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是那麽耀眼奪目,是皇兄最寵愛的女人,如今,她眉心蹙緊,心結抑郁。早知道他當初他就應該聽從碧珠的建議,将她帶走,他悔不當初,如今,還有機會嗎?皇兄肯放手嗎?
手,不知不覺地握住她的。
她的手指,依舊很燙。
另一隻手,貼在她的額頭處,那裏,也很燙。
他皺眉,擰了擰旁邊臉盆放着的毛巾,用毛巾敷在她的額頭。
時間過得很漫長,他已經出去催藥好幾次了,可是珠兒說,藥還沒有熬出味來,喝了也不會有效。
“我真是笨。”他懊惱地拍着頭,恨自己怎麽不多會一些,要不然她早就可以喝藥了。
聽此,珠兒笑了,“王爺,您去臉盆邊照照。”
他先是一愣,珠兒在自己臉上比劃着,他更是傻了好一會才匆匆沖進去,往臉盆一照,居然變成個花貓臉,難怪他每出去催藥一次,珠兒便用那種古怪的眼神自己。
珠兒拿了幹淨的水進來,“王爺,我來替您擦臉吧?”
他趕緊搖頭,“本王自己來就好,你出去煎藥吧,要快一些。”
珠兒向床上的小姐,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珠兒總算是把煎好的藥端了進來。
她拿着藥放在嘴裏吹,向坐在一邊局促不安的王爺笑道,“王爺,麻煩您幫奴婢把小姐扶起來。”
呃
男女授受不親,雖說剛剛珠兒不在,他牽了她的手,用手試探她的額頭,可是現在珠兒在此,他怎麽好意思呢?
“王爺。”珠兒又催促道。
齊茗卓不再猶豫,很快将劉小萱抱在懷裏。
她整個人靠在他懷裏,如此的真實。
滿懷清香。
她的味道,淡雅清香,他很喜歡。
兩年來,這種畫面出現過數次,這一次,真實到幾乎要掉淚。
珠兒偷偷笑,這王爺對小姐還真是癡情,換作别人,跑都來不及,而他,居然什麽都不怕,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小姐嘛,皇上算什麽?
她吹了吹藥,然後喂到小姐嘴裏。
可是小姐吞不下去,藥剛到嘴邊,便全都給吐了出來。
“王爺,這該如何是好?”珠兒急得哭了。
“再多試幾次。”他也很急,她這個樣子再不吃藥,怕會越來越嚴重。
珠兒又試了好幾次,但劉小萱仍是将藥全都吐出來,與其說是吐,倒不如說她連牙齒都沒有張開。
“王爺。”珠兒淚眼汪汪地向齊茗卓求助。
齊茗卓歎了口氣,“眼下隻有一個辦法,珠兒,你将藥含在嘴裏喂你們家小姐吧。”
“啊?”珠兒大大爲難,“王爺,奴婢不會啊,再說了,小姐的牙齒咬得那麽緊,如何撬開?王爺,不如您用手撬開試試?”
齊茗卓猶豫了一會,“把藥給本王吧。”
珠兒将藥遞給他。
齊茗卓将那碗藥喝了一大口,然後
珠兒震驚了
癱瘓了
天啊,王爺居然嘴對嘴喂小姐喝藥!
哎喲我的媽啊,這也太瘋狂了!
小姐可是皇上的女人啊!
呸呸呸,提那個沒有良心的男人幹什麽?
珠兒趕緊跑去守門,雖然知道冷宮這地方沒人來,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有就是這種場面,她不适合啦!
齊茗卓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瘋狂,一想到她喝不下藥,他就急得不知所措,所以,他隻能如此大膽冒犯。
可是當他的唇碰到她滾燙的唇時,他知道,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她的唇,軟柔得不可思議。
這是他第一次親吻異性,也不算是親吻,雖然一再強調隻是喂藥,可是
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當藥緩緩流入她的貝齒,爲了怕她吐出來,他便一直吻着她的唇。
溫柔到極緻,生怕了她。
頭暈目眩
直到他反應過來,才感覺到她已經吐下了藥。
他又含了一大口,繼續給她喂下。
他知道,這樣不對,她是皇兄的女人,這麽親密的行爲應該由皇兄來做,可是皇兄那麽忙,他急于要應付大臣們,要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将她救出去,他是不可能來這裏她的。
皇兄,算我對不住你了。
他繼續吻着她。
慢慢的,她有了反應,他甚至能聽到她咽藥的聲音。
他笑着,繼續。
溫度節節升高。
不知不覺,他已經将整整一大碗藥全都給她喂了下去。
他松了口氣,想要将她放下,卻發現,她不知什麽時候攥緊他的衣角。
他心疼地望着她,她這樣,算是缺少安全感嗎?
“不要不要”
她尖叫着睜開瞳孔
“不要”
與此同時。
刑場。
“午時一刻到,斬!”
劊子手大刀揮下
血濺刑場
百姓不忍如此血腥場面,紛紛掩面掉淚。
這樣殘忍的場面,前不久才剛剛上演,如今,又來了。
這個皇上,果然夠狠!
“曦兒。”齊茗卓将吓出一身虛汗的劉小萱給緊緊地抱到懷,她那驚恐的尖叫使得他心痛。
劉小萱頭暈眼花,感覺身上像被誰砍下幾刀那般,痛得直流淚。
“小姐。”門外守着的珠兒也沖了進來。
劉小萱抱緊齊茗卓,她不知道自己抱的是誰,隻知道,緊緊地抓着這根救命稻草。
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着讓人心疼。
“小姐,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們差一點就死掉了,如果不是安王救了咱們,咱們這會兒怕是去見閻王了。”
“曦兒,别想太多。”齊茗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别人,見她蹙緊眉心,淚水滑落,心裏很是痛。
“死?”她蒼白的唇慢慢輕啓,“現在是什麽時辰?”
“午時一刻。”齊茗卓說完,恨不得自打嘴巴。
聽此,珠兒跟劉小萱臉色慘變。
突然,劉小萱笑了起來,“他們的死跟我有什麽關系?我爲什麽會痛?我爲什麽會痛?”
淚水,掉得更兇了。
她是劉小萱,她又不是薛嫦曦,她痛做什麽?他們被斬了,幹她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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