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太醫,要不您給我幾副藥吧?”珠兒可憐兮兮地哀求。太醫不能給冷宮的妃子病,但跟他讨幾副藥材,應該可以吧?
付太醫奈地歎氣,“好吧,你等老夫一會。”
珠兒謝天謝地,“謝謝您,付太醫。”
不一會兒,珠兒從付太醫手拿過幾副藥,拔腿跑往冷宮跑去,小姐已經耽擱那麽久了,萬一……
不會的,一定不會有事的,王爺一定會救小姐的。
這一路,珠兒自我安慰。
當她趕到冷宮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王爺在給小姐敷藥。
哦!
她激動得掉淚,太好了,他就知道王爺一定會救小姐的,王爺就是一直默默守護小姐的那個人!
珠兒站在那裏,心裏被感動得一塌糊塗,若是有個人也能像王爺守護小姐這般守護着她,那她今生便死而憾了。
珠兒,你在做什麽?
珠兒的臉,熱得發燙。
因爲見珠兒要求見太醫,齊茗卓終是不放心,還是過來了,發現暈死在床上的劉小萱吓得命,才短短幾個時辰不見,她居然會尋短見!
他痛得幾乎法呼吸,好在身上帶了幾副創傷藥,隻能先簡單給她包紮,想去太醫院再拿幾副藥回來,才轉身便到發愣的珠兒。
再到她手拿了幾包藥,他眉心微蹙,來這珠兒還是有那麽一點本事的。
“珠兒,你手裏拿的是什麽藥?”
“啊?”珠兒反應過來,立馬迎上去,“這是奴婢跟付太醫讨來的,王爺。”
齊茗卓打開一,有幾副是外敷的草藥,有幾副是要煎内服的,他便藥放開,“這幾副藥材是要内服的,你拿去煎了。”
珠兒點頭,出去忙去了。
齊茗卓忙得滿頭是汗,終于将藥繳碎,給劉小萱敷上,着她這張慘白的臉,他的心,痛得不能再痛。
珠兒将藥煎好,齊茗卓親自喂劉小萱喝藥,着如此細心的王爺,珠兒感歎,若皇上也有王爺這份心意,那小姐便不用吃這麽多苦頭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喂完藥,将劉小萱輕輕放下蓋好被子,齊茗卓皺眉問。
珠兒跪下含淚訴苦。
齊茗卓越聽心裏越是絞痛。
“簡直太法天了!”他攥緊拳頭,一想到昭儀他們對小萱所做的事情,恨不得将她們碎屍萬段!
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說的不恨,是假的。
原來這些年來,他不是不恨,而是選擇遺忘。
“那又如何?皇上将小姐丢在這裏不聞不問,當然任她們欺負了,不過若皇上法給小姐真心,那奴婢也不想小姐再到皇上身邊,隻是後宮這些嫔妃實在太可惡了,王爺,您要想個法子讓她們不要再來這裏傷害小姐,今天她們可經灌小姐喝媚藥,明天她們就能灌小姐喝毒藥啊。”
珠兒的話,他何嘗不擔心,可是他又能如何?他有什麽資格去訓斥皇兄的妃嫔?若他真的去了,那疑不是讓皇兄知道他跟小萱來往密切嗎?
他眸光一沉,流露出許多奈。
珠兒知道自己爲難王爺了,便淚水一滾,“王爺,奴婢語言多有冒犯,還望王爺恕罪。”
他向她,“你且起來吧,這裏又沒有外人,不用動不動就下跪的,你說的事情,本王會好好考慮的,皇兄等本王去飲茶,本王不宜耽擱太久,免得皇兄起疑,你好生照顧你家小姐。”
珠兒點頭,擦淚起來。
齊茗卓深深地向劉小萱,曦兒,若是我要你跟我走,你願意嗎?
齊茗卓走後,珠兒更是細心照顧劉小萱。
劉小萱這一次,撞得很嚴重,珠兒知道,小姐傷的不是身,而是心,那顆心怕是早已死去,故不願意活着。
真是傻得可憐的小姐。
連續照顧劉小萱兩天,她終于醒過來了。
珠兒很是高興,“小姐,哦不,小萱,你終于醒了。”
劉小萱感覺如同做了一場夢,夢裏,她到爸爸媽媽将小萍和林飛羽當作親身兒女來疼愛,她站在爸媽面前,他們卻不到她,唯有小萍對她露出那種勝利的笑容。
她哭,她喊,可是爸爸媽媽眼裏隻有小萍和林飛羽。
“小萱不在了,叔叔,阿姨,你們以後就當我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吧,我願意替小萱盡孝。”小萍裝作一副乖巧的模樣,讨得爸媽的歡心。
她恨,可是,她又能如何?
她已經死了啊。
她現在隻是一縷冤魂罷了。
“小姐,傷口是不是還很痛?”見醒來流了一眼淚的小姐,珠兒比心疼,邊替她抹淚邊問。
劉小萱搖了搖頭,她居然沒有死,而且還是在古代。
她真甯願自己死掉了,即便不回到現代也好。
“小姐,這一次又是王爺救了你,你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了,這兩夜,王爺一直陪着您,直到天亮才離開的。”
他居然守了她兩夜?
說句實在話,她是挺容易感動的一個人,雖然經曆了這些傷痛,但發現,還是感動。
隻是感動歸感動,若一切是陰謀,那最後怕又是歸于恨了吧?
她恨那個人嗎?
恨。
她向來愛恨分明,以前她一直以爲自己不恨小萍,不恨林飛羽,可是做了那樣的夢之後,她發現,她真的恨。
還有昭儀她們,她們幫助皇上殺了她的小孩,還不放過她,叫她能如何不恨?
劉小萱唇邊浮起一抹淡淡的苦笑,“珠兒,你覺得王爺是在做戲嗎?”
珠兒沒想到小姐居然會這般問,不過小姐會懷疑也是情有可原,就像當初的皇上那般,誰又會料到皇上是做戲呢。
“珠兒,你想,皇上怎麽可能會留安王在宮裏過夜這麽久?他就不怕安王亂他的後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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