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光是審這禦膳房一晃便是幾個時辰。
“太後饒命,當日奴才不小心碰了貴妃娘娘,不知她是貴妃娘娘出言不遜,後來知道又擔心貴妃娘娘會責罰奴婢隻能想送點東西給貴妃……”
黎公公将那日之事娓娓道來,包括皇後讓他們故意陷害貴妃一事,太後命人分别去捉拿當日的幾個小太監分别關起來詢問,得到的答案是同一個。
“皇後娘娘說,隻要讓大家知道貴妃娘娘這般狠毒,我們就有救了,但我們必須得替她做事,那便是偷偷換走禦膳房每日給貴妃做的土豆絲,我們那一盤是加了香蕉的,娘娘說貴妃長吃這土豆絲定會長雀斑,這樣皇上便不愛她了。”
太後揉了揉太陽穴,心痛地吼,“皇後,事到如今,你有何話可說?”
皇後淚水泛濫,“兒臣承認這件事情是兒臣幹的,可是兒臣并未殘害皇子啊母後。”
“回皇後,有件事情臣妾不得不說。”甯才人跪了出來。
“你說。”
“那日砒霜一事,是皇後娘娘指示奴婢做的,事後嫁禍給淑妃,隻是貴妃沒有追究,還有隻前的滑胎藥也是,但貴妃都沒有追究。”
“甯才人,你這個賤人,你跟太監有私情,居然敢誣陷本宮?”皇後氣得要吐血。
“太後,皇後她爲了怕臣妾将她供出來,事後故意讓太監去了臣妾房,還點了迷香,太後若不信,可去臣妾宮裏查,也順便去皇後宮裏查!”
皇後聽此,整個人如同癱瘓。
月奴不是說已經點了迷香,讓兩人神志不清,爲她所用嗎?怎麽會演變成這樣?
皇後向月奴,爲何自始自終,她一句話都沒說?
“賤人,居然敢誣蔑本宮!”
“臣妾不敢。”
太後淡淡地向皇後,“來人,去搜宮。”
“是。”
皇上握住劉小萱的手,一直在低喃,“曦兒,對不起,都是朕不好……”
在這其間,這樣的話她們已經聽過數遍了,個個都覺得皇上真的好癡情,若她們是薛嫦曦,那也死而憾了。
在等待搜宮的時間,皇上突然站起來,迅速抹去眼角的淚,“朕,親自審,不管是誰,殺赦!”
皇帝就是皇帝,一句‘殺赦’使得衆人更是提心吊膽,來今夜不審到天亮是不會罷休了。
皇上冷冷地掃向衆人,因爲剛剛在過于悲痛,現在的他起來就像是失去伴侶的猛獸,若敢有欺瞞者,下場隻有死!
搜宮很快就有物證傳來,事實證明,甯才人說的迷香就是一種使人神志不清的毒藥,而汪新榮也哭着出來跪說是皇後拿家人的性命逼迫他送藥。
“太後,皇上,奴才是迫不得已啊。”
“李妙陽,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可解釋的?”皇上将那迷香狠狠地甩到她面前。
皇後感覺,心在那一刻碎掉了,皇上居然直呼她的名字,一點顔面都不給她。
“皇上,臣妾冤枉!”
“對了,皇上,奴才還有一件事禀報,就是冊封大典那日貴妃娘娘衣賞故起火之事。”
“說!”
“那件事情,是皇後指示昭儀和婕妤娘娘幹卻誣陷給淑妃的,事實那夜是她倆出宮買的磷粉,那些所謂的證人全都是他們用錢收賣的,那夜她倆回來恰好被奴才給撞上了,她們威脅奴才不得将此事張揚,奴才怕家人因此丢掉性命,所以不敢不從,這些太後和皇上不相信,可以重審此案!”
“太後,皇上,這個太監污蔑……”
“閉嘴!”皇上憤怒地打斷顧昭儀,“給朕說實話,否則斬立決!”
李婕妤聽此,吓得幾乎要暈過去,“皇上,臣妾招,這些全都是皇後娘娘指使的,因爲貴妃沒來之前,除了皇後,皇上最愛留宿淑妃處,皇後嫉妒,她想先除掉淑妃,再除掉貴妃……”
“賤人,敢污蔑本宮!”皇後垂死争辯。
“皇上,此事是皇後娘娘威脅臣妾幹的,”顧昭儀也開口了,“皇後娘娘一直沒有子嗣,所以她便不讓臣妾和婕妤有身孕,我們完第二早她便命月奴親自端來避孕湯藥逼臣妾喝下,而且還威脅太醫,若查到哪宮娘娘有身孕,便不可告之,要讓她吃藥慢慢神不知鬼不覺滑掉”
“難怪皇後要做掉貴妃的龍胎。”
“真是狠毒啊。”
……
人群開始暴動。
皇後隻覺得眼前一黑,幾乎要暈厥過去。
“月奴,避孕湯是真的嗎?”皇上眼帶殺氣,俊臉緊繃,那神情,仿佛要将月奴千刀萬剮。
月奴哭道,“皇上明查,這些純屬她們誣陷皇後娘娘!”
“太醫何在?”
有幾個太醫戰戰兢兢地跪出來招待事實。
“皇上,她們誣陷娘娘。”月奴哭着喊。
“好,你們都不肯說實話,很好!”皇上臉上青筋直爆,“來人,傳朕旨意,将昭陽宮所有奴才拉進宗人府,一個個嚴刑拷打,若現在主動坦承,留活口,否則待真相查明,一個活口都不留!”
月婵聽此,已經吓得暈死過去。
宗人府,那簡直比死還要可怕的地方。
月奴哭道,“我招,我什麽都招!”
所有人都向月奴。
皇後感覺心碎了,向來都信任的奴婢,原來這般不堪一擊。
“以上說的皇後罪狀,件件屬實!”
皇後心一痛,赫然從嘴裏吐出一口獻血,“賤奴,居然敢出賣本宮!”
月奴不敢向她,“皇後娘娘,對不起,您平時在人前雖然待我們很好,可是背地裏生氣都拿我們來出氣,我們是奴婢,沒有辦法怨恨,可是若今天不将您的罪狀說出來,奴婢死後,家人便人照顧了,還請娘娘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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