齊旭堯留宿末央宮,劉小萱沒有叫他去别的寝宮,而齊旭堯一直抱着她安慰。
劉小萱知道,她一再忍讓讓這些人全都欺負到頭上來,這回,她不再忍讓了,她要讓她們來求她!
是的,求她!
次日,顧昭儀等人全都被叫到末央宮來,齊旭堯跟劉小萱在下棋,衆人跪在地上,不敢吱聲。
劉小萱不急,跟齊旭堯慢慢下棋,而珠兒在一邊盡心伺候。
顧昭儀在後宮從未受過如此大的委屈,當年皇後都曾給她幾分薄面,現在更是将劉小萱恨得入骨,但她也有她的驕傲,就是不肯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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